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个词……………………真是无法直视。
“好。”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这样回答道。
.
见鲁道夫关掉了通讯,早到此等候了几分钟的西奥多打趣自己的侄儿道:“在老婆那里吃瘪了?”
鲁道夫显然不愿和他多谈论这个话题:“关于首都星的形势,你怎么看?”
“要我说,对付o的办法简单极了。”西奥多慷慨地传授着自己的经验,“只要他们的发情期一到,那简直就是百依百顺……想要调.教好他们,在这个时候的效果绝对会是事半功倍。做.爱做.爱,不做哪里有爱?”
“我从来不在谈lùn_gōng事的时候聊私事,”鲁道夫说,“叔父如果对首都星事变没什么有见解的看法,就请回吧。”
当日在撤离父母亲族乃至军团官兵亲眷时,西奥多虽然假借了家族企业派回天龙星系塞纳星进行技术人员交流的名义,但老谋深算如他,又怎么真的会将一干亲族送往位于中央星域的家族属星呢?
几经遮人耳目的中转,他们的目的地是当时停驻在中央星域边缘的曙光号,并且由于厄俄斯号吸引到了足够多的注意力,一路安然地抵达了曙光号。
“死板的小子,一定是撞了大运才能找得到o……”西奥多不满地嘟囔了一句,最后还是将谈话主动回归了正题:“首都星上的事变,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消息……我们的实力还是太过弱小了。”
西奥多说的鲁道夫不会想不到,但是和他不同的是,西奥多看问题的角度则是抛去了一切角度,只抓住“利势”二字。
有时候直接得令人心冷。
“雅各布导演了这么一番大戏,自以为把人心玩弄到了极致。”西奥多说,“但越是玩弄人心的人,最后反倒会被人心所玩弄……首都星这一乱,掀起的连锁反应根本不是他所能控制的,尤其是各个属国的态度。”
“也许他根本不在乎属国的反应。”鲁道夫淡淡地说。
“你能够这样说……”西奥多眼睛中的闪亮又增加了寸毫,“你能够清楚地看到这一点……让我觉得手里的底牌又多了一张。”
“雅各布现在应该没有余力关注我们,”鲍曼在得到了长官的许可后也加入到了讨论中,“艾登好控制,但是议会并不好控制。”
“日曜、辉星和荆棘,掌握在雅各布手里的是日曜。”西奥多说,“不过温世顿嘛……呵……如果让雅各布选择的话,他一定更愿意对自己忠心耿耿的是辉星。但是锡德里克多半是拥护所谓的‘民主共和’的,所以他下一步的计划应该是拉拢辉星。也只有这样,辉星和日曜之间才会达到一种相对平稳的制衡。不过锡德里克嘛……呵呵……”
在首都星上发生叛乱的消息传来之后,紧紧咬在他们后面并且有过几次短兵相接的辉星军团已经毫不犹豫地撤离而去。
即便传来国防部长雅各布已经依仗日曜军团和宪兵部平息叛乱的消息后,也未收到辉星军团继续追击而来的任何消息。
何况仅仅是一日后,雅各布就已经自命成为联邦民主、共和与发展委员会委员长了。
“我们荆棘军团的反叛……”西奥多如此自然地说出“我们”两个字让鲍曼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但是这个侃侃而谈的男人丝毫不在乎他人的目光,“……或者被迫归顺,是雅各布的野心早已定好的方向。否则一个完好的大军团,如果和锡德里克一样选择拥护联邦议会,他就会变得非常被动了。只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我们的动作会有这么快,所以受激之下,才会如此仓促地起事。”
“这里面你没有动什么手脚?”鲁道夫问他。
西奥多微微一笑:“与过程相比,结果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你早预料到塞纳星上会出意外吧?”鲁道夫继续问道。
“猜到了一点点,”西奥多直视向鲁道夫的眼睛,“只是没想到有人会心黑手狠至此。”
鲁道夫盯视着他的眼睛,目光中带着无形的压力:“我知道你的手一向伸得很长,但是你最好诚实地向我保证:你在塞纳星事件里是干干净净的。”
西奥多保持着和他目光的直视:“……小子,我可是你叔叔。”
.
结束和鲁道夫短暂的几句对话后,夏佐整理了一下仪表,接着去往了第九军校的那些学生被安置的舱室。
那里位于指挥舱的次一层,算得上是星舰的中央区域了。
……也许是曾经在那里就读过几日的缘故,夏佐对自己人生当中第一所也可能是最后一所学校,还是抱有了别有温情的感觉。
当他走入稍大的一个大厅时,发现这里正在举行一个小型的追悼仪式。
在去世的女校长葛罗瑞亚遗照下,有不少学生点起了祭奠蜡烛,还有一只小小的刺鸟光甲模型,以及几个零落的布艺玩偶。
大战之后的逃亡途中,这些学生根本没有充裕的物质为自己的校长举办一场风光的祭奠仪式。
站在门口的夏佐默默地看着照片中的女,她脸上仍然带着严肃和刚硬的表情,抿紧的唇线和寸许的短发把她坚强或者说顽固的个性凸显得非常明显。
“需要一支蜡烛吗?”有人招呼他,并且在看清他的长相后说:“哦……原来是你。”
是当日出声询问夏佐“你是谁”的那个高年级学生。
“这样的集会,是被允许的吧?”他谨慎地问夏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