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不不不,我——」
白修想了半天,发现自己还是没办法否定一个人的理想。即使那囧爆了。
他叹了口气,拍了拍怜容的肩膀:「没啥,加油,咱们先出去再说。」
「出去?」怜容见了鬼似的看着他。
「你不是来救我的吗?」白修说。
「出去!」怜容嚷道,「开什么玩笑,我好不容易才潜伏进来,为此差点惊动了武林盟的人,没准他们现在就要挨个门户的搜捕我了呢……」
正说着,白修忆起刚才侍卫b闯进来的事情,遽然惊出了一身冷汗。
卧了个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听着,你这个办法不行,你不能就这么潜伏进来,然后跟姓杨的睡一觉就可以了——当然不!这里又不是荒神教,就算武林盟主真的对你有意思,也要顾忌世俗看法,总不能堂而皇之地把你养起来对吧。」
「你说的是。」怜容皱眉道,「我确实不该如此。」他低头思索了片刻,做出决定,「这样,你说我得堂而皇之,那我明儿从大门进来好了!」
「……重点不在打开大门的方式吧。」
「回头见。」
「不,等等!」
白修闪电般迅速地抓住了他的衣摆,以一个相当摇摆的姿势飞扑落地,这时,两人都僵住了。因为他们都听到了门外清晰可闻的脚步,是由成年男人发出的,落在地面上稳重,深沉,犹如印痕,想来是个功夫不错的练家子。
没有时间计较刚才还在计较的东西了。白修连忙松开了手,收起了略显慌乱的眼神,跳到床上躲到棉被里蜷缩了起来。
躲起来!
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他不知道怜容是不是躲起来了,只是祈祷千万不要被外人发现。
「睡着了吗?」
黑暗中,有人靠近了他轻声问道。白修闭着眼尽量呼吸平稳下来,察觉到上方抚着他头发的人,意外地闻到了一股扑鼻而来的酒气,并不是那么浓重,是轻微的,但又足以让任何身边的人闻出来。
这不禁让白修联想到了很久以前,他跟远在外地的死党好不容易见了一面,两人都喝了不少,从大排档里出来的时候都有些踉跄,互相勾肩搭背地走着,在昏昏然的路灯下,又加冷风一吹,他不禁感觉头晕脑胀,胃里更是十分难受,便在街道垃圾堆旁边吐了起来,听着背后对他酒量的奚落声,但是没过多久,那个本在嘲笑他的家伙就狂奔了过来,开始接手他刚刚的工作。
一个相当难得的假期,两个死宅既没有回家探访,也没有出门旅游,更没有女友可以约会。两人就是一块蹲在家里超级堕落地打魔法少女武斗祭。到现在他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几乎是忘掉了目前的状况,白修无意识地微微笑了。
「嗯?」黑暗中的人敏感地发觉到了,收回手,声音仍是很低,「你没睡……」
「有必要这么饥渴吗,亲。」白修坐了起来,「你晚上去干什么了?跟谁喝酒了?呼,还有香粉的味道,谁说古代化妆品没有污染的,神马铅粉,落后害死人啊。」他难以忍受地捏住了自己的鼻子。
「啰嗦。」
杨钧鸿嘀咕了一声,毫无预兆地抓住他的领子,一把把他从床上提了起来:「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跟我讲真话?」
「啊?啊啊……」
白修在半空挣扎了一会,突然被重重摔回了床上,然后只觉身上有人覆了上来,用温热颠沉的身体与自己接触,好像被巨大的石头压住了似的,尤其是他发现对方的鼻尖几乎碰到了自己的脸,灼热的吐息如此清晰,令他身体不由僵硬,刹那间,脑子一片空白。
不会吧…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这样俗到略显恶寒的桥段根本没机会发生在他身上才对。不,绝对不是他希望的意思,是说,这根本就不科学嘛!
「放开我,好吗?」白修怕了杨钧鸿的气势,用微弱的声音恳求道。
杨钧鸿压在他身上低哼:「想得美。」
「好…好吧……那你,呃,别摸我行不行……」
「你真是要了我的命了。」头顶上传来一声叹息,双手改为拥住了白修。后者睁大了不安的眼,看见杨钧鸿黑眸逐渐收敛,微微闭合,最后将脑袋埋在了自己的颈窝处。
白修原本是非常紧张的,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被一个男人压倒,还是一个强到自己无法反抗的男人,暗自呜呼哀哉,心想,万一擦出什么火就完了。老天哪,这可不是什么亲子luàn_lún剧。他的正牌受还等着跟他修成正果呢!
直到后来杨钧鸿飘飘地,含混地,让人差点听不清楚地嘟囔了一个字:「云……」然后终于脑袋一歪,像条八爪鱼一样不安分地睡了过去。
白修这才恍然大悟,心底松了一口气。
敢情这熊孩子把他当成替身了……
过了不知多久,感觉胳膊都要麻了。白修悄悄地推开身上的人,结果发现自己的力气根本派不上用场,不由深深叹了口气,探头朝虚空轻呼道:「你还在不在?」
话音刚落,床底下咕噜钻出来一个人。
怜容拍了拍衣摆,几步朝床边走了过来,大力将白修从杨钧鸿的身下拽了出来。因为这个动作相当的粗暴,不留情,连带睡着的杨钧鸿都感受到了不善的意味,皱着眉砸吧几声,在白修紧张的注视之下,翻了个身,继续睡觉去了……
白修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