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找人领你下山。”
小姑娘挣扎了两下,还是离开了。
向日南的心情也顿时变好了。
他又开始围着百里玄吵吵闹闹烦烦躁躁。
百里玄不指望向日南能够表现的有多么睿智,但是表现的如现在一样,那可真是太傻了。
他笑着看向向日南,“你很想去见我百里家的人?”
“没,没有。”向日南连忙摇头。
百里玄凑过去抚住他的脸,凤眸被睫毛遮去了所有的情感,随后,他笑了起来。
“现在来算算旧账。”
向日南听到之后干笑了两下。
“纸鹤传书,倒是挺不错的。”百里玄一只手中捻着张白色纸片,现在已经皱巴巴的了,“不过上面的句子是什么意思,;一定会保护好你的;,你觉得是谁需要保护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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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玄很强,这是所有人公认的事实。
但是向日南很强,这一点就没有多少人知道了。
“我当时以为你会听从你爹的。”向日南移开目光解释。
“我早就脱离了百里世家,又为何要听他的话。”
向日南摇摇头,“可能你以为你摆脱了,实际上却没有。”他的目光又一次变得纯粹与坚定,“不过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你。”
他看着百里玄,但是最想说的一句话,最后还是没能脱出口。
向日南站起身来靠近百里玄,在师弟的脸上亲着,这一次的他,头脑很清楚,清楚地能数清百里玄睫毛的数量,他笑着将人推倒在床上,“小师弟,我们来定约定吧,这样就没人能把我们分开了。”
清泉汩汩地流淌,云朵悠悠地飘浮。
定约定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只要两名修士对着自己的本心起誓,双修路上一路相随、不离不弃就可以了,可是百里玄拒绝了他。
“还不行。”百里玄说。
“为什么。”向日南反问。
百里玄侧眼看他,起了身离开了。
向日南失望地跑到山巅吹风。庆幸的是,他总算找到了小黑。
从此之后,蠢猞猁便每天跟在百里玄屁股后面撒娇,百里玄一身红衣依旧摄人心魄,他坐在整个魔宗最高的位置上,偶尔笑,偶尔皱眉。
百里玄的妹妹回到了家里,出乎意料地寄了一张纸鹤过来,上面全然是对向日南的贬低,最末又加上一句对百里玄的寄托:爹娘实际上很想你。
可惜他的亲娘早就死了,爹也不是他想要的爹。
百里玄掌心燃火,烧尽的那挣扎的纸鹤。
魔宗入了冬,白雪漫天,一片山头静静的,万里点苍,千里绝尘。灰白的天空笼罩在魔宗之上,所有的鲜艳都凝聚在百里玄的身上。
山下有子弟跑上来说,“宗主。”
百里玄摆手示意说下去,向日南趴在他旁边流着哈喇子打瞌睡。
子弟看了一眼向日南,低下头接着低声说,“找到前任宗主的踪迹了,不过她已经和魔女勾结上了一名如今气势最旺的修士。”
百里玄悠然地说,“我太久没有关心这些事情了,勾结上的是谁?”
“那个人,名叫龙墨。”
哐唐一声。
向日南打翻了手边的茶壶惊醒,百里玄挥了挥手,对着子弟说道,“下去吧。”
这个消息对于向日南来说,实在是揪心极了,这可能会导致他两三天无法正常吃饭,也没办法好好地缩到小师弟的身边去蹭。
“前任魔宗怎么会认识龙墨?”向日南惊慌地问。
“你不知道?”百里玄饮茶一口,“魔宗魔女与龙墨早就关系匪浅,在青铜门时便已经不一般了,可惜我们都被蒙在鼓里。”
向日南叹惋,感受颇多。
“小师弟,我们只不过几年没见……”向日南叹了口气,“你一个人是怎么拿下这个魔宗的。”
百里玄侧身斜靠在那张宽大舒适的凳子上,墙上雕栏玉砌,朱颜改墨。
“运气好而已。”
恍恍惚惚的,向日南也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他用手阖上了自己的眼,手心的灼热让他的眼眶泛疼。
百里玄懒懒地舒了口气,“我是真的运气很好的,但是有些人就不是了。”他看了看向日南,似乎在说他,但是百里玄却只字不提自己离开向日南之后的事情,他可能是不想提,可能是不关心。
冬日愈加寒冷了。
向日南终日呆在山上,觉得有些闷,一日的清晨时分,百里玄翻着厚厚的文卷,问道,“你要出去走走吗?”
“不。”向日南摇摇头,“我要呆在你身边。”
“一直呆着很无聊的。”
“那我就呆到不无聊为止。”
大雪开始飞扬,白色一片纷扬着落了下来。
百里玄笔尖在纸上划过几笔朱色,顿笔说道,“那就趁着冬日里事情少,一起出去吧。”
向日南精神一震。
“明日出发。”百里玄垂下眼眸,“不过要偷偷的走,不然就没法走了。”
向日南扑上去想给小师弟一个拥抱,却又被赶了出来。
凛冽的风暴像刀子,唯一点缀的红色腊梅,也在魔宗寻不到踪影。
向日南从长长的走廊里走过,背着小包袱鬼鬼祟祟地到了枯木之下等待。能够等自己喜欢的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他的内丹似乎正在冒泡泡,一个接着一个,每一个都散发着甜蜜的味道。
百里玄到的不早也不晚,在向日南站了一会儿之后,他便从枯枝上翩然而下,但向日南知道的,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