上,冷汗争先恐后的冒出来。
“起来。”
“……君哥……”年轻人的声音听起来湿漉漉的。
“起来。”张耀君再次提醒道,硬邦邦的。
林立秋鼻子酸酸的,他抬手使劲擦去快要溢出来的眼泪,咬牙起来撑好,刀砍斧凿般的疼痛随即劈头盖脸砸下来。
每一下都像使足了劲得抽下来,一下一下砸得林立秋直颤,紧紧咬着牙只是闷哼,冷汗流进眼睛里蛰得生疼生疼得。
“啪!”
“唔!”
他再一次被抽趴下去,下意识得去看男人的反应,张耀君像个修罗一样立在那里,脸上冷峻得看不到一点怜悯。
这次不等张耀君出声提醒,林立秋自己就喘着起爬起来撑好,感觉两条腿就跟上了马达一样的抖个不停。
“啪!”还是十足的力量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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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了二十下后张耀君停下来,看着年轻人闷声不吭撑在那里,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林立秋脑袋里浑浑噩噩的,感觉张耀君好像停止了暴行,他小心地转过头,怯生生地喊了声:“君哥?”
张耀君轻轻挥了下撑衣杆,就见林立秋吓得整个人都瑟缩了一下,带着哭腔求饶道:“哥……别……”
“嗯?”张耀君挑挑眉。
林立秋观察着男人的表情见他没有要继续抽的意思才小声说道:“君哥,我错了。”
张耀君愣了愣,没想到这个时候林立秋会认错,“认错到挺快。”
林立秋涨红了脸,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唔……我……”
“好了,你起来。”张耀君拄着撑衣杆站在一旁,待林立秋站好又问:“昨天那张图难么?”
林立秋低下眼摇摇头,身后钝钝的痛又不敢大动作的揉,一边瞄男人的表情一边尽可能小幅度的拯救自己可怜的屁股。
再小的动作在张耀君面前都暴露无遗,男人冷了声音,“给我站好。”
年轻人因为降到冰点的声音紧张得抖了抖,不敢再动,湿漉漉得眼睛小心地看着男人。
张耀君看着林立秋小猫一样的表情顿时有点想笑,然而出声却变成了冷哼,“疼了?下次打着游戏敷衍画图的时候最好想想这份疼!”
“这次只有二十下,我负责的告诉你以后都不会低于这个数,所以作死的时候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张耀君说完就去把撑衣杆放回阳台,返回来的时候对林立秋说:“好了,你休息会儿,我去做饭待会儿吃了再走。”走到林立秋身边时伸手揉了揉年轻人湿润润的头发。
直到张耀君消失在厨房里,林立秋才算活了过来,勉强动了下因为紧张而酸痛的肌肉,小心翼翼得揉着身后可憎的肿痛。
看了下沙发实在坐不下去,于是干脆爬上沙发跪在座垫上整个人趴在沙发靠背上,刚好能看到张耀君在厨房来来回回走动的样子,他咬牙切齿的把张耀君诅咒了个遍,同时开始感同身受王景之的苦逼,终于知道为什么某人那么怕自家哥哥了。
饭菜诱人的味道很快从厨房散发出来,爆炒的姜葱兹兹声听得年轻人咽了咽口水,迫使他转移注意望着厨房,等到张耀君端着菜出来喊道:“立秋,来,吃饭了。”刚刚还在诅咒的心情“咻”得一声全消失不见了。
十一
在四月的月度会议上,管凌君指出上个月的项目太少,四月的目标是xx个项目,业绩是xxx。
林立秋坐在下面兴致缺缺,偏头看了下正在做笔记的张耀君,伸头探脑的去看了看,看着张耀君起劲的写着什么。“你在记笔记?”他压低声音小声的问。
张耀君停下来,转头挑了挑眉,“那你觉得是什么?”
林立秋凑得更近些,看清楚男人真的在记笔记,而且还写了这个月的业绩目标,退回椅子里吐吐舌头,“没什么。”心想,开会我从来不记笔记。
张耀君沉默得看了年轻人两秒,回转头继续在本子上写东西。
林立秋把自己整个的窝在椅子里,百无聊赖。
散会后,管凌君拉着张耀君说,“你们那组上个月优秀图量不达标啊。别拿你画的练习图糊弄我。”
张耀君笑了笑,“你急什么?这不才一个月嘛,”说着他拍拍手里的笔记本,“牛奶会有的,面包也会有的。”
管凌君忍不住翻翻眼睛,哼道,“自己看着办吧,到时上面压下来汤都没得喝。”说完管凌君就往办公室走去,张耀君跟在后面也不说话接着往制作部走。
“我看这个月我们加班得加死。”王景之坐在林立秋旁边说,“上个月有六十个项目,这个月说要翻一番?我天,那不得一百二十个?!”王景之瞪着眼睛拍了下桌子。
林立秋瞟了眼不淡定的王景之说道:“说是业绩翻一番,不是项目个数,如果一个项目就出十几张张图的话也没必要那么多个项目,比如多来点像‘华杜’(设计公司名,杜撰,勿信)这样的,一个项目就有二十张左右的图量。”
“妈蛋哪来那么多‘华杜’让你做啊。”
“那就让市场部给力点咯。有‘中元’‘联创’这些也还好,就怕他们新开发的客户,都是群逗比。”林立秋撇撇嘴,把新客户全部归类在了逗比一类。
王景之一阵哀嚎,“这个月要完蛋了。”
“今天的项目出了吗?我看你是真的想要完蛋。”
突然出现的声音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王景之怯怯地看了眼走到近前的张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