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察觉到,转过脑袋,轻声说:“小爹,醒了?”
“嗯。”败城一直起身,就听到骨头一阵卡卡声,他呲牙咧嘴的捂着腰,道,“以后我再睡着就叫醒我。”
“我想让你好好睡。”
“这样你和我都不舒服。”
“我没不舒服啊。”
“……”
小崽子!
败城暗骂了句,随手把知乐赶走了。看着那个“猫头脑袋”消失在楼梯间,他忍不住笑了下,想了片刻,转头打电话给南默去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团里流言四起,有人说上面在根据演习调整部队,也有人说演习中表现差劲的全部被迫复员了,还有人说这是在准备打仗,已经派兵去秘密一线了。
知乐也不可避免的卷入其中,就算他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败连长,但架不住班里的兵着急,就连六连的兵也指望他通过“连长”这层关系得知些内幕消息。败城不同,许多人认为他是上面下来的,也许是犯了错误,但关系网多少还在吧?
关系这种东西,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不可能消除。
知乐被全连的兵唠叨烦了,干脆找了个光明正大的机会,对败城认真地道:“败连长,我们连的人拜托我来问你,最近军区是不是有什么大动作?”
败城一瞪眼,骂道:“不该问的不问,你们连的人保密条例都白学了?赵斌呢?”
知乐终于清静了,代价是吃了全连人的白眼。不过,他心里也有着疑问,因为败城最近越来越鬼鬼祟祟的,似乎在忙着什么般。他好几次去“夜袭”,结果都被窗户上贴着的封条给击退了——败城不给他开窗,就代表着“晚上没戏”。
就在这混乱的气氛中,当知乐的疑虑到达顶点时,败城突然消失了!
没有预兆,也没有通知,就这么突然一夜过来,他再去三连时,姚永元说,败城已经被调走了。至于调去了哪里,无可奉告!
这个消息对知乐来说简直如同晴天霹雳,他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般乱窜了一天,晚上又失眠了一夜,第二天,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出操了。
除了有些疲惫之外,知乐并没有特别的表现,就连司马山也没有看出他的奇怪之处。
反正你信我就是了!
败城这句话回荡在知乐的脑海中,不管如何,这一次,他不能再冒冒失失的做事。他相信,败城不会就这么一点交代也没有的消失,就算是真如此,也肯定是有突发状况。
总之,不是小爹的错!
知乐把阴郁压在心底,正常的训练,生活。败城走后一个星期,赵斌把他叫去办公室,说:“乐乐,你要提干了。”
知乐一点儿高兴的神情也没有,沉默了半晌,问:“提干做什么?”
赵斌一瞪眼:“你傻啊!你想退伍还是超期服役啊?我告诉你,别和我闹,你以为提干名额是那么好弄的?”
知乐低下头,小声咕哝:“我明白了。”
“唉,这才对。”赵斌长出口气,拿出一份表格给他,“填好了,明天按照上面说的去参加学习班。”
知乐没说什么,接过表格就走了。赵斌看着门被带上,咧了咧嘴,嘀咕了句:“教官,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第二天,知乐在司马山恋恋不舍的眼神中背上行李去军营门口。表格上说了时间地点,他提前五分钟到了,傻傻地站在那儿等了会,就见一辆吉普过来了,司机摇下车窗,拿着一沓表格问:“知乐?”
“是!”知乐一个立正站好,大声道,“硬骨头六连特别班班长代理知乐,请指示!”
“上车吧。”
知乐病恹恹的上了车,刚一坐上副驾驶座,就感觉后脑上多了一个硬梆梆的东西:“不许动。”
他身体一僵,随即欣喜若狂地转头叫道:“小爹!”
后座上,败城满脸无奈的神情对司机说:“看吧,我就说瞒不过的,一出声就漏馅了。”
司机笑了下,发动了汽车,道:“希望你其他的话也是真的,不然的话,他迟早还会被退回去!”
104、新的起点
车子开得很平稳,如果闭上眼睛,几乎感觉不到前后摇晃。知乐坐在副驾驶座上,一会儿瞄一眼司机,一会儿又试图扭头看看败城。只可惜,司机不理他,败城不吱声,就只有他一个人坐在那儿胡乱猜测。
不管如何,败城在这儿,他和小爹在一起,再大的困难他都不怕。
车子开的路他不太认识,当兵一年,去杭州的机会还只是初三那次“约会”,但看着车两边的风景,他还是慢慢认了出来——飞机可是他一直想坐的东西,飞机场他自然也认得出来。
“我们要坐飞机?”
三人此时已经下了车,败城笑着斜了知乐一眼:“坐过飞机吗?”
知乐摇了摇头,一付兴奋的神情,等他看着飞机内部后,开始觉得不对了。
“小……首长,这飞机怎么没座位?”
知乐再怎么没常识,他也知道飞机是有座位的,眼前他所看见的就是一片空荡荡的机舱,几个箱子固定在那儿,还有人在上上下下的搬货。
“没座位。”司机发话了,笑眯眯地道,“年轻人嘛,要多开阔眼界,坐这个很刺激的!”
等司机走了,知乐拉了拉败城的衣角,轻声道:“小爹,这个是什么?我们要去哪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败城拍了下知乐的脑袋,顺口道:“问这么多干什么?叫你干嘛就干嘛,听命令,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