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儿,别胡说!”安灵儿一急,动作有些粗鲁。不管众人的反应,直接将想儿从郝连梵的怀里一把抢过。
那个模样,就好似想儿是她的宝贝,而郝连梵是那个想要抢走他孩子的人。
她的反应太过激烈,不止郝连梵侧目凝视,就连忠叔都面露疑惑。
因为,不管怎么说,郝连梵若是愿意照顾他们孤儿寡母的,那也是他们的造化了啊。
可是,就这么看着安灵儿,郝连梵心里的疑惑就更加的多了起来。
按理说,眼前的女人三十多岁,脸上的皱纹应该不至于有这么多,就算她这些年一个人带孩子真的很幸苦,老的要比常人快,但是奇怪的东西就在这里了,她的头发非常的黑亮,很健康,显然不是衰老。
还有,她的手……
并不像真正的少妇那样,又短又粗,虽然也有一些伤痕,但是她的手指却是十分漂亮的。
郝连世家主要生意便是胭脂水粉,对于这些,郝连梵自是有一些研究的,这个女人的情况,有些不对、
但是具体哪里不对,他暂时还没想到。
难道,眼前的女人实则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女人,受到了不好的待遇,便一个人带着孩子到这里来躲藏起来了么?
不然,他实在无法解释为什么会是这样的。
因为,百花城属于三不管地带,这里的人十分和谐,不管是风景还是其他,无疑都是很好的安居场所。
所以,相对的,这里的物价就比外边翻了好几番,安灵儿家的屋子虽然不算好,但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也是好大一笔银子,而少妇却能够一次性支付了所有的费用,所以,除了这个解释,他便找不到其他了。
而且,她的整个人,给他的感觉真的非常不一般。
那是一种,非常熟悉,又非常陌生的感觉,就像刚刚回到百花城的时候的那种感觉。
这是一种非常难以形容的感觉,感觉自己就要抓住什么东西的时候又突然逃离。
就像吃东西卡在喉咙,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不自觉的,郝连梵朝着安灵儿脖颈看去,露在外面的肌肤十分的柔嫩,不像三十岁的……
倒像个二十岁左右的女人的样子。
联想起之前的那些疑惑,郝连梵被自己此刻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这人,其实是在说谎吧。
她看到自己会不自觉的露出悲伤的神情,看到想儿和他亲近会非
常激动,她买得起安灵儿房子,却过着无比清寒的日子,她知道灵儿母亲的忌日,说他们是她最重要的人……
这一切,到底是巧合还是什么?
不,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那么多的巧合,因为昨天晚上她说的那些话,就好像是随口说的,并未经过考虑,再者,昨晚他没有认真考虑,现在回过头想想,她说出那些话的时候,眼里的恨意是那么的明显,就像,那些话不是替安灵儿转告,而是她自己想那么多的。
那么,是不是,其实,她就是安灵儿呢?
可是为什么,声音,容貌,性格,喜好,所有的东西都不一样了呢?
瞥见安灵儿在地上的的篮子,不对,严格来说,是篮子里用来裁剪的剪刀,郝连梵突然计从心来。
借着给安灵儿收拾的缘由,郝连梵趁着安灵儿不注意的空档,郝连梵拿起剪刀狠狠的朝自己的手心扎去。
“主子!”安灵儿没有看见,忠叔却是看得清楚,想问一句主子为什么要这么做却接到郝连梵警告的眼神。
“这是怎么了?”安灵儿听见管家的叫声,转身便看见郝连梵满手是血,剪刀已经扎透了他的整个手掌心。
急得直接放下郝连想朝郝连梵奔去。
手心的疼痛已经不算什么,郝连梵只是认真的观察着安灵儿的态度、
如果她和他之间今天只是第二次见面,加上她一直对外人不理不答的态度来看。现在看见他受伤就这么激动,这,明显有问题。
“我没看到篮子里的剪刀!”郝连梵淡淡回神。在不确定眼前的人就是安灵儿之前,他不能太贸然问出口。
万一,又被吓跑了呢?
“你怎么总是这么不小心!”安灵儿无意间的话和这语气,顿时让两人怔住,郝连梵的眼神渐渐变得激动,差一点点就要忍不住问出那句。
你是灵儿,对么?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这只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你为什么说总是这么不小心?难道你知道原来的我是什么样子的么?”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这个。
安灵儿暗自责怪自己大意,“抱歉!”她很快放开了她,又恢复成那个少言寡语的少妇。
“因为想儿经常这样,刚刚一个不小心,将你当成他了!”郝连梵微微一笑,这么蹩脚的理由,怕也只有她能够说的出来了、
郝连想也歪着小脑袋,似乎在沉思自己什么时候不小心了。
“怎么办,现在集市还没开门,咱们得先找地方将这伤口处理一下!”这话是忠叔说的,却也郝连梵最希望他说的。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光明正大的到安灵儿家包扎伤口,以及蹭饭。
果然,“先到我家吧。我家里有备着药!”无法,安灵儿只能这样建议、
一来,郝连梵只知道她家有一个小药箱,但是他只见过一次,所以安灵儿估计郝连梵不会记得。
二来,她也实在不放心郝连梵就这样回去,一直等着医馆开门、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