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盘起来,一头金色的卷发让她看起来没有上次那么严厉,然而她看到阿瑞斯的时候依然严肃地皱起了眉,问:“今天怎么没去b区?”
阿瑞斯随口道:“回来取资料。”
艾丽点点头,掏出手机来拨了个电话,几秒后她用犀利而质疑的目光看向阿瑞斯,举着自己的手机说:“奥格的手机关机了。他人呢?”
阿瑞斯已经走到了客厅,让家政机器人端上来一盘水果,再自然不过地说:“楼上睡觉,他一天有二十个小时在睡觉。”
艾丽充满压迫感的目光紧紧地锁着阿瑞斯的脸,道:“我上去看看。”
“不用看了,他睡觉的时候总是反锁着门。”
艾丽盯着阿瑞斯看了有半分钟,阿瑞斯从头到尾都没有避开,直直地迎上自己母亲的目光。之后,大概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太僵硬,艾丽还是选择在餐桌边坐了下来,随手叉了一块水果,道:“让他醒来之后给我打个电话。你们这几天相处得怎么样?”
阿瑞斯给自己倒了半杯冰红酒,露出一个讽刺的笑,道:“你希望我怎么回答你?我们已经无数次无数次争论过这个问题了,我痛恨婚姻生活,如果不是因为你,我这辈子都不会让一个o住进我的家里来。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你知道这一点。”
“……”艾丽对这个答案似乎很意外而且失望,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母子之间又有了一段沉默,艾丽的眉间的川字更深:“有些时候……”她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有些时候,我在想你是不是因为对我不满,所以才坚定的做一个不婚主义者。现在你甚至有了一个被无数人羡慕的、和你百分百契合的o,你另可违背本心也要继续让我寝食难安……”
“与你无关,”阿瑞斯打断了她,“我没有违背本心,这就是我的本心。”
艾丽深深地、复杂地目光让阿瑞斯难以继续注视她。又是一段沉默,艾丽伸手拢了拢自己的头发,收起自己的情绪,继续道:“来说说看,你对奥格·安这个人有什么不满?”
“这与奥格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无关,我不会和任何一个人结婚。”
艾丽拿着叉子的手一顿,然后慢慢地吃完了一小块苹果,再开口的时候脸已经彻底的板了起来,就连眼角细细的皱纹都弯出锐利的弧度,冷硬地说:“这句话在过去的十几年里面我已经听腻了,腻得我隔夜饭都能吐出来。每次你跟我这么说的时候,我尽量尝试一些温和的方式改变你的主意,但是现在,我不能看着你去拒绝一个难得一遇的百分百契合o。”
说到这里,她用一个很响的声音放下了叉子,停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我一直不想用这些话来压迫你,但是你为什么一直认识不到?你是你整个伍德家族唯一的,是你父亲唯一的后代,为什么不能像一个真正的男人一样承担起整个家族的责任来?”
“我可以做试管婴儿……”
“试管婴儿?”艾丽冷笑一声,“你宁愿把所有的希望放在这0.5的成功几率上,也不愿意接受一个和你百分百契合的o?我一直希望你能像你父亲那样做一个勇敢、坚韧的男人,你不要让我彻底失望。”
两次听到久违的“父亲”这两个字,阿瑞斯知道这已经是所有条件的底限了。他把杯子放在桌面上,握着杯面的指节有些发白。两人这一次沉默了很长、很长的时间,阿瑞斯深深地看向自己的母亲,低低地道:“你要我做什么?”
艾丽眼中闪过一丝悲伤,被掩盖在她严肃冷酷的面具之下。她道:“半个月后,我会给你和奥格举行一个订婚宴会。”
阿瑞斯闭了一下眼睛,然后一言不发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艾丽在一个人在餐桌前坐了足足有五分钟,才离开了这栋总是很冷清的房子。
一直到第二天凌晨四点,隔离舱才提醒阿瑞斯那个军校生醒了。
阿瑞斯整个晚上都处于不安稳的半眠状态,提示一发出来他就睁开眼,起身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去了隔壁房间。
奥格一脸茫然地坐在隔离舱里面,四周只有台灯发出微微的光,映出在光裸优美的背部。阿瑞斯把所有的灯都打开,撤下了隔离舱的钢化玻璃,道:“怎么样?”
奥格在光线中眯起眼睛,慢慢看着阿瑞斯的脸在视线里清晰起来。他就好像睡了足足一个世纪一样,大脑锈得死死的,一直到看到阿瑞斯的脸才开始慢慢运转。这个长长的睡眠补足了前一段时间从未间断的失眠,也让他想起了一些属于原主人的记忆。奥格慢慢地回想着,发情抑制剂、军校的零碎的日子、直率可爱的朋友、发育抑制剂、发情、阿瑞斯把他拖到了隔离舱……
刹那间,所有的事情都连成了一根线。奥格抬起头来,重生以后第一次不带任何负面情绪地看着阿瑞斯,真诚地说:“谢谢。”
而从阿瑞斯的这个角度看过去,此刻的奥格比他所表现的更加真诚而坦率。阿瑞斯的心跳漏了一拍,然后迅速板起脸来,道:“看来你还懂得基本的礼仪。”
奥格刚刚醒来,也懒得计较,从隔离舱上下来,四肢发软地去浴室洗自己满身的黏黏的汗,阿瑞斯就坐在他的床上,听着浴室里微弱的水流声,等奥格出来的的时候,递给了他三支高浓度营养液。
奥格洗完澡之后,整个人都冷静多了,看了阿瑞斯一眼,把营养液喝完。阿瑞斯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