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灭了天魔,放归太白。
蚀阴王自是喜出望外,提着剑就要去砍人。
“慢着,”老君不紧不慢地叫住他,哪怕他再不喜蚀阴王也要顾着自己师弟,他从乾坤袋里掏出一件法宝。
“拿去,它能在危急关头替你顶一命。为了师弟,你务必全头全尾地回来。”
蚀阴王随意地收在袖子里,不屑一顾地说:“那家伙当初还挑拨过我和长庚,这种货色有何可惧。”
老君捻了捻胡子,冷眼打量他:“你如此不可一世,为何仍旧着了他的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害师弟挨了一剑。”
第三世是蚀阴王最不堪回首的一世,痛脚被人提起,他凝重地皱起了眉。蓦地转回头,一阵黑风整个人就消失在了山中的暮霭中。
老君一个人站在原地,冷笑道:“空有张嘴。”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后台屎也进不去啊啊啊,把我急死了!
今天六点钟要起床赶飞机,特意早起十五分钟来发!
看在作者菌这么勤劳的份上,最后还剩一章,明天接着看完吧!
ps:炕戏请@六星大王
☆、风儿威武(终章)
太上老君在回去的路上遇见了一个人,那人正是刚刚下凡历劫归来的清涟仙君。
一般仙人下凡历劫都是三六九世就够了,可清涟仙君却整整历了三十三世。把贪嗔痴爱恨情仇,各种人间疾苦都历了个遍,怎么折腾怎么来。明眼人都知道他是被整了,只怪太白人缘好,为他抱不平的大有人在。
清涟仙君若当时能‘洁身自好’一点,也不会得罪挺太白的这一党。
如今他不能待在天庭,要去瑶池供职了,面对严肃的王母够他提心吊胆地度日如年。先前的事老君没有参与,但得知他要回来后,老君随意跟仙鹤透露了一句‘看见他我就心情不好’。
太上老君已经是生人勿近的德性了,再心情不好还了得。玉帝果断弃了清涟,他可再不敢拿摇摇欲坠的和谐来赌。
路过清涟身边时见他面有郁色,他停下来同老君行礼时都有点心不在焉。老君大方地赏了他个还不如不笑的笑脸:“仙君,恕我无礼,你这身打扮该换换了,不然今后还有得烦。”
清涟臊得脸通红,憋了好久才憋出几个字:“谢老君提点。”
老君嗤笑:“提点?呵,也是,不然你这样让蚀阴王看到了,估计你连朵花苞都做不了。劝你今后别出瑶池,保命要紧。”
说罢,老君再不看清涟难看的脸色,赶着他的青牛慢悠悠的走了——这般小肚鸡肠的太上老君,也只有在为师弟出头时才看得见。
太上老君每天往返海角之滨也不嫌累,说是监牢,但对他来说如入无人之境。本来也没人看守,太白身上的枷锁严格限制了他的行动范围。
太白站在巨大的天柱下仰头观望,他面容平和,长发坠地,出尘的白衣与周围的冰天雪地映照出一片圣洁的光。只有左脚踝上那条泛着寒光的精铁锁链昭示着阶下囚的身份,不然他依然是凛然又高高在上的仙人。
老君闯结界已经形成习惯了,他像走进自家兜率宫一样,万道上古符咒对他形同虚设。
“玉帝知道你一天来两回吗?你干脆把兜率宫搬来好不好?”
太白头也不回,显然已经习惯了被人打扰。
老君走到他身旁停下:“你就快可以放出去了,我来帮你把剩下的天阵补好。”
“怎么突然提前了?”太白回头看他,“这工作一半还没完成呢。”
老君检查了一下天柱,脸上露出鄙视的表情:“两百年了才做了这么点儿,换我来二十年就都完成了。”
“啧!”太白不高兴地瞪他一眼,“一开始是你说不急的,都做完了剩下的日子该干什么!”
老君撸起袖子,看起来要大干一场,他恶狠狠地说:“你就从没想过要帮你师兄的忙?”
“……”太白讪讪地摸了摸鼻尖,识相地默了。
“来,我们争取两天把它补好。”
太白大惊失色,伸出两根手指:“两天?”
老君庄严肃穆道:“马马虎虎应付一下就好了,撑个几百年就行,不能让玉帝太清闲。”
太白:“……”
就在收工的前一个晚上,天空传来异相。层层叠叠的红云覆盖了整个夜空,红云中仿佛有两个黑影在其中穿梭。
太白在遥远的天际看得不甚清楚,他心悸得厉害,一直蹙着眉朝着红云深处发愣。
天降不祥之兆,太白却怎么也算不出因果。换做以前或多或少都能够窥到一些,若果真如此,那这不祥之兆就必定与自己有关。
他冲出去把老君抓出来:“到底怎么回事?我突然提前释放是不是与此时的异相有关?”
老君轻咳了两声,因为心虚所以声音很低:“也不是什么大事,玉帝放你出来是有条件的,要先帮他除掉天魔。”
太白这才意识到问题在哪,一时手都开始抖了。
老君赶忙安抚他:“你放心,我给蚀阴王留了保命的东西。那天魔也才刚拿到真身,蚀阴王未必打不过。”
天魔一直占据着魔界的巅峰,蚀阴王虽说也不弱,但…怕只怕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太白连怪老君的劲也提不起来了,他慢慢靠在冰柱上,一只手捂着胸口。许久他才张口道:“罢了,若出了什么事,我陪着他便是。”
就这不轻不重的一句话,把存了看戏心思的老君吓得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