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成亲很久了么?”
芬儿左右看了看,有些局促地问道,很少看到他二人结伴出去,还以为他们感情不好,哪里知道,昨儿晚上梅儿姑娘过来跟她说了在茶庄里的事情,她这才好奇起来,他的娘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现在看来,并不像坊间传说的,丑恶凶悍,反而甜美极了。也对,公子那样出类拔萃的人物,娘子理应如此美丽的。
她心里略略有些失望,在水镇,她的相貌不说属一,也难找出第二个和她想媲美,不想这很少出门的喻娘子真正比她美多了。
“有好几年了。”云雪裳故意拖长了这个时间,把一杯茶放到她的面前,微笑着说道:“芬儿姑娘请喝茶。”
“谢谢嫂嫂。”
“坐吧。”
云雪裳点点头,屋里传来了儿子的哭声,她正想转身进屋,安阳煜便抱着儿子出来了,他极会哄孩子,比她还会哄。
这全要归功于她初生产后的那段时间,她失忆,不记得任何事,安阳煜又要照顾她,又要带儿子,奶爸奶娘一人担,确实辛苦,别看他素日里一板脸吓死人的模样,对自己这个儿子却温柔得紧。这是因为,他自小没得过父亲的疼爱,便只想把这个缺憾弥补到自己的孩子身上,把所有的爱都加倍给孩子。
现下,他正抱着小狐狸,眉眼间尽是宠爱和温柔。
“我抱吧,你陪客人。”云雪裳接过了儿子,安静地坐到一边。
安阳煜这才对芬儿姑娘点点头,低声问道:
“芬儿姑娘有何事?”
“哦,这个,我昨儿在姐姐的箱柜里发现了这个。”
芬儿连忙掏出一枚黑色的小石子来,放到了桌上,小声说道:“我拿来给公子看看,有没有用。”
云雪裳凑过去一看,不过是一颗黑油油的小石子罢了,看不出奇特之处。安阳煜却接了,仔细看了,这才说道:“你回去吧,我去问问朋友。”
“劳公子费心,嫂嫂,打扰了,告辞。”
芬儿向二人行了礼,姗姗去了。
“你搞什么鬼呢?”
云雪裳想着他这段日子以来的古怪举动,真不是像和这芬儿有什么出格的事情,倒像是芬儿请他办什么事,于是奇怪地问道。
“邪鬼。”安阳煜亲了亲儿子的小胖脸,低声说道:“今天我会把机关再检查一遍,晚上我不回来,无论谁叫门,切不可开门。”
“什么事啊?”
云雪裳见他表情严肃,追问道。
“各地现在兴起了一个xie教,为墨莲教,各地都有女子离奇失踪,你和静雅呆在家里,哪里也不要去。”
安阳煜正颜说道,昨儿他摸去衙门偷看了那官差的紧急公文,是邻县上报的墨教的情况,有一百二十七名年轻女子失踪,在山里还寻到了几十具尸骨,不像是一般小教派所为。南金统一天下,还有不少赤月和耀国,大越的残余势力不愿意屈服,又或许是些心怀叵测的人想借机掀起风浪从中谋利。
水镇最近也陆续有女子失踪,芬儿的姐姐去邻村看望姑姑,一直未归。芬儿姑娘寻找未果,在村外急得直哭,被他发现,随口问了几句,便想到了各地墨教兴起的事情,所以便承认诺了芬儿姑娘,替她找各地“经商”的朋友们打听打听。
不管怎么样,他虽明为百姓,可是实际里依然是大越的暗皇,他不可能允许有人威胁到大越百姓。
“这么严重?”
云雪裳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幕画面,一个黑影就站在自己的榻前,伸手来抱自己……难不成那就是一个墨教中人前来掳人,正巧安阳煜回来了,他才没得逞?
风浅浅拂过,她觉得肌肤有点麻麻痒痒的感觉。
一种熟悉的窒息感向她逼来,不过,不是来自对昨晚黑衣人的回忆,而是来自安阳煜。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渐渐贴近了自己眼睛的这张黑脸。
“作什么?”她慌慌地退了一步。
“什么叫yu求不满?”安阳煜咬牙问道。
“那个……开个玩笑嘛。”
云雪裳心里偷笑起来,打破了纯情小姑娘心里你完美的形象,真是不好意思哈。
“你不怕别人看了你相公这强健的体魄,越发迷恋你相公?”
安阳煜直起身子,抱着手,眯着眼睛,语气邪邪坏坏。
啊……呸!厚脸皮的臭狐狸!
云雪裳啐了他一口,可是,转瞬间,突然就想到了芬儿离去时看安阳煜那一眼怯怯羞羞的模样,呀,坏事
了,安阳煜这臭狐狸,对年轻的女孩子就是有这样致命的吸引力,你瞧,文雅的时候无限文雅,坏起来的时候“畜牲不如”……夸张了点,可是,对于文静的芬儿来说,安狐狸这样的男人绝对是有诱惑力的。
眨巴着大眼睛,眼睁睁看他大摇大摆出了门。
“喂。”
云雪裳突然想到,后天是沈璃尘的生辰,这家伙会不会忘了,没有准备礼物。别忘了,沈璃尘可是为了救她才站不起来的,当时人家一个人凭着一身武艺,大可以逃得无影无踪呢。
追出去,长长的巷子里已经不见了安狐狸的踪迹。
胡同尽头,一棵大樟树,枝叶茂密,树影摇摇,将阳光搅得碎碎的,洒了一地,她看到有一个苗条的身影迅速一闪,躲到了树后。
犹豫了一下,迅速抱起了儿子,往那棵大树前跑去。
尽头被一堵墙挡住,风陡然大了,枝叶沙沙作响,细细地尘土在阳光下飞舞,本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