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权匀丢了。权维成好好的将他送来,下午准备启程回北京的时候接到了校方的电话,说权匀来学校开始就一直没去课堂报到过,权维成赶到学校来一看,才发现权匀连寝室都没去,昨天搬过来的行李都还在校方那里堆着呢!
权维成给权匀打电话,前两次都是被挂了,到第三次的时候,权匀的电话直接关机了,权维成没办法,在北京他有的是办法抓人,可这是上海,他说的话的分量远没有在北京那边的重,等到找人的行动起来了,权匀那小畜生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权维成没有办法只有求助于钟源。
钟源跟权维成的关系摆在那里,在北京的时候权维成就没少照拂他,如今到了上海的地盘,权维成向他求助,他说什么都不能推辞。
韩景宇下午还有课,钟源原想是第一天陪他适应的,现在出权维成那边出了这事,他自然是不能在安逸的留在这的。他跟韩景宇说了一声,韩景宇什么反应都没有,钟源无奈的很了,跟韩景宇说,“晚上等我来接你。”就走了。
钟源一走,坐在前排的就只有韩景宇一个人了。后面的男生都是在一个班久了,多少还是有些排外,见到韩景宇转到这个班来,也没有显出特别的热情来。韩景宇是独来独往惯了的,现在一个人也没觉得自己在这个班里的格格不入。
钟源在学校门口就看到了权维成,权维成正在给别人打电话,远远的看到钟源走过来,权维成向他摆了摆手,钟源走过去,听了一会儿,明白过味儿来了,是权家的老爷子打过来的,权维成也真是个好哥哥,权匀跑的不知所踪,他对自家的老爷子还帮那小畜生兜着,钟源站在旁边都听得直笑,权维成怕他的笑声被电话那边的人听到了,狠狠瞪了钟源一眼,捂着电话走到车旁边去了。
钟源就站在旁边看着他打电话,权家的人自是很放心他这个大儿子的,权维成把今天耽误航班的事全部归咎在钟源身上,钟源听到了也只是撇撇嘴没有揭穿,等到权维成把那电话挂了,才在一旁说风凉话,“你这哥哥当的还真是尽心竭力。”
权维成怎么听不出他话中讽刺的意味,只是他也没什么好争辩的,把电话收起来去拉车门,钟源跟着他上了车。
权维成一进车就点了一根烟,叼在嘴巴里深吸了一口。
钟源侧着头看他这副神色,“怎么了?瞧你这一脸抑郁。”
“哎——”权维成将吸了一口的烟按在车窗前的烟灰缸里,烟灰缸只有半截烟,还是上次他叫钟源给他点的那一根。
“我说,这才来上海几天,现在怎么萎成这个样子了?”钟源打趣道。
权维成已经开始打方向盘了,“这不带着那个小畜生了吗。”
钟源自然知道他们权家那些破事,尤其是这几年突然进入重度叛逆期的权匀,钟源是独子,自然没有权维成这样的烦恼,不过按照权维成的性格来推算,不难知道他家那个小畜生有多磨人。
“现在人不见了,你是准备一直瞒着家里的?”钟源问。
“瞒?”权维成苦笑,“我也得瞒的住啊,我北京事儿还多,过几天必须就要回去了,那时候要还找不到他,我肯定要往老爷子那里报。”
“现在人都丢了,怎么不往上报?”钟源也是看这个模样的权维成看不下去了。
权维成道,“我要往上报了,老爷子得亲自冲到这上海来。”
钟源没话说了。
权维成开着车,突然在路边就停下来了,权维成盯着前面,过了一会忽然想起什么来似的,转过头看钟源,钟源被他的目光看的背后发悚,“我说你干嘛……”
“完了。”
钟源被他这没头没脑的两个字弄得一愣一愣的,“怎么了?”
权维成直接开了车门下车了,大马路上,交警都过来了,钟源从他车里跟着出来,见到权维成站在车旁边打电话,钟源站的近,隐隐听到是权维成在查账,那数目大的有点惊人,钟源就避讳了些,等到权维成查完帐之后,转过身来直接问钟源,“上海有哪几家有名气的地下赌场?”
钟源在这里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他还是多问了一句,“你弟好赌?”
“他赌个鬼!”权维成手机上收了十几条信息了,权维成一眼扫下去,脸色越来越难看,钟源看了一眼,都是一些银行支出的款项,小数额的都是几万十几万。
能叫卡刷的那么快的,只有赌场了。
钟源见到交警看到车牌不敢过来,后面的车堵了一排又一排,拽着权维成就上车了,“先上车。”
权维成跟着上了车,钟源直截了当的打电话找人,他在上海的人际关系活泛的很,权维成在上海没什么根基,一级一级的往下压,什么事都要拖没了,所以他才在第一时间想要拽上钟源,钟源也真是够哥们义气,什么都不多问,几句话就把事情给处理了,找人的都出去了,接下来就是等了。
权维成等不下去啊,他知道他弟那脾气,在上海,权家荫蔽着还能手脚健全的活到现在,所以糊糊涂涂的什么都不当回事,但这是上海,他要再像在北京的时候骄纵跋扈,被人弄个缺胳膊断腿都不会只是说说而已。尤其找的地方的出发点还是赌场,那样混乱的地方,权匀要真死那里面去了,连说理的地方都找不到。
钟源拍了拍权维成的肩膀,“你也别急,上海近几年在打击赌博这方面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