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
他可不信,明雁与宁休是分开坐车的。
李欢心与明雁走到停车场后,她便开自己的车先走了。
明雁坐上宁休的车,百无聊赖地等着宁休来。等的时间有点儿长,他从车后座拿来一个圆形的铁盒子,打开随意拿出两个圆形的糖果放到嘴里。那是从前李欢心给他吃过的水果糖,之后他便喜欢上了这种糖果。
刚刚拿的两颗一颗是菠萝味,另一颗草莓味,在嘴里又酸又甜,好吃得紧。待这两颗糖果终于快消失在舌尖上时,宁休终于来了。他往车子走来,边走边解开衬衫的扣子,明雁摇下车窗,伸出脑袋,趴在车窗上歪着头:“怎么这么慢啊~~”
宁休笑着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指敲了敲他的额头:“这什么坏习惯,危险。”
“这儿又不是在马路上,怕什么呀。”明雁还是歪着头,仰着看宁休。
宁休闻到他嘴巴里甜腻的水果味,微微皱眉:“又吃那个糖了?”
“对啊。”明雁看到宁休的眉头越皱越紧,立即道:“吃得不多!再说我都20了,不会再有蛀牙了!”
“糖这些终归还是伤牙齿的——”宁休又要开始老生常谈。
“好了好了好了快上车回家,快快快!”明雁机智地赶紧打断他。
宁休无奈叹气,转身去了另一侧,开门上车。明雁关上车窗,系好安全带,回身看他:“不要皱眉啊,也不要怪欢心姐姐。我是20岁,不是10岁啊。这点自制能力还是有的。”
宁休看了看他手里的糖盒:“一天就能吃掉半盒,这叫自制能力——”
明雁立即扑过去亲他,堵住他的嘴,亲了会儿松开傻笑:“嘿嘿,回家。”
宁休哭笑不得,只得避过这事儿,倒车往外开去。
安歌往外走了走,看着开走的车。真没想到,明雁还真的和宁休在一起了。他觉得明雁可真傻,看着宁休的眼神,直白到如他这样不爱想太多的人都能一眼看出,其他人要是看到了那还了得?
只希望宁休真能护住他一辈子,不然早晚得出事。
他并不讨厌明雁,尤其此时发现明雁居然也喜欢上了一个男人的时候,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点同病相怜的感觉。想了想又自嘲地笑,他担的是什么心,最起码人家宁休看起来也是真心待明雁。况且宁休本身品格很好。哪里像他,一团糟。
他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
正发着呆,口袋中的手机响。
他拿出来一看,是陈叔的电话。
他接起来,听到对面的话,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他点头,声音那是十分的无所谓:“那算了吧,生日而已,我去找朋友一起过。”随后便挂了电话,他望着面前空空的停车场,突然觉得心中空得很。
这几年,从最初的被迫、厌恶,到后面的逆来顺受、喜欢以及此刻快要到来的心灰意冷。他觉得自己也实在是恶心得很,并不比当年那晚的缪柏言高尚。
他恨死、恶心死了缪柏言,却又爱他爱到自己都觉得神经已错乱。
这一年缪柏言越来越少见他,找出一堆的理由,生日都不为他过了。他难道还不该死心吗,难道还需要自欺欺人下去吗?
缪柏言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玩腻了就抛,永远有一堆的新人。
为什么他还不愿意醒过来呢?
回到家中的明雁,换了衣服冲了澡,便换了舒服的家居服去琴房弹琴。每天这个时候都是他的弹琴时间,宁休并不来打扰他。
待他弹了两个多小时后,站起来伸了伸懒腰,觉得肚子饿,看了看时间,才发现快到晚饭时了。抬脚往厨房走去,果然看到宁休在做饭,他就倚在厨房门口,肆无忌惮地看着宁休在忙碌。
而宁休丝毫不知。
待宁休忙完,转身看到门口杵着的明雁,倒真是稍微惊吓了会儿,随后便倒了杯水给他:“不弹了?”
“不弹了。”明雁喝了口水,抬眼看宁休。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了问题,为什么光看着宁休做饭的背影,他都能兴-奋起来,他不小了,尤其这两年懂得了许多东西,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尤其与宁休确立关系后,其实他一直偷偷地在看某些片子,只是为了学习。他不觉得这事儿丢人,因为人伦之事也是大事。但他怕宁休被他吓到了。
做了三十多年直男的宁休,如今虽已在情感、精神上认同了他,但他不能确定,是否身体上也是。而于他而言,第一个正经恋爱对象就是男人,所以相反好接受得很。并且他一直认为光有精神恋爱是不够的,况且每日看着宁休那副身子,尤其睡觉的时候被他抱在怀里的时候,他实在没法不起邪念啊。
可自从生日那天宁休稍微提了下这事儿外,之后竟是再也没有提起过。
他已经忍很久了。
他觉得自己真可怕。
“想什么呢?”宁休揪他的鼻子。
明雁胳膊迅速起了鸡皮疙瘩,他觉得自己真的要完蛋。就这么一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闭眼就抱住宁休的腰。
宁休讶异道:“受委屈了?”
“没有。”明雁窝在他的胸前,声音有点闷闷的。
“那怎么了?”宁休伸手抚摸他的脖颈。
明雁猛地抬头,看向宁休。
“……”宁休似是被他这突然的举动与眼神震慑住了,竟是没有说话。
明雁收回手臂,转而环住宁休的脖子,微微踮脚去吻住宁休的嘴。
☆、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