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不是跟你说了,不关你的事。”藏北换好鞋,看到藏南一脸心疼地看着他,突然想到什么,忍不住笑道:“你说,要是我妈知道你其实是我爸的继子,我后妈的拖油瓶都能进得了这房子,她会不会气得心脏病发啊?哈哈哈!”
藏北一个人笑得欢乐,藏南绷得一脸严肃。
“好啦,你别跟他们一样法盲,这房子他们拿不走,我也没那么圣母,不可能会让给他们的,放心好了。”
藏南还是站在那一点都不肯松动。
“我要是说我已经习惯了,你估计还是放心不了。这么说吧,人生苦短,你北哥我的时间很宝贵,可没闲工夫把时间浪费在这些人身上。你也是,不要为这些事情花j-i,ng力花时间。我们……本来活得就不容易,有空多做些有意义的事去。懂了吗?”
“好。”藏南这才放松了些,有了点笑意。
藏北回过神来,磨磨后槽牙:怎么不自觉的就哄上了,真是的。
又过了一周,周六一大早,藏北还没起床呢,就给门铃给闹醒了。
藏北已经习惯了藏南在家,就想接着睡,但是那烦人的门铃响个不停,只得憋着起床气坐起来,一看时间才七点,藏南出去买早餐了?
晃着走到楼下,看到藏南就在门口趴着呢。
“你在家怎么不开门?”
“哥……那谁……”藏南回过身,一脸着急,指了指背后的可视门铃。
“谁?”藏北走过去看了眼屏幕。
他妈,他妈的儿子,他舅舅舅妈,来齐了。
藏北冷笑一声:“这是急了啊。”
回过头问藏南:“早餐没买?”
藏南摇摇头,他是正要出门,整巧被堵上了。
“你煮面吧,冰箱第二层。”
藏北洗漱好,等藏南弄早餐的时间,把他妈从微信黑名单里拖了出来,发了一张产证照片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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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告吧,直接点儿,别扰民。
不到一分钟,语音通话就发了过来,同时大门被拍的砰砰响,尖锐的呼喊声从门外响起:
“藏北!你这畜生快开门!”
藏北重新把他妈加回黑名单,同时拨了居委的电话,让他们过来。
藏南端了两碗西红柿j-i蛋面出来,藏北吃得很香:“还好你上次买了不少菜,不然家里连j-i蛋都没了。”
藏南看藏北真的应付自如,也稍稍放心,眼睛亮晶晶的,大着胆子说:“我还是更喜欢哥的葱油拌面。”
藏北的心情竟比前几周都要好:“这两天我们只能躲在家了,连外卖都别想叫,只能轮流煮面吃,到时候可别吃腻了又求我别煮了。”
“不会不会,吃一辈子都不腻。”藏南赶紧说。
藏北笑了:“一辈子都想让我煮面,可想得美。”
两个人完全不理门外难听的呼嚎,难得清闲地坐在一起聊聊天。
“吃完收拾好,上楼吧,能清净点。”
这是藏南第一次上楼,对着一排大衣柜和一张大床垫好奇完,突然有点尴尬,不知道坐哪儿,只好捧着本书站着。
藏北把被子推到一边,两个枕头贴着墙放好当靠垫,抬头对藏南说:“坐下来吧,都穿着睡衣,不嫌弃你。”
两个人并排坐在床上,藏北把笔电放在大腿上翻邮件,藏南手里拿的是藏北今年买的菲利普·科特勒的新版本《市场营销》。
半小时过去,藏南也没翻几页书,主要是这环境也太那什么了,两人的距离和坐在餐桌边还有坐在办公室时差不多,但是身下是偏软的床垫,四条大长腿并排摆着,谁一动,另一个人都能明显地感觉到那弹性,身体也会跟着歪一歪。
身周又萦绕着一样的沐浴露和洗衣液的香味,还有藏北常用的古龙水味道。平时淡淡的也不太留意,现在这种特有的木质香却有些霸道地刺激着藏南的感、官,让人不禁心猿意马。
好在藏北的电话重新响起,是居委的阿姨打来帮忙调解的,藏北耐心地应付着,话里话外既委婉又强硬。
藏南认真听藏北打电话,好歹收了刚才窜起来的心思。
那居委的吴阿姨很快来到现场,外面吵闹的声音时大时小,吴阿姨也打了好几个电话进来沟通,最后居然听到,外面那几个人竟提出让藏北按市价赔偿他们一部分房款,才肯把这事了了。
藏北这才收起前面的客气,冷冷道:“吴阿姨,您是看着我长大的,也是看着我外公外婆怎么走的,中间的事您最了解,您是想让我做好被长期勒、索的准备是么?这就是你们官方调解的方式?”
“……我当然明白您的好意,但是我一没让我妈赔我前18年的抚养费,二每个月也没断过给她上贡,三没让我舅补给我外公外婆最后的医药费和丧葬费。现在还让我倒贴?我一个人,养他们两家六口?吴阿姨,要是换作您,您肯吗?”
“哈哈,我可求着他们去起、诉我呢,只要法、院肯判给他们,我马上下去陪我外公外婆去,房子立马还给他们。”说到这,藏北的手突然被握住了,紧得甩都甩不开。
藏北只得好笑地递给藏南一个安抚的眼神,藏南松了点,但还是抓着不放手,藏北还打着电话只好随他了。
“要是他们去了,法、院不受理,那也别怪我不客气了。我可撺掇我爸回上海讨要抚养费了啊,当年的离婚协议书我爸可留着呢,那可是我妈自己写好的寄过去的。外公外婆的医疗单子我也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