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手上被挠出几道血痕的秦止就一脸挫败的出来了。
“又吼晕了。”
关莺:“……”
“晕得正好。”做了个请的手势,关莺看着四堂主关上门,才扯着秦止走了两步,“有好消息和坏消息,你听哪个。”
秦止只觉得自己脸颊上的肉无端的跳了两跳。
“……哪个都不听行不行。”
关莺咳嗽两声,看着秦止不说话。
“那还是好的吧。”李叔从怀里掏出瓶金疮药屁颠屁颠的就过来了,秦止拍了拍院中石凳,自己先坐了下来。
关莺稍稍后退了半步,手背在身后,示意四堂主赶紧能跑就跑。
“好消息是,那位骂你负心的姑娘还没找到你的具体位置。”
“司商不会蠢到带着她回来。”秦止随口回了一句,突然警觉起来,抬头盯住关莺,“那坏消息呢?”
“……她大概已经被老三当成镜公子的奸细抓回来了,现在关在地牢。”
秦止直愣愣的看着关莺,一时之间只觉得万念俱灰,半晌才反手抓住还在给自己上药的李叔。
“去,再去拿二十人份的迷香,全点在方公子房里。”
关莺:“……”
让狐狸精出来见我
“你确定真的肯定你在抓她时什么都没说?”虽然说关莺是很相信自家下属不会在大关节上给自己捅娄子,但就细节而言,她根本就不信原本就粗枝大叶的老三在被徒弟之仇冲昏头脑之后,不会做出点犯浑的事。
比如说把地牢里面那位扛回来。
老四已经明明白白和他说了又说杀洛容的很有可能极有可能非常有可能是个男人,但老三就是坚定不移的给拖回来了个姑娘。
“……没……没有。”三堂主往后缩了几步,眼睛四处乱瞟了一阵,终于给出了个犹豫过后的肯定回答。
关莺靠在地牢坚固结实隔音效果绝对良好的石门上,斜睨了三堂主一眼,冷哼一声,“要么你给我再后退半步试试?”
三堂主顿时背后一冷,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直挺挺的戳在原地就不敢动了。
通常来说自家宫主这么说的话,随机出现的结果可能是,往后退中机关,往前走中机关,往左走中机关,往右走中机关,不走中机关,没准往上跳……还要中机关。
没有任何规律性可言。
“说过什么了?”关莺颇觉满意的上下左右扫了几眼三堂主,抬手虚拍了几下自己肩膀旁边的墙壁,“嗯?”
三堂主:“……”
“这个……我就是在打晕她之前,吼了一句小贼。”
关莺拖长声音哦了一句,抄着手等下文。
“还……还有就是,喊了句给洛容偿命。”三堂主越说越觉得自己冷汗已经在噗噗噗的往外冒了。
关莺点点头,示意三堂主继续交代。
“打晕之后我说了句敢惹我落日宫他大爷的你活腻味了,但是那时候她已经晕了我敢用人格担保真的已经晕了!”
三堂主在第一个字冲出口时整个人就已经猛的拔地而起,先往上窜了两步,手在顶上一撑,借势后攒,还把刀□在胸口面前舞出了一团刀花以防自己触到了什么箭矢类机关,等最后“晕了”二字出口之后,人就已经窜到了地宫门口了。
关莺好整以暇的捏起拳头往自己肩头往上半寸的墙壁上狠狠一敲,三堂主只听得机关齿轮卡啦啦响过几声,然后就从天而降一张大网,兜头盖脸的冲着自己压了下来。
“你最好希望她晕过去了,否则落日宫杀了出云山庄未来的少庄主夫人的这条罪名,你回去提前算算得做几年白工才能填平。”
三堂主:“……”
“行了,你去陪着桃花夫人那位高足,看看她还需要什么,我这里弄完之后就去找她。”关莺挥挥手,示意三堂主解开网绳之后赶紧滚,“对了,她叫什么来着?”
“苏青纹。”一道剑气斜刺里刺过来,恰到好处的替三堂主割开网。
关莺瞥了眼朝着自己走过来的秦止,大拇指点了点门内,“如果不能骗,你觉得她能知道多少?”
“谢家二小姐,谢小容。”秦止还剑入鞘,轻车熟路的打开旁边暗门,走到和地牢紧挨着还开了个窃听小孔的小室里坐了下来,“你掂量着办,还有,她不是我未来的少庄主夫人。”
关莺:“……”
虽然说从前半句话来听,秦止是觉得自己不应该杀了里面那位已经醒了还在装睡的谢二小姐。
但后半句不管她怎么听,都觉得秦止是希望自己赶紧把这货杀了世界清静……
凭良心说,关莺很佩服谢小容的勇气。
至少她自己是做不到在被绑得和个粽子似地的情况下,用一种正室夫人在娘家有人撑腰时上门打小三那种气壮山河的勇气,对着把自己扛回来的不明身份人物,大吼出这种“你不配跟我说话,让你那狐狸精主子出来见我!”的豪言壮语的。
其实关莺很想说,第一,自己已经是落日宫上最顶端的那个人了。第二,她曾今的主子也就是她爹,大概还不够格能够被称之为红颜祸水的狐狸精。第三,就算是退一万步讲,假设前面两条都能符合谢小容的条件,她也不可能把自家老爹挖土撅坟的给刨出来再扛副棺材给谢小容看。
当然,如果是把谢小容送到自己老爹那边去,关莺倒是很乐于效这种举手之劳。
“看来谢小姐想要抓到那位,能让您未婚夫婿魂牵梦绕的美人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