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下来。这期间没有任何任务需要执行,你们只需要好好休息,等待交接。不要过分和外界接触,没有任何必要,这是命令,奥列格。”
奥列格点点头,“当然,我明白的。”
“祝你们好运。”
康斯坦丁走后奥列格显得心事沉沉,尤拉说,“你觉得他有事情没说。”
奥列格啧声,“这他妈的狡猾家伙,东拉西扯半天也没有一句重点。”
“要呆很长时间吗?”
“看这阵势至少要一个月,说不定时间会更长。”
尤拉问,“你觉得巴格兰的情况有多严重?”
“嗯哼?难说。”
“我可以理解上面的人对于军事间谍的谨慎,毕竟关乎和解计划。政府军和游击队能否促成和谈,关乎到我们是否能够撤军,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情。”尤拉目光变得锐利,“这时候军队内部审查,抓间谍保证和解计划实施,管它是不是本土势力影响的,至少动作还是跟着大政策的方向走的。如果情况严重,那就说明内部的阻挠势力很严重,不是件好事。”
奥列格觉得有一些道理,“你是记者,你善于理解政策走向。所以你觉得他不是骗人?”
尤拉撇撇嘴,“骗不骗人就不好说了。克格勃要是要骗你你还能看出来不成?那还要他这个搞情报的来干嘛?”
到下午巴格兰驻军到达,军队正式进入普勒霍姆里,在小镇南角的一个废弃工厂安顿了下来。尤拉进去一看,显然是事先安排准备过的,空旷的厂房干净整洁,窗几明亮,有现成的床褥和用具。奥列格单独一间办公室和卧房,尤拉在卧房里还发现了两瓶葡萄酒,这个连水都喝不上的小镇还能掏出两瓶葡萄酒来迎接苏军,恐怕并不容易。
士兵们就睡在偌大的厂房里,架子床一排排摆开整整齐齐上百张床,阳光像学校夏令营里的一样活泼。后勤人员很满意这里,因为空间非常富裕,摆设和格局也能随心所欲。但更让人满意的是女兵们就睡在对面,在没有任何窗帘及遮挡物的阻挡下,男人们可以坐在窗前欣赏着对面房间里的女孩子们。
当尤拉收拾好他和奥列格的东西(事实上也没有多余的行李),他们所有的东西和那辆报废的步兵战车一起葬送在了兴都库什的山腰上。他从房间出来就看到男兵们挤在窗户前大肆吹着口哨欢呼。
“在做什么?”尤拉好奇地挤到了前面去,画面让他脸色通红。
女人们脱衣换洗的画面完整地呈现在窗前。有的男兵兴奋地大喊,“嘿,内裤可以也脱了吗?把屁股露出来看看!”
这些来到阿富汗的女兵虽然已经习惯了男人们粗野鄙陋的个性,但内心仍然还保留着一点耻辱心,她们在试图用床单和暂时遮盖住窗户。可这片厂房的窗户全是落地窗,窗框太高根本没办法把床单挂上去。
尤拉拨开人群找到奥列格,“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找窗帘挂一下。”
“为什么?”
“你自己出去看。”
奥列格一目了然,吹了一声欢快的口哨,“宝贝儿,美景当前不能浪费。他色眯眯地盯着一个胸部丰满的女兵啧声,“我保证她来之前肯定生过孩子,生过孩子的女人也有他们的好处,特别是乳`房。”
尤拉气呼呼的,“喜欢?好啊,要不要叫一个晚上到房间里去?今天晚上我就不回房间睡了。”
他正准备转身走,奥列格一把将他拉进怀里,“你太不解风情了宝贝儿,做文艺工作的不是应该最喜欢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吗?好好好,我不看,除了你我谁都不看,好不好?”他叫来一个勤务兵去找人挂窗帘。
尤拉撇撇嘴,冷哼一声,懒得理他。
奥列格仍然不放弃调侃他,“宝贝儿,我们房间好像也有一面这个窗户?要不然我们先不挂窗帘?晚上你在窗户前跳个脱衣舞给我看看?”
尤拉气得跳脚,“谁要跳脱衣舞了!挂窗帘!”
“哈哈哈哈......”奥列格朗笑,把他按在怀里,“你真可爱。我就喜欢你这样活泼有生气的样子。”
见鬼的窗户。尤拉嘟喃了一声。他的目光从窗户上移到厂房下的空地。整座厂房一共三层高,是一个长方形格局,上面封顶,中间掏空,像个盒子。四排窗户全部朝里开着,两两相对,顶层呈金字塔状,只有一间很小的阁楼。阁楼四面窗户朝外。厂房所有门都是大的铁闸门,需要输入密码才能进入,地板不是光裸的,上面贴着一层深蓝色的纸,鞋子踩上去很容易留个鞋印在上面。尤拉一开始没有注意,直到他整理奥列格的卧房后,发现踩得满地都是鞋印才觉得有点奇怪。
“你不觉得这个地方的格局有点奇怪吗?”尤拉问。
奥列格没听清楚,“什么?”
“这间厂房原来是做什么的?”
奥列格摇头,“不知道。”
尤拉忧心忡忡,“找人问问吧,我觉得这个地方与其说是个工厂,不如说有点像......”他把目光最终放在了顶层那间小阁楼上。
奥列格跟随他的眼神看向阁楼,心有灵犀道,“监狱?”
尤拉与他对视,点点头。
穆尔岑的府邸这时候沐浴在温柔的月光下。
“您该睡觉了。”管家端着牛奶敲门进来,见到阿卡季仍然坐在床前看书。
阿卡季撑着脑袋,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赫瓦贾呢?”
“局长今天不一定能回来。”
“他说要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