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卓越,墙面被砸得都龟裂出道道细纹,他都只是鼻血横流而已。
“你……你!”从一堆被砸得稀烂的博物架及其上搁置的薄胎细瓷中爬起来——后者在他身上留下的伤处血痕比他脸上的鼻血模糊看起来狰狞多了,达内尔指向夏佐的手指都哆嗦了起来,“你居然敢……”
夏佐拍了拍手,好像因为方才那一拉一拽而染上了什么脏东西一样:“虽然你真的很欠揍,但是实在弱得让我懒得动手。”
“你还是个o吗?!”议长孙子憋了半天之后悲痛地质问道。
“难道你是?”夏佐冷冷地问他。
关德琳在达内尔被拍到墙上时就垂下了眼睛,盯住了长裙下的缎面华鞋,好像上面镶嵌的珠宝出现了什么瑕疵。
等她抬起头来,眼中已经恢复了平时无懈可击般的骄矜典雅,并且在看向达内尔的瞬间立刻变得关怀备至:“兰切斯少爷,您怎么变得这样狼狈?是刚刚不小心脚滑了一下?……我知道了,一定是您怕伤到了我们这位o才收不住力自己跌倒的。您这种行为真是太令人感动了……”
达内尔拿袖口使劲地擦了擦自己的鼻端,含糊道:“……嗯。”
“那您对这个o满意吗?”关德琳用随身常带的那把绢扇抵住了自己的下巴问。
“他根本就不是个o!”达内尔愤怒地指住夏佐说,“你居然敢骗我!!我一定让我爷爷弹劾你和雅各布那个老东西!!!”
“他确实是个o,”关德琳耐心地解释着,“而且关于他的基因图谱已经上交至了议长大人手中,您可以随意翻阅的。”
“那他一定不是个纯种的o!”达内尔坚持道,“他肯定是个杂种!”
“您觉得输给一个纯血o,哪个更有面子?”弥赛亚冲着议长孙子假笑,“还是说您希望我帮您伪造一份他其实是个的报告?”
“可以这么做吗?”达内尔立刻充满希望地问。
关德琳又抖开扇子遮住了唇角。
当关德琳去送兰切斯家的幼子时,弥赛亚走至夏佐身边时短暂地停驻了一下脚步。
“在这里,”他低声细语,“下次尽量少展露出你在暴力上的热爱和天赋。”
“什么?”夏佐回看向他。
“一个像a?”弥赛亚没有和他对视,继续向前走了过去,“……别浪费了我冒着风险为你修改基因图谱的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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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郁不止的达内尔一回到家就看到自己老子的老子端坐在客厅里等着他。
“干嘛去了?”艾登拉下脸问他。
达内尔打哈哈:“……玩儿去了。”
议长扬手一个茶杯就重重砸自己孙子头上了。
“你也打我?!”达内尔捂住脑袋委屈地大喊。
“雅各布都告诉我了,”艾登恨恨地看着他,“你过去瞎掺和什么?”
“雅各布那个老东西和他娘们儿一样话多。”达内尔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悻悻地说,他觉得自己的脸上现在还在火辣辣地疼,“我就是好奇啊,外面闹得那么厉害,又是投票又是请愿的……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o在搞风搞雨!”
“是个什么样的o跟你有关系吗?”艾登气坏了,“就这样跑去找关德琳要人,如果让鲁道夫知道了会怎么样?!”
“要不是因为他我还不去呢。”达内尔顶嘴道,“鲁道夫拿那个o当宝贝看,如果我直接替他标记了,那感觉一定爽透了!”
“那你标记了吗?”艾登凉凉地问他。
“这个……”达内尔张口结舌起来,支吾半天后才狡辩道,“那个o该有的样子都没有!”
他一边这样愤怒地声讨着,一边拽开袖子给祖父看胳膊上被瓷片划出的血痕:“你看他把我打的!这样野蛮粗鲁的o,怎么会有看上他?!”
艾登被气得一袖子把他抽飞了好远:“你这个……”
话还未说完,他就突然回过神来,站起身三两步走至自己孙子面前,伸手扯住他的衣领把人拎了起来:“他揍了你?他一个o可以把你揍成这样子?你给我好好说清楚!”
达内尔本来还想为自己开脱几句,但在艾登这种活成了老狐狸的手下,三言两语之间就被掏了个干干净净。
艾登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孙子:他的子嗣众多,这只.不过是不成器中的“杰出一员”。
——虽说达内尔是没出息了点儿,但那个o能有这样的身手?
——不过听达内尔讲述的过程,他好像用的都是借力打力的巧劲。
——这样说来的话,倒也并不为过。
“爷爷?”达内尔被祖父看得有点发毛。
艾登看他一副蠢样子就气从心中来,但他好歹也是自己的血脉,只能恨铁不成钢地吼着提醒对方:“他既然有能力揍翻你,你都没看出来他身上的价值吗?!”
“啊?”达内尔完全不明所以。
“这意味着他的优秀基因将会有很大几率遗传给他的后代!”艾登真心怀疑自己女儿上床时没带智商才生下了这么一个白痴。
“反正我不要娶他,”达内尔撇了撇嘴,“连个ba都比他温柔。”
艾登已经懒得和他再废话什么,甩手就往外走。
他要去谢谢雅各布一家的善意,另外还要把刚刚从孙子这里知晓到的消息扩散出去。
——你不是要丛林法则吗?
——那我就给你一个大·丛·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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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德琳在送完人回来后,向夏佐微微表达了自己的歉意:“抱歉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