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其实挺庞大?”
苏炳章笑了一下道:“法师是少啊,每个城市基本都只有一个法师在管理。你们f城之前是安家的小子,据说受伤后换了他妹妹接手?我算是个到处跑的散人,对组织里的事情也只是偶尔听说。如果不是有重要任务,我估计还在外头奔波。”
何老爷子忍不住抱怨道:“你,老伙计你不能搞个手机吗?我之前找你找得好苦。”
苏炳章摊了下手有些无奈:“你知道我老往深山小村去,有手机也是没信号的。颖平这事我也愧疚,就听你的,搞个手机带着吧。”
何老爷子高兴起来,从茶几的抽屉里挖出一个板砖小手机,用着苹果最新款的新潮何爷爷得意地嘲笑起老友:“嘿,我这有个换下来的老人机,就适合你这种落伍的老头子用。”
“行,给我吧。我差不多时候也该去忙了。”苏炳章毫不介意地笑纳了,站起身告辞道,“今天是鬼节,外面乱得很,可别到处晃悠。我接到消息这次鬼门开,地府有了不得的东西跑出来了。”
何老爷子看了眼墙上的钟道:“快五点了,吃了饭再走。”
苏炳章双手背在身后,望着窗外的天空眯着眼感慨道:“五点逢魔时刻,不能大意啊,得去干活喽。”
顾恩泽看着他干瘦的身形,忍不住问道:“大师,需要我们两个帮忙吗?”
“不用。”苏炳章笑容温和却透着强者的自信,一双眼神采奕奕地落在两个年轻人身上:“明宇天生妖邪不侵,但恩泽你要注意别被那些执念太深的恶鬼附身了。这张符你带着,发现对付不了的厉鬼邪魔就撕了符,我会尽快赶到。”
顾恩泽感激地接过符箓:“多谢前辈。”
苏炳章看着他一双清明的眼,说道:“以后老头子我没精力到处跑了,倒是想收你做个徒弟。”
顾恩泽笑起来:“我很乐意的。”
黑白伸着爪子保持腾跃在半空中的姿势好几个钟头了,它歪着脸快气疯了,等能动弹了不把鬼见愁的床单撕成碎片,它就不是黑白大爷!
别问它如此英明神武的契约兽为何会被个学符箓没多久的新手给制住,因为它伪装成小猫的时候,修为和王霸之气都收敛了啊!不然这个小猫的躯壳怎么承受得了!
它连唯一能动用的本命法宝锁心链都贡献出来拿去捆个小鬼了,居然这么欺负它!
它现在就是个特别可爱靠脸吃饭的萌宠好么……
黑白满腔怨气地腹诽着顾恩泽,突然眉头一皱,耸动着小鼻子闻了闻空气。怎么真的有股无形的怨气在靠近?
这深重的怨气和腐臭味……地府的管理都是吃白饭的吗?这种罪孽深重的厉鬼都能放出来!
越来越近了!跑到这小出租屋附近,是巧合还是……
窗外一道黑影一闪而过,黑白顿时被打断了思考,全身的猫毛都竖了起来,还有遇到强敌时不由自主泛起的鸡皮疙瘩。
黑白低头念咒解开身上的封印,身子慢慢地涨大,逐渐显现出豹子的形态。它的耳朵保持着高度的警觉,只听见隔壁一声重物摔倒的声音,伴随着陈月兰的惨叫声响起。
完了,陈阿姨被袭击了!黑白心急如焚,可是解除封印完整恢复原形需要时间,仓卒不得。
隔壁屋里的陈月兰扶着床沿爬起身,她手里握着一块古朴的镜子对着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并且凶狠地甩了她一巴掌的暗红色鬼影照过去。
那鬼影罩着一件暗红色的旧斗篷遮住了全身,可身周散发的浓重黑暗邪气似乎把周围的空气都侵蚀得带上了迷雾。
陈月兰举着的古镜闪过一道明亮的白光,却完全穿不透鬼影身周的黑暗。倒是那鬼影手微微一抬,一道黑气就把那面古镜劈成碎块。
陈月兰听到传家古镜的镜片破碎的声音,倒吸一口寒气,心惊胆颤地问:“你,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咯咯咯咯……”那鬼影低着头,脑袋一耸一耸地发出古怪的笑声。
耳边难听的笑声还在飘荡,眨眼间,他就突然窜到陈月兰的跟前,周身的寒气侵袭之下,陈月兰浑身都抖了起来,两腿更如面条般软绵绵的,勉强扶着床沿才没瘫软下去。
“你儿子呢?”鬼影僵硬冰冷的手摸上了陈月兰细瘦脆弱的脖颈,嘶哑的声音像刮锅挫锯一般让人心惊肉跳。
陈月兰抖着唇问:“你,问我儿子做什么?你们认识?”
“咯咯咯咯……”鬼影闻言又古怪地笑了起来,笑够了正想说点什么,却察觉到了什么般,脖子飞快地转了180度,对准了隔壁房间的方向。
此时黑白已经完全恢复了原形,矫健的身姿凭空一跃就跳到了门口。飞快地开门冲了出去,奔到陈月兰的房门口,简单粗暴地撞开了门。
窄小的屋子里,只有一桌一床和两个叠在一起的黑色皮箱。陈月兰正独自一人坐在床边,惨白的脸转过来,有些吃惊地看它。
黑白眼珠转动,视线划过这简陋的小屋里的每个角落,但一无所获。它吸了吸鼻子,空气中似乎还有邪气残留。可厉鬼呢?路过一下又走了?
黑白前爪子在地上刨了刨,大脑袋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举起爪子对着陈月兰挥了挥,念叨着对她施行催眠:“你刚才做梦了,并没有看到什么英武雄壮的黑豹,忘了吧,忘了吧。”
陈月兰看着它慢慢闭上眼睛,软倒在床上。
黑白甩了甩长长的尾巴,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