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吧,您看菜我都买好了,再煮点米饭就可以开火了。”陆礼森面带微笑,大大方方地坐在白蓉身边,接受她的审视。
白蓉无意识地点了下头,直到陆礼森丢下一句“我去厨房帮忙”,才回过神来。
说是再煮一些米饭就够了,陆礼森却把白蓉带来的鱼洗了洗,多做了一道鱼汤。
鱼汤做起来容易,陆礼森曾经帮侯小邈打过几次下手,现在又有侯小邈从旁指导,他不怕出纰漏。陆礼森典型的想要给白蓉留给好印象,哪怕是作为单纯的舍友,他也不想让白蓉不喜欢自己。
白蓉在外面看电视,视线在屏幕上停留不了多久,就往厨房挪。儿子口中的大老板似乎和儿子以前形容的不一样,两个人的关系看上去十分要好,有说有笑,打打闹闹。语气说是舍友,倒不如说是小情侣更贴切。
白蓉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联想到儿子最近总是不回家,脖子上的吻痕,主次卧室的被子……
白蓉突然不敢往下想了,她惊愕地望向厨房,陆礼森的手放在儿子的腰上,好像在帮他按摩,虽然只是短暂的揉了几下就放手,但白蓉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就连侯小邈脸上洋溢的幸福笑容,她也没有忽视。
鱼汤做好,陆礼森尝了口汤,味道还不错。凡是天不怕地不怕地陆礼森忍不住谢天谢地起来,感谢白蓉带来的是鱼,要是别的菜,他真不一定搞得定。
三个人围坐在餐桌上,白蓉和侯小邈坐一起,陆礼森做他们对面。侯小邈用手语跟白蓉交谈,用小本子和陆礼森说话。
白蓉这一顿饭吃的不多,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自己儿子和陆礼森身上。她看他们熟练的用纸笔交流,看儿子毫无拘束地吃着饭。
白蓉默默地长吁一口气,她生的儿子,她最清楚不过了。
饭后,陆礼森洗碗,侯小邈没跟他争,这活儿一早就归陆礼森负责了,他把剩菜端进厨房,整齐地放在流理台上。两个人分工有序,配合良好。
白蓉不等他们洗完,就先告辞了。
“下午约了人打麻将,我先走了。”
侯小邈挥挥手,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隙,用手语说:“多赢点钱!”
白蓉这边一走,陆礼森就把侯小邈困在流理台和自己之间,捏着他的下巴问:“我表现的怎么样?你看岳母她老人家对我满意吗?”
【岳母?明明是婆婆。】
陆礼森挺起下身,撞了撞侯小邈,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说:“等你在床上翻了身再说。”
34
白蓉根本没有约人打麻将,从侯小邈那里出来,便火急火燎地往家赶,还给齐达顺打电话,让他有什么活儿都放下,火速回家。
齐达顺赶回家,白蓉已经坐在沙发上等他了。
齐达顺放下钥匙走过来问:“什么事啊?火烧屁股似的。”
“我今天给邈邈送鱼去了。”白蓉不知道怎么说,开口来了这么一句。
齐达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知道啊。”
“我怀疑咱们邈邈恋爱了。”白蓉又冒出一句神奇的话。
齐达顺更迷惑了:“上次你不就跟我说了吗?”
“我怀疑邈邈的对象是他上司。”
齐达顺还没回过味,接着她的话往下说:“上司啊……和领导谈恋爱是有点复杂,关键人好,不嫌弃咱们邈邈不能说话就好。”
白蓉说:“不嫌弃,我看他挺习惯的。”
齐达顺挥挥手:“那你担心个什么劲儿啊。”
白蓉直勾勾地盯着齐达顺,按了按太阳穴说:“他上司,姓陆的那个,陆氏的总裁。”
“陆总啊,商界英才,三十多岁和咱们邈邈相差的是有些大……”齐达顺说一半,反应过来了,“嗳?不对,陆氏的总裁不是个男的吗?”
白蓉嘴角抿着,斜睨着齐达顺:“迟钝死你算了。”
齐达顺不知道白蓉从哪里得出这么一个结论来,忙跟白蓉问清楚情况。
听完白蓉絮絮叨叨的上篇大论,齐达顺咬着嘴唇思考许久,忽然两手一拍巴掌说:“咱们邈邈情况特殊,这么些年也没看他喜欢过谁,难得他有个喜欢的人,咱们必须慎重对待。”
白蓉点点头。
齐达顺继续说:“目前知道的这些,都是你的猜测。我的意思是把邈邈叫回来,怎么当面问清楚,再谈其他的事。”
“可那姓陆的是个男人啊……”白蓉好半天才说出这一句话。
“对咱邈邈好才是关键。”齐达顺叹了口气,坐到白蓉跟前,搂着媳妇儿的肩膀,拍了拍,“我整天在外跑出租,什么样的人没见过?男人喜欢男人也不算什么稀奇事儿,有很多人都这样。你要多为邈邈着想,两个人能过到一块才是最适合的,你没想过邈邈会找个男人过日子,就想我当初没想到,自己怎么有福分能娶到你一样。”
说到最后,齐达顺的声音有些哽咽了,当初他老婆孩子出去旅游,结果出了意外,两个人都没了。白蓉带侯小邈去医院看嗓子,不小心打到齐达顺的车,两人才认识的。后来能够走到相爱相伴这一步,齐达顺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白蓉听着他的声音,眼睛一红,两行眼泪流了出来。
白蓉和齐达顺没有立刻把侯小邈招回来拷问,两人在家琢磨了好些天,直到对同性恋这个群体有了差不多的了解,并且能够接受侯小邈也是这其中的一员后,才用其他理由把侯小邈骗回家。
侯小邈一进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