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保温杯说道:“我想喝。”
“可是……”方以晨刚要说什么,但是白弘文就这么看着他,方以晨没办法,将保温杯取过来,“有碗跟勺子么?”
“抽屉里好像有。”
方以晨拿着碗跟勺子去清洗,白弘文却还是觉得很是怪异,那场梦,的确让他觉得很是奇怪,最奇怪的还是自己从未想过的事情,为何却出现在梦里,而且最可怕的是,那种感觉似乎是还犹如真的一样,让他分不清现实跟梦。
洗好回来的方以晨看到发呆的白爷,有些意外,总觉得这个男人应该常年都属于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眼神,所以看到再发呆的白爷,方以晨突然笑了起来,也许是以前对这个男人有太多说不清的过节,所以自己也用了有色眼光看待对方。
其实说起来,白爷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只是这人比一般的人比较有能力,身在高位,身上带着保护色也是很正常的,方以晨笑着坐下,突然心里也有些一惊,自己是在为这个人辩解?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白弘文望向方以晨,却看到他皱着眉头。
“不乐意就算了。”白弘文说道,方以晨的手一抖,抬头看向对方,摇摇头,将保温杯里的汤水倒在碗里然后递了过去,白弘文好笑地看着他,方以晨被看得有些莫名其妙,随后白弘文才说道,“我的左手抬不起来。”
这倒是方以晨欠考虑了,看了眼手里的碗,方以晨只好拿起勺子,递在对方唇边,汤不是很烫,也免去方以晨要吹这一尴尬的举动,白弘文却已经很是受用,眯起眼,喝着汤,方以晨也没有多想,至少现在眼前的这个人曾经救过自己一次。
一碗喝下,白弘文抓住方以晨的手,看着对方:“真的只能是安源?”
方以晨愣在那里,随后才反应过来,想要将手抽回,但是手腕却被紧紧握住,方以晨有些不明白了,这个男人到底是要怎么样:“白爷,我想你误会了。”
白弘文却只是盯着他:“我自己很清楚。”
“你……”方以晨低下头,僵持了一会儿,白弘文这才松手,带着些许疲倦的声音说道,“没事了,你回去吧。”
方以晨抽回手,将碗放在一边,然后起身,白弘文却又说道:“方以晨……”
“我们并不是适合。”方以晨垂下头,也许在这一刻,他对这个人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排斥跟害怕,但是也做不到要爱上他,只是心里的动摇却是不知不觉已经存在了的,所以在这一切发生之前他只想要逃离这一切。
“如果,我是说如果,没有安源的话……”
方以晨顿了下,咬着下唇:“也许吧……”
直到方以晨出去,白弘文靠在床上,微微垂着头,嘴角却是弯起的,至少方以晨已经给了他这个可能性了,够了,输在时间上,他也无话可说,而他亦不想逼他。
“就这么放他走了?”陈威有些难以置信地进了病房,看向白弘文,完全是不明白,在他眼里,白爷有的是手段跟办法,怎么就不能方以晨留在自己身边?
“准备下,下午离开。”
“白爷……”
白弘文却是摆摆手,似乎不想谈的样子,陈威只好退出房间,这就意味着他跟张毅,恐怕又要形同陌路了,想到之前张毅在自己耳边说的那句:“下次见面,绝对要抓你进牢。”的话,陈威突然觉得这样也不错。
只是下次见面,谁知道不是又是另一个十年?
方以晨下了楼,医院里的闻到永远都不怎么好闻,方以晨心情有些低,垂着头慢慢走向门口,一双鞋子入眼,方以晨抬头,看到安源正低着头瞧着自己,心里顿时沉浸下来了,将方以晨紧紧拥住,深吸口气道:“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方以晨问道。
“没什么,欢迎回来。”安源也不顾周遭人的眼神,捧住方以晨的双颊,然后狠狠地吻了上去,方以晨也不顾周围的指指点点,热切地回应着安源,心里被充斥得很满,那种被溢满的感觉,足够填满了那唯一让人不安的缺口,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白弘文站在窗口,看着在下面相拥的两个人,披上外套,对着在门口的陈威说道:“走吧。”
未来的事情,谁胜谁负,还没有决定,不是么,至少自己也还有一个可能性,所以方以晨,我还没放弃……
陈威带着行李,回头看了眼病房内那只空碗,然后转身跟上白弘文,弯起了嘴角想着:下次见面啊,不知道有没有本事将自己送进监狱呢?
方以晨回到家中,看到被布置了一番的客厅,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安源,安源关上门,将他推了进去,然后站在他的面前,单膝下跪,将手里的戒指递在方以晨的面前,方以晨有些诧异地望着安源,安源则是弯起嘴角说道:“愿意跟我永远在一起么?”
方以晨想起当初自己的宣言,那时候自己说凭什么是安源娶他,然后是自己像安源求婚的,看着安源真诚的眼睛。
无论安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在他心里,这个人却是无法取代的。
将手伸出,方以晨笑着说道:“是我娶你的。”
“嗯。”安源将方以晨手上那枚发亮的铂金戒指取下,换上这枚正是的结婚戒指,然后起身,将方以晨牢牢地用在怀里。
“以晨。”
“嗯?”方以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安源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起来吧,快迟到了,让教堂的神父等我们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