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的不是圣女,也不会有任何人成为她独一无二的取代!”
“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惜人仰天大笑,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阴森森道:“是啊,我怎么如今才想到呢······若是人间换了颜色,还可以取代呢······”
披头散发想了片刻,又自顾自道:“哼!呵呵!挺好,挺好!”
见她一会儿大哭,又一会儿大笑,疑心她被打击失了心魂,戟御深深皱了皱眉,便甩袖离她而去,不愿再道孰是孰非。
待眼泪枯涩流尽,惜人干干笑了笑,自己强撑着坐起,调息运气,将一口幽蓝自口中喷洒在地。
她顿时睁开如炬双目,颤抖着身子站起,气息微弱念道:“金炉,金炉!水灵烟,水灵烟!”
室中通红喜字,随一道黑云飘起,顿时四分五裂,残枝败叶碎于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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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魔界大门,再无任何事物能拦得住水灵烟的轨迹。
从怀中取出银婆婆当日交给她的羊皮卷轴,缥色的扎绳,古旧的封皮,最要紧的是内中到底藏匿了什么故事。她心下无不为之好奇。
此物虽在手,但终究是他人所托之事。她目光只稍稍停留,便重新放回怀中,念了个急咒,加速奔往麒麟阁。
目的地就在不远处,遥遥便见整座城池被一道青烟笼罩着,隐隐绰绰,浓得像雾般化不开。
虽然此城占地规模浩大,但未近至身前,已然感受到了一股肃杀冷冽的气息,携几分危险,诡异又难测。水灵烟迫不得已被逼落于城下,站在墙根下,抬眼四处查看。
满眼放去,青烟扑面而来,视线所及不足丈远。城门在何处已经辨不出,她只能向着墙根缓缓挪近几步,双手在墙面上试探稍许,便双脚轻点,翻身跃了进去。
足尖方落地,虽然满目模糊,城中却是一片死寂。
她心中微微一颤,昔日繁华热闹的场面不再,视线之内只见一处露天店面,草棚翻飞,桌椅板凳横七竖八散落一地,伴有道道灰暗的事物装饰点缀。
途中,四下里青烟弥漫,也不知麒麟阁究竟处在什么方位,只是所见所感,皆是凌乱不堪,满目萧瑟。
只数日不见,这城中百姓都去了何处?这座鼎盛一时的城池,怎会变得天翻地覆?这青烟又是从何而来?
这里,究竟发生了何事?
踟蹰不解,水灵烟一头雾水。
“什么东西?”
正迷惑间,左手边突然撞到一个硬物,她不禁心中一紧。跳出一看,原来是一张稳稳当当立在道中央的红木八仙桌。
她默默松了一口气,却又见那张八仙桌四条桌腿,突然开始微微摇动,而后斜斜飞旋入空,在她面前一头扎进了青雾深处,转眼不见了踪影。
她惊掉了下颌,难不成这是个桌精?
正思虑间,身后传来一阵窸窣响动,转头一看,空中一座镇门石狮,正踩着一颗绣球,如流星般倏忽划入了雾中。
这,这又难不成是个石狮怪?
水灵烟定在当下,转念一想。不对,这青雾之中定有蹊跷!
她刚想拔腿向前深入,眼前一道剑光飞闪,“什么人?”
说时迟那时快,无铭自身后急召飞旋,于身前“啶”的一声截住突袭,又听“铛”的一声被击落于脚下。
“你,你,你是何人?”
无铭剑刃之下,正抵在一人咽喉处。仔细一瞧,水色的道服,稚嫩的容颜,惊慌的神色。她当下便有了答案。
无铭利落入鞘,她屈指将脚下被击落的长剑唤起,向着前方道:“接着。”
长剑复回手中,水色道服小弟子虽不知眼前之人什么来头,但无懈可击的利落章法,深不可测的浑厚内力,已然察觉出来者不善。愣怔片刻,凛然询道:“你究竟是何人,来此意欲何为?”
当年初涉世事,便如她这般虎气罢。她不禁痴痴笑了。
被她笑得心中发怵,小弟子急道:“我问你何人,有何可笑?”
看她眼神干净青涩,水灵烟收回心神,正声道:“你叫什么名字?出自谁人门下?宝华,无涯,应为,竹斤?难不成,是尚九精?”
“看你年纪轻轻,怎能如此直秽我师父名号?”
原来,竟然是同门。长江后浪推前浪。啧啧,真是一浪不如一浪。
水灵烟初次品尝倚老卖老的滋味,看她憋得涨红的脸面,还想与她打趣,只听雾中深处有人喊道:“小七?小七?”
小弟子闻声喜出望外,连连唤道:“卓谦师兄!简帛师姐!我在这里!”
“小七,你没事吧?千万别再走散······”
简帛未等交待完全,顿时立在当下,白皙透亮的面容瞬间泛红,眼波在面前一袭盛红嫁衣身上有如舟行碧波,荡漾来荡漾去。她微微愣怔片刻,抖了抖嘴唇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只轻轻吐了两个字。
“灵烟?”
水灵烟未有分毫闪躲,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