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可能?”
“事实就在眼前,你还有什么不能相信的。”王禅看着段延庆,开口道。
“为什么,为什么……”段延庆紧紧握着手中的铁杖,手臂上青筋暴起,嘴里则是在不断低声呢喃着,似是在质问,更多的则是在自问。
此时他显然已经接受了事实,只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通堂堂的镇南王妃为什么会如此作践自己的身子。
“刀白凤当年恼怒段正淳三心二意,为了报复,便想要给他戴绿帽子。而那天也算是上天注定,恰好是让她看到了你……”王禅看着段延庆痛苦的神情,接着说道。“而你的那位观世音菩萨现在就在城外不远的玉虚观中出家做道姑。”
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真相,听上去很残忍,但真相就是真相。此时在段延庆心中那个支撑他活到现在的观音菩萨瞬间崩塌,只见他右手紧握,指甲嵌入肉中都不自知,脸上神情不断变幻,最终趋于平静。
段延庆抬头看着一旁倒在地上的段誉,眼神温柔。
王禅在替段延庆关上大门的同时,又为他打开了一扇窗,那就是段誉,他段延庆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
“阁下武功远胜于我,我实在是不知道还有什么地方能够用得上我的?”段延庆看着王禅,沉声道。段延庆不是什么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他知道这世上没有人会平白无故的对另一个人好,每一份付出都有一双渴望得到回报的眼睛在盯着对方。
更何况,王禅给的这个恩德实在是太大了一点。只不过可惜的,这道理套在王禅身上行不通,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完全按照自己喜好做事的人。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从来就不会计较利益得失,也不会去管后果如何,但同时他又能够冷静的思考。
王禅看着段延庆,笑着摇了摇头:“还算有自知之明啊,就像你说的一样,我还能图你什么?我之所以帮你纯粹是因为我看某人不爽,当然了,既然你都已经说了,也不能白帮不是,那么你就把一阳指的心法口诀告诉我,我就勉为其难接受下来了。”
“好。”
段延庆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从身上撕下一块布,咬破手指当场写了起来。自从二十年前的那场叛变,让他变成如今这幅样子之后,什么段家祖训,什么家传绝学,对他来说便不再重要。
王禅一阳指到手,抬头看着段延庆,嘴唇微张。
段延庆脸色不断变幻,最终重重点了点头,手中拐杖一点,飘然远去。
直至段延庆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之中,王禅回身看了倒在地上的段誉一眼,嘴角微微扬起,脚尖一点,飞身而起。
“王大哥,你终于回来了,你快去劝劝他们让他们不要再打了。”钟灵看到王禅,开口急道。
王禅看了一眼场中情况,发现段正淳和岳老三他们双方还在缠斗,少了段延庆和云中鹤这两大战力。单凭岳老三他们几人确实很难胜过段正淳以及他的家臣。
“他乃乃的,老大怎么还没有来?”岳老三将手中鳄嘴剪大力一挥,逼退朱丹臣后,大声嚷嚷道。
“他来不了。”
“是谁!是谁说我老大来不了!”岳老三大声骂道,回头一看竟是个年轻小子,大怒,手持鳄嘴剪直接朝那人脖子剪去。
只见鳄嘴剪中一口森森白牙,便如狼牙棒上的尖刺一般,透着阴森的寒光。可那人却是不管不顾直接将右手伸到鳄嘴剪里头。
“王大哥!”钟灵看到这一幕,连忙是跑了出来,大声喊道。
钟灵这一喊,让场上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岳老三这里。
紧接着发生的一幕,实在是太让人无法置信了,只见鳄嘴剪上的尖牙颗颗崩断,像极了碎了牙齿的鳄鱼,到最后就连整把剪刀都是断成了两半。
众人看到这一幕,满脸无不是惊异之色,长大了嘴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他们简直是要开始怀疑人生了,实在是无法相信这世间居然有这等不可思议的能耐。
岳老三直接是愣在了原地,一双黄豆大的小眼瞪得大大的。王禅看了他一眼,右手一挥,岳老三只觉一阵天旋地转,重重撞在了一旁的石桌上,晕死了过去。
王禅转身看着叶二娘,开口问道:“无恶不作叶二娘?”
见识过刚才那惊人一幕后,叶二娘早已是心惊胆颤,面对王禅,她哪里还敢有往日四大恶人的嚣张气焰。本想着趁机逃跑,那曾想被王禅一语道出心思,当下不再犹豫,直接飞遁而去。
“逃得了吗?”
王禅冷笑一声,身形连闪,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叶二娘上方,伸手放在她的胸口重重往下一按,叶二娘整个身子如同炮弹一般直接笔直坠落,只听得“轰”的一声重响,在地上形成一个不深不浅的土坑,叶二娘只觉浑身骨骼尽碎,体内脏腑翻涌,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既然今天看到叶二娘,那么王禅就不会让她就这么轻易离开。要不然每一天,都会有一个无辜的孩子惨遭毒手,四大恶人之中就数叶二娘,王禅是绝对不会放过。
四大恶人之中,段延庆是为了报复,那些被其残忍杀害的人多半是其仇家,岳老三愣头楞脑虽会兴起杀人,终归是没有以此为乐。这两人该死,可也没有到人神共愤的地步。而云中鹤这种cǎi_huā恶贼,本就死不足惜。
只有叶二娘,所做之事用丧心病狂都不足以形容。虚竹被偷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