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没料到居然还有这么一段过往,包大人恍然大悟, 迟疑道:“怪不得你师傅和你师伯决裂了。李君献堪称是西夏的定海神针, 你师伯是决计不会允许你师傅对他下手的, 但是偏偏这又是不共戴天的杀母之仇。”
“没错,而九狱黄泉之毒几乎无解, 整片花瓣的药量足够让李君献死去活来的瞬间对我师傅死心塌地。就算那位素未蒙面的师伯医术再厉害, 也是断断没有办法救人的。”公孙策接过包大人的话头继续道。
可是, 若是若此, 为何剩下的最后一片花瓣会落在暗部的手里呢?还有九狱黄泉草的j-in-g叶不会也被赵文休给收着了吧?这可着实不太妙啊!
展昭在熟人面前素来是个有话直说十分坦率的人,这般想着, 他也这般问了出来。
孰料公孙策连连摆手道:“j-in-g叶不在赵文休手里。当年我师傅是以身试毒, 直接撕了片花瓣吞下了肚子, 要不是误打误撞,又吞下了点叶子,估计......九狱黄泉草的j-in-g叶是解毒至宝, 几乎所有的毒都能解,我师傅行医这么多年, 就算一棵大树也早该用完了。而那仅剩的一片花瓣到底是怎么又辗转落到暗部的手里的,我也无从得知。”
但是,从他师傅留下的只言片语中,公孙策也隐约可以推断出这个过程一定不是那么美好的,联想到师傅遗物中那幅被收藏的细致非常的画以及画中那个一袭玄衣霸气绝伦的男子,公孙策愣是一嘴都没提。
想来都是老一辈的恩怨情仇了,往者已矣,就让这些陈年旧事随着那幅画作一起封存吧。
不过虽然故事的来龙去脉已经清晰了,但是摆在众人面前的问题却是一点都没有解决。
首先这些消失的怪物到底被赵文休藏到哪里去了?就像阳光下的y-in影,潜藏在背后,张着血盆大口,就等着什么时候将人吞噬殆尽。谁也不知道赵文休手里面的药量到底足够支撑他制造多少这样的怪物出来,这样的大杀器哪怕多上一个,百姓们的安危便会更加无法保障。
其次,暗部经营这么多年,到底在整个大宋有多少据点根本没人知道。就算是在开封,他们到现在也没能摸清赵文休的动向和人手。
最后,同时也是最重要的,就是根据公孙策翻到的他师傅的手札,那些渐渐找回理智的怪物除了思考能力与平常无异之外,连被怪物化的外表也会慢慢接近未发病之前,除了一双赤红色的瞳孔,皮肤颜色身形大小皆能混入人群中不被发现。
这则消息可谓是雪上加爽,着实让包大人头疼无比。
杨迟章摸着下巴道:“若是能撬开花许的嘴巴就好了,以他的心智和武功,就算在那看不清深浅的暗部里面,肯定也是排的上号的一位人物。”
“可是,这个花许简直油盐不进,我好话歹话都说尽了,可他就好像老僧入定一样,不听不说不理。就这么下去,咱们开封府的地牢里,说不定真的要有一位坐牢坐着坐着就出家了大彻大悟的佛陀呢!”展昭没好气地说。
“噗——”
展昭瞪圆了猫眼,鼓着脸颊,一副气呼呼的样子就像从r_ou_垫里弹出根根利爪想要挠人的小猫一样,怎么看怎么觉得喜感,本来大家都已经快要忍不住嘴角的笑意了,偏偏展昭的表述极具画面感,想着花许光溜溜的大脑袋对着每一个进监狱的犯人都阿弥陀佛劝人皈依的样子,顿时一个忍不住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起来。
凝重的气氛一扫而空,空气中充满了快活的味道。
不得不说,这群人真的很心大,刚才还为无处可寻的案件烦恼,下一秒就能哈哈哈起来。
杨迟章为此表示很忧虑:喂喂喂,你们这群人人设都崩到连碎片都找不到了知道吗???
一本正经诉说心中愤懑的展昭也表示很委屈:说了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基友,你们却只想着哈哈哈我!!!
这衙门吃枣药丸!
不过笑了一阵放松心情之后,大家也非常默契的重新商量接下来的事情。
杨迟章这个言不由衷的,其实刚才就属他笑得最欢,这时候装模作样地清清嗓子,道:“花许的心结在于昭阳公主,若是我们能找到昭阳公主,相信不用我们再去想办法,花许估计是爬也得爬到我们面前。”
“可是现在的问题就是我们找不到昭阳公主,郊外的行宫估计就剩下一个空架子了。”公孙策一脸忧虑道。
杨迟章却微微抬起下巴,看着公孙策一脸“你求我啊”的表情,挑高的眉毛和嘴角勾勒起的弧度都透漏着得意的气息。
公孙策磨牙:真是,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还卖关子!
看着公孙策的手往杨迟章腰间伸过去,大家都觉得接下来一定是画面美到让人无法直视的大型驯夫现场,于是倒茶的倒茶,吃点心的吃点心,就等着热闹上演了。
孰料,公孙策的手伸到一半,忽然角度一转,揪住了杨迟章的袖子,然后用着软软的声音道:“好嘛,求你了,迟章你这么聪明,一定有办法了对不对!”
不是!这画风不对啊公孙先生!杨迟章这个不要脸的到底对你干了什么,你居然变得这么“以夫为天”?
围观的吃瓜群众均是一副惊呆脸,顿时觉得嘴里面的瓜不好吃了,满满的狗粮味。众人的视线就跟探照灯似的,来回在两个人身上转来转去。
所以是他们都弄错了?原来杨迟章才是妥妥的一家之主?
作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