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张斌冷汗直流,刚要挣扎,榔头和小光冲上来,一边一个,牢牢地按住,一张嘴,毛巾就塞了进来,只得呜呜地叫着。
文翰优美的动作,在张斌眼里,简直如同恶魔。确实如此。张斌知道,自己得到了和老大同样的待遇:麻醉药不是没有,文翰在睁着眼睛说瞎话;不是不能快,文翰在故意地慢条斯理地绣花。当缝合进行到十分钟后,张斌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怎么也忍不住的眼泪掉了下来。很丢脸。
张斌终于明白,上次赵医生说文翰帮李蓉报了仇的真正含义。
收尾时分,张斌终于受不了了,晕了过去.
迷迭香之魅 (8)
8.
文翰很郁闷。李蓉终於离了婚,带著两岁的孩子正大光明地进了赵文涛的小窝,因此,那里不再是文翰享受xìng_ài的地方了。
接著,因为轮科,文翰去了内科,白天碰到赵文涛的机会接近於无,晚上,唉,除了值班,看书之外,就只有在寝室里自己吃自己。也曾喊过赵文涛来他的住处,可是那个腼腆的、对他毫无抗拒能力的赵教授,每次都胆怯地、但是毫不含糊地拒绝了他。
更郁闷的是,医院里的人都知道了赵教授的fēng_liú韵事,纷纷向他这个得意门生打听。真是无处不八卦。赵教授还算是青年骨干,虽然不是高大威猛,也还算秀气,打他主意的女人绝对不必觊觎文翰的少。可惜那人专心业务,从不相亲,不知怎麽,居然有女拖儿上了门。
文翰对赵文涛的事情倒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可是,能实话实说吗?
自己欲求不满,还得给那作祟的两人圆场,你说容易吗?
元旦前夕,照例回家。老父亲文尚也就赵文涛的事情发表看法。在文副院长的眼里,赵文涛娶不娶妻,娶什麽人为妻,实在是满不在乎的,只要不耽误医院的事情就行了。可是可能吗?多了个女人,还有个拖油瓶,赵教授上台的次数少了,到下面医院援助的次数也少了,对医院的影响不仅仅是收入,还有声誉。
母亲周礼荣的看法正好相反,借著赵文涛的事情给文翰说法。说起来文翰也有二十三岁,工作一年半了,从来没有绯闻。周礼荣上了心。
这个儿子一表人才,不但长得俊,继承了父母长相的全部优点,读书的时候功课好,上班了,业务也不错。人缘儿更是好的没话说,碰到长辈彬彬有礼,碰到同辈不骄不躁。读中学时,做母亲的就担心儿子会早恋,可上班了还是孤家寡人,做母亲的又当心儿子没有经验,会被某个狐狸精迷住。在周礼荣眼里,赵文涛和那个李蓉根本就不配。二婚,还有个儿子,这家庭关系,多难处啊。
文翰本来就一肚子闷气,又听父母不著边际地叨唠了一个晚上,那火气,噌噌地往上冒。饭没有吃饱,气倒是吃了一肚子,还得陪著笑脸嗯嗯啊啊的。好容易散了场,说了声“还要去病房看看”,就逃难去了。
凄凄惨惨地坐在寝室里,那个寂寞难耐啊。也不是没有朋友,新年之夜,哪里有打搅别人的道理。心里恨起来,横下一条心,找姓赵的去。
李蓉照例不多看他一眼,去了小的卧室陪儿子去了。赵文涛不敢多看文翰,拿出啤酒来,把剩下的菜端上,只叫文翰喝酒。
文翰对著瓶子吹,斜著眼睛看那赵文涛,阴森森地说:“怎麽?现在性生活很美满啊?那个女人,能够满足你吗?”
赵文涛虽然很心虚,在文翰面前也很弱,可是那屋里住了个女人,还是自己的未婚妻,给文翰这麽一说,没有气势也得拿出点气势,轻声呵斥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麽?好歹你也是一个文化人。”
文翰气不打一处来:“我是个文化人,我所有的文化都用来帮你解释你的飞来豔福了。怎麽,是要我对我爸实话实说?”
赵文涛是要脸的人,被文翰噎得差点背过气去,咬牙切齿的说:“说啊,干嘛不跟你爸爸说?就说我是同性恋,跟你上床了多少次,然後捡了个女人,不能陪你上床了。”
看到赵文涛气呼呼涨红的脸,文翰久未发泄的性欲上来了。一把将赵文涛搂在怀里,说:“怎麽,生气了?我都有很久没有做了,知道我憋成什麽样了?”
赵文涛立马软了,说:“你别乱说话。我和李蓉没什麽的。她现在对那事还怕著呢。再说,我也对女人没有兴趣。”
文翰吻住了他的唇,含糊不清地说:“那,我们来来?”
赵文涛也算是虎狼之年,接触这性事又晚,上了瘾,要戒掉,谈何容易?故说:“到我房里去,动静别太大了。”
文翰一把将赵文涛抱起,说:“你叫床的声音小一点就行了。”
赵文涛倦极而眠。文翰摸摸他消瘦的脸,还真有点心疼。道貌岸然。文翰嗤笑。白日里人模狗样,人人敬仰的大教授,到了床上,妩媚得不得了。文翰尤其喜欢看他生气的样子,发怒的样子,害羞的样子,兴奋的样子。那是别人看不到的。
点起一根烟,文翰睡不著。是不是喜欢上他了?毕竟,这是唯一和自己有过性关系的人,而且有了这麽久,就是养条狗,也有感情吧。虽然知道他一直暗恋著那个流氓,可那两人见面的机会都少,嫉妒,似乎没有过。那麽这段时间,自己是怎麽啦?焦躁,不安,到底是欲求不满,还是因为害怕失去?
会失去吗?会吧。说到底,他还是一个保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