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险阻还望施主思量,自求多福。
是了,怎么忘了这句话呢?
对上了,一切都对上了,都是命里注定……
江玉树颇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人心难测啊。
“公子,兵部尚书告老还乡,这……”斩离云欲言又止。
“无妨,天帝忌惮定王势力,有意削弱,以作震慑。
你嘱托落不秋看好顾文成,护好皇后娘娘。赵清风现在大肆席卷朝中势力,万不能让他对皇后娘娘动手。
吩咐阁中人看好天帝,天帝一日健在,太子就不敢太过猖狂。”江玉树定定看向远方,神色凝定的说完,那样子好似他什么都可以看到。
斩离云躬身离去,正好撞上赵毅风,少年神色凝重,颇有些无奈的味道。
看着站在行军地图前的江玉树,赵毅风不知如何开口,思忖半晌,终是缓缓道:“玉树,圣旨已下,父皇忌惮于我,封为‘定王’,留守百邑。这个年关,我怕是不能回去了。”
江玉树拧头看向他,感受他话语里的无奈,微微一叹,淡淡道:“殿下节哀。”
他凝定他漂亮的眼睛:“玉树,这场战争结束了。”
江玉树手指摸索着地图,感慨道:“是啊,这场战争结束了。”可是还会有下一场。
“玉树,我不能回皇城。你会留在这里陪我吗?”他问的小心翼翼,生怕下一句收到的就是拒绝。
江玉树拍了拍手,拿起玉箫,反复摩挲。
良久,他坦然洒脱,笑道:“江某以乐为生,难得知音高山流水,筝萧合奏快然。如此快意人生的事江某怎能辜负?”
“玉树你答应留下了?”他似是不信,激动又问。
江玉树微微一笑,颇有点调侃的味道:“江某浪迹天涯,四海为家,承蒙殿下不弃,让江某在此逍遥。”
“玉树……”赵毅风话里激动,欣喜之情难以表达。他连答应都是这么委婉。
“殿下看图。”江玉树一挥衣袖,指着地图让赵毅风分析如何治理风沙。
对于赵毅风不能封为太子一事,江玉树没有说,赵毅风也没有说。
两人没有去说这个话题,只要江玉树一直赵毅风身边,赵毅风就觉得自己有无穷动力走至高位。
只要赵清风不动手,两人都可以安分守己。
一旦享受到征战的快意,人的*就会被扩张到无限大。男人拥有权力才是实力,有了实力就有了傲视他人的资本。
乱世的歌既已开唱,那就必须要有终章。而这个终章通常是由一个出色的男人来统领,这就要求一个男人要有属于自己的力量。
有了战争就有胜负,有了胜负就有赔偿。
“报告主帅。天倭使臣求见。”
众人面面相看,所有的议论声平息下来。
“终于来了。”赵毅风和江玉树同时叹了一口气,面露悦色。
“他们可是前来议和?如果是商议赔偿,本帅已经有了思量,这是条件。”说完,伸手递了一张布帛。
捞渣摇头:“他们什么都没有说,只说要见主帅您。”
“见本帅?本帅日理万机,岂有空闲。不见!”赵毅风利落拒绝。
众将默不作声,都在思量赵毅风心里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营帐外,一众使臣勉强镇定,看着周边粗犷精壮的大汉,手下发抖。
捞渣满脸堆笑:“各位使臣大人见谅,主帅日理万机,正在安抚死去袍泽,未有空闲。各位使臣若是毅力可嘉,不如在此静候主帅。”
一众使臣大惊,两国交战,不苛待来使。怎的还吃了闭门羹?
旁边凶悍威猛,面无表情的士兵静候两列,刀光泛着森森寒意。被这种威严气势所吓,几个来使背后冷汗直冒。
议和之人不涉战场,他们虽没有亲自上战场,却也有所耳闻百邑城的汉子兵匪难训,吃人肉,喝人血。
也有人说百邑城的汉子是嗜血的秃鹰,可以在绝境中吃掉自己同袍的食肉支撑到最后一刻。
甚至在肢体破碎后依旧要斩杀天倭贼寇才罢休,更有人说百邑大军金刚不坏,妖/魔附体,有神仙庇佑。
不然百万大军如何败在四十万大军的手中,只怕他们轻轻一挥手指天倭将不复存在。
他们环视张望,果然没有一个人出来。
几人怒瞪了捞渣一眼,似是在控诉捞渣办事不利。
捞渣回瞪了几个使臣一眼,心里不屑:都是来议和的,还这么傲气,难怪主帅要让你们在此吹冷风,自求多福吧……
嘴角一抹讽刺的笑:“各位使臣大人好等,小的告退。”话罢,大摇大摆的离去,只留下一众使臣。
四人面面相看,这千里跋涉来此不易,如果回去,怕是不好交代。可在此等,人家不见。
一时之间,哀声叹气连连,谁让自己是来议和求人的呢……
思量再三,四位使臣就在异国营帐不安的住了三日,也担惊受怕了三日,更吹了三日寒风。
帐中
江玉树递了一杯茶给赵毅风,笑道:“你不去见他们,把他们冻病了,也不怕人家说你苛待来使。”
接过江玉树手中的茶,赵毅风似是愤怒又似好笑:“本帅当日镇守百邑,天倭盘踞,虎视眈眈。百邑缺水少食,人心惶惶,他天倭可有放过百邑众人。当初在城下叫嚣,何时顾及本帅?如今,让本帅放过,绝无可能!”
江玉树笑着摇了摇头,“你打算何时见他们?三天了……,你心里不快也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