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不仅个头更大、装饰更豪侈,而且采用了最新研制出来的科技:摆脱了固定专有轨道的限制,随行随铺的轨面保证了它可以绕行至首都星任意的地方。
站在大门口的夏佐非常纠结地看着从车门口一直铺到他脚边的大红地毯:“……人生总有一些事情是无法逃避得开的吗?”
鲁道夫弯了弯唇角,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夏佐犹豫了一下,把自己的左手放了进去,然后跟着将军迈出了踏上红地毯的第一步。
——好像也没想象中的那么难嘛……就像是那天从厄俄斯号上踏上首都星的第一步一样。
这辆超轨车在接上鲁道夫和夏佐后,将沿着首都星的主干道环行一圈后,再驶向六芒星大楼。
“明天我们就能准备离开了吧?”夏佐充满希望地问,他觉得首都星上的生活真是无聊极了。
尽管鲁道夫并没有兄弟姐妹,但叔伯姑婶还是不少的。这让原本就有点脸盲的夏佐在昨天下午企图认清每个人没少受罪……为此他甚至都有些想念起光球来了。
“好。”鲁道夫向他许诺。
闻讯前来观摩的民众简直热情极了,好几次堵住了超轨车的前行道路,以至于鲁道夫和夏佐不得不出去挥手致意数次,才得以继续前行。
好不容易抵达六芒星大楼后,还没等夏佐舒上一口气,两排戎装整立的仪仗队立刻齐刷刷地“啪”地向两人敬了一个军礼,接着就是礼乐礼炮的震天齐鸣。
夏佐默默地呆立了一下,然后对鲁道夫说:“其实我有些后悔用标记的方式度过发情期了……这就像把三个月打一次抑制剂的麻烦集中在一起爆发一样。”
鲁道夫的回答是紧了紧他的手指。
随着司仪的命令,仪仗队又一次齐刷刷地抽出了自己的佩剑,和对面同伴的佩剑“锵”地一声击在一起,而后随着鲁道夫和夏佐的前行步伐,挽出一个华丽的剑花后,收持在胸前。
他们的动作十分整齐划一,金属剑身的光泽连成了一片闪烁的波线,煞是好看。
鲁道夫牵着他,在走过了这队仪仗队后才悄声问他:“是不是想说他们的动作全是破绽?”
夏佐:“……”
在鲁道夫和夏佐进入到宴会厅之前,整座穹顶大厅里的来宾已经云集而至。
几乎所有人在他们走进来的瞬间,都把目光投向了夏佐的后颈处。
这些人,这种明显带着审视和挑剔的眼神看得夏佐很是不舒服。
但随后,这些如针毡般的目光在注意到鲁道夫的颈侧后,纷纷转了方向。
并且随后在大厅里引发了一阵窃窃私语的浪潮:
“双向咬痕标记?……是我看错了?”
“太丢的脸了吧?”
“……这话从一个还没找到自己o的人嘴里说出来,怎么感觉这么酸?”
“o难道不是只要在家乖乖张开腿等着生孩子就好了吗?”
“听说这个o是……”
“叛逆的后代都是这样不守规矩的吗?”
“听说锡德里克没来?他一定不愿意和鲁道夫攀上什么亲戚关系……”
“你们是不是管太宽?”
“呵……上将还真是个‘复古主义者’……”
“我倒是觉得上将挺的。”
“……”
这些言论在鲁道夫和夏佐经过时就会降低音量,在他们走远之后又会嚣闹再起。
鲁道夫自然也会偶尔听到极其细微和琐碎的只言片语,但是一脸的毫不为意。
至于夏佐,则是根本对所谓的“规矩”完全无所了解,对自己成为众矢之的更是非常不耐烦,只想赶快走完这些繁赘的程序。
——早知道,还是用抑制剂好了。
在费迪南德宣布将夏佐的名字正式列入奥法里斯家谱,和跟着鲁道夫向一些大家族来客寒暄和互相介绍后,夏佐的不耐已经快要达到最高峰了。
鲁道夫抽了一个间隙,安排人带夏佐去休息间放松一下。
“你一个人行吗?”夏佐走了两步后又回来问他。
“没问题,”上将说,“大家都看到我们是一起进来的就好了。”
夏佐放心地转身就走。
.
因为道森准将需要在曙光号上留守,所以这次代表荆棘军团参加这次礼成仪式的,是被认为鲁道夫左膀右臂的康纳德大校和鲍曼大校,以及一些亲卫队成员。
康纳德自从抵达宴会厅后就有一些心不在焉,而作为幕僚团首领的鲍曼则不能像他这么悠闲。因为在道森副官不到场的情况下,他必须肩负起军团的对外交好任务。
在喊了康纳德好几次都得到了懒洋洋的敷衍回应后,鲍曼果断地抛弃了好友……他还没有找到合适的o,说不定机会就在将军的礼成典礼上。
——粘粘喜气也好嘛。
转悠了大半个宴会厅后,大校终于发现了这两天让他有些坐立难安的身影。
他咳嗽了一声,给自己壮了壮胆后,从一旁的侍者手里的托盘上拿起了两杯香槟,走到了角落处一个穿着白色.医师袍的人影处。
“那个……”康纳德什么开场白都没用,直接开口说,“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弥赛亚转过身来,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
“对不起,”大校硬着头皮说,“前天是我认错人了,给你带来麻烦了。”
弥赛亚挑起了一侧眉。
在说出第一句话后,接下来的话就好出口多了:“我向你道歉!下次再也不会把你错认成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