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你昨晚一直闹……”陆明识嘟囔着引人遐想的话,下床穿鞋子。
李乘风一脸正直的在心里叫屈,逗逗你罢了,明明想做的什么都没做好吗!
梳洗完毕,恢复清明的陆明识坐在一旁安静喝粥。“他们什么时候来?”
“还要过些时日吧?”李乘风给他夹了点菜叶“我们本就是提早来的,之前跟老猫说过了,带你们在长安玩玩再说的。”
“恩。”陆明识叼着筷子发呆。这次他们几个人会聚在一起完全是由于老猫的师兄,也就是李乘风的师父,宗珣。宗珣飞鸽传书通知大家,师父让他们回来聚一聚。他们才会赶在此时赶入长安,平时大家虽是师出同门却散落各地四处漂泊,并没什么相见的机会。
所以此次来到长安,与师父一聚顺便一起过年。老猫他们也想着带着自己徒弟在帝都转转,玩儿玩儿。他们入京较早,李乘风一早给师父托了信说自己已经到了师祖祖上的府邸,与老猫师徒同住,年前上山探望师父师祖。
前日,宗珣也已回了信。说他们先在山下顽着吧,山上清修拘谨怕他们住不惯。师祖闭关至小年前后就可出关,他们可上山小住几日,赏玩雪景。到时候一同回来过年。
那天收到信李乘风已经将此事告知老猫,他们师徒没有说什么,只是成天宅在院子里也并不见出门。
李乘风琢磨着还有个把月时间,若是长安没什么玩头不如带着明识回趟恶人谷,提前拜年。老猫听说谷主给的百年红包甚是丰厚,嚷嚷着也要一同前去,拜入谷中也无妨。但两人至今没有动静。也是,这日子舒服的让人懒怠也就没了什么人情筹备的心思。两对师徒整日里各自窝居一间厢房也与往常无异,只是练武的时候有人陪着一同切磋倒也颇得乐趣。
日子一天天的过,老猫一伙儿人在京城里玩玩逛逛睡觉切磋的,日子也就过去了。这天小年,估摸着还有半个月过年,不知道师父能否出关,不管怎么说,别让师兄一个人冷冷清清的过小年啊。老猫带着一群小的上山了。
几个人武力不错脚程也快,可是老猫懒,硬让张远山带着。于是张远山骑着马,老猫跟没骨头似得窝人怀里,李乘风带着陆明识,四人快马加鞭的上了山,预备着当天下午就能到。
早上起得早老猫犯困,一路靠着张远山阖着眼打瞌睡。到了纯阳宫门前,张远山撞撞他胳膊“师父,起了。”
老猫这才睁开眼,狭长的双眼闪过一丝清明,懒懒的对着小道童说到“通报一声冲虚门下的江湖徒弟前来拜会。”
等了一会儿,小道童领着一个男人过来。男人身形修长一身道袍衬得风华无双,三四十岁左右的年纪,面容肃穆清冷。老猫下马。
“陆江。”男人音色如同人一般清冷。
“师兄。”老猫一笑,声音里少了几分慵懒到是多了份恭谦。
男人点点头,算是知道了。
“师父他老人家可别来无恙?”
“你和乘风都不在,我侍奉在侧虽能照顾周全,师父却始终觉得无趣的很。”
老猫大笑“师兄性子未改依旧一板一眼的,的确是无趣的很呢!”
“师父顽劣,我若不刻板些,不知道要惹出多大的乱子来。”说得恭敬,可他待口中的师父竟然是如孩童。
“是是是,师父还得师兄管着,不然必要无法无天上房揭瓦了。”
李乘风上来拜见师父,宗珣跟他点头示意,却听见老猫在哪里信口胡诌,瞥了他一眼。
老猫故一副害怕的样子躲在张远山身后,探出头“师父收了我们几个,竟是一天都没有教过我们,若不是师兄你看会了,教导我们武功,我们怕是不能在荒漠里活下来的,半师如父我们最尊敬你了。”
宗珣懒得理他油嘴滑舌的没个正行,直接问向他行礼的张远山“你师父最近还好吧?”
张远山笑笑“多谢师叔关心,师父最近好的很。只是越发懒怠……”
“欸欸欸!!我就在这里呢,你问他干嘛?”老猫不敢对师兄造次,搭在张远山腰上的手却暗暗用劲。
张远山笑着讨饶“师父,我错了。疼得很,松手吧!”
宗珣皱眉,也不愿在门口多做逗留,丢人。转身率先进去,领着他们去内堂。
老猫半挂在张远山身上暗暗咬耳朵“徒儿本事不小啊,学会告黑状了?”
张远山让他气息扫的耳根发红,低着头小声道“也不是,师父,师父的确拧得狠了。”
“哦?”老猫脑袋搁在张远山身上,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眯着眼看宗珣走在前面逆着光的背影,他是迎着阳光的前行却依旧昂首挺胸,身形从容,仿佛并不会被直射的光线晃眼。嘴上却贴着张远山的耳根子道“那我晚上检查检查。”
陆明识还是个少年模样,依旧寡言少语没什么表情。只是平日里老猫不是窝在屋子里,就是挂在张远山身上,神情也一直是懒怠的,跟只慵懒的大猫似得,眼睛都是半阖着。甚少见到他这般‘活泼’的模样,也是好奇多看了几眼。
李乘风在他身后笑“他就是这样的。在你师祖面前跟个小孩儿似得,据说是因为几乎就是你师祖亲手带大的。”
明识了然的点点头。就看着李乘风上前拜见师父,自己却不知要不要跟上去。
正想着,就听宗珣问他“这是明识吧?”他才上前抱拳施礼“拜见师祖。”说着就要跪下“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