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锃亮银线无声无息自后穿来,唐浩青躲闪不及,手中一枚暗镖打去,竟给这银线轻松绕开去。
只转首间,便给这银线缠住脖颈,唐浩青身形一软,同软蛇儿一般滑下地去,顺着这银线之势贴地疾行几步,只这几步之间,若是稍慢几分,顷刻间便要给人拔了头颅。
一手银镖打出,银线非但不断,反倒更紧几分。
唐浩青面色胀得通红,竭力将吐息归合,眼里暴出血丝来。
昨日方中过一回埋伏,今朝是第二回,现下里人都不讲江湖道义了么,哪有这么接二连三作伏的。
唐浩青担怕这回走了背字,手脚眼看着无力,仍一口气要吐出。
忽听一声奔雷,双刀乒然一震。
唐浩青眼神一动,剩几分力气,将一枚银镖打出,正弹到来人一把弯刀上,将方要触到银线刀刃打开去。
崔宏登时会意,转去寻那银线出处。
正是那河畔老丈手中鱼竿,老丈正慢悠悠收线,同一日放尽了饵归家般。
崔宏一步跃至戴笠老者面前,双刀并作一处便斩。
双刀未落,仅听老者嘶哑一声怪笑,身形一闪,不见了踪影。
崔宏尚未回身,那老者自他身后现身,单掌袖中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