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孩子的?他是要造一个冷血怪物吗?就不怕知乐连爹也不管吗?
败城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收敛了怒气,强作镇定地问:“我问你,如果你老爹受伤了呢?”
知乐一下子就阴沉了脸,说:“老爹不会受伤的!”
“总有受伤的时候吧?”
犹豫了许久,知乐才道:“他叫我不管他。”
败城眼中闪过希望的光芒:“你不管了吗?”
“我走了。”知乐的脑袋低了下去,又迅速抬了起来,“后来我又回去了!老爹和战友不一样的!”
败城意味深长的看了知乐一会儿,没有再说什么。
那天的比赛,知乐所在的队以微弱的劣势输掉,他在特别班再次被孤立。
35、训练计划 ...
于正把一切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在他看来,特别班这十个新兵都是好苗子,放在别的班肯定也是拔尖的,如果在他手里毁掉一个,他肯定会愧疚不已。
他想了许多办法来缓和特别班的紧张气氛,一一找知乐当时的队友单独谈话,但是方江他们的态度很简单:“我们要死了,他看都不看一眼,这算什么战友?要是换作班副你,你愿意和他一起打仗啊?”
“知乐太小,他不懂事!”
“什么不懂?人心都是肉长的,他要是对我们有一点感情也不会这样做!”小白脸气哼哼的说,“他就是没良心!”
于正无话可说,急得对败城发怒:“排长,是你点的火,你总得负责灭吧!”
败城一付智珠在握的样子,淡定地说:“等着。”
“你真的有做什么吗?”
“有啊!”
败城确实有,他在等赵斌的批复。
他的训练计划上报一周了,赵斌那儿还是丁点反应也没有。于正催得紧,作为当事人,知乐倒是一付无所谓的样子,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监急。
又一周后,败城也有些急了,新兵授衔比武越来越近,别的班都练得热火朝天,特别班却天天冷战不休。最后,他还是没忍住,去找了赵斌。到了连部,他一进屋就收了一个卫生眼,赶忙退出去,喊了声报告,听见声音再进去。
“败城,不是我说,这可不是特种大队选训,你这个训练计划太危险了,我都不敢批。上报团长,结果团长把我骂了一顿,说我是瞎找事。”赵斌发泄完了,又苦逼的垮下脸,“教官,不是我不帮你啊,这个实在没办法,风险太大了,万一要是出事了,上至团长下至你,通通要倒霉的。”
败城也知道这事硬来恐怕不成,他想了想,说:“要不,我修改一下?”
“修改?”赵斌狐疑地说。
败城抓过赵斌桌上的笔刷刷划掉了好几条,再一看,就是个普通的野外越野拉练了。
赵斌有点不相信败城居然会这么爽快的把核心计划给改了,迟疑地看了会儿,说:“那我就……再送送看吧。”
第二天,败城得知计划被批复,很高兴的拿着铁锹出去了。于正心宁不神的等到晚上,见他一身泥的回来,神采飞扬的,顿时更加不安起来。
“排长,你干啥去了?”
“没啥。”败城一句话就糊弄过去了,“明天带小鸭子们出去春游。”
“春游?春节还没过呢。”
“那就冬游!”
知乐对于小爹的担忧毫无所知,他觉得最近一段时间烦人的“帮助战友”没有了,其他人也不再老盯着他,小爹也不唠叨了,虽然还是要识字学筷子,但比前段时间自由了许多。
一个人呆着也很舒服,特别班的宿舍就是幢鬼楼,除了他们之外根本没人。他在二楼找了个房间,里面有许多杂物,没事的时候就缩在里面,又暖和又有安全感,让他想起以前的生活。
所以,当败城说出营区拉练时,闷死了的其他人都一反常态欢呼雀跃的,只有他不开心——好不容易习惯了新“巢穴”,不想再随便离开。
这次拉练从败城的说明来看很普通,但等新兵们到地头了,左右一看,心里顿时凉了一半。
这地方左右什么都没有,不要说人家和公路了,就连普通人踩出来的小径都没有,真可谓是“无径人踪灭,千山鸟飞绝。”
新兵们都没有过野外生存经验,这么一看,个个都是面如菜色。这要换作于正来,他们倒也不怕,于正绝不会把他们扔在野外的,但眼下带着他们的是败城,于正据说在终点接应。败城这是什么人,在新兵们眼中,败城似乎是无所不能、无所不干的,一个不好,真把他们扔野外了。
新兵看向败城的眼神立马就变得可怜巴巴,像是一群被抛弃的孩子。败城心里好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问:“有人学过野外测距吗?”
知乐举起了手。
败城又拿出一个指北针:“有人会看密位记复步吗?”
又是知乐一枝独秀。
知乐本人没什么感觉,他只是实话实话而已,但落在别人眼里就多了几分炫耀的感觉,颇为不顺眼。
捣蛋鬼这段时间安份了许多,上次的骨折事件后,他认为败城深不可测,要想扳倒这座大山,必须得从长计议。此时听败城越说越离谱,他立刻就急了,吼道:“报告!你不能把我们单独扔在这里,出事了你也逃不了!”
“嗯,我知道。”败城把指北针扔给知乐,笑眯眯地道,“所以,我跟你们一起拉练。不过,我不会做任何指导,你们看着办。团长特批我带你们野外拉练,现在是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