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不算在内;找到机会便讥笑他捡最大的鸡腿吃也不算在内的话。
荒帝也曾突然问:“你到底是如何长成这样的?抱起来也不见得沉重许多。”祈若言便告诉他在军中时过惯日夜颠倒,饿几餐再猛吃一顿的日子,亦被人灌过给女奴服用的性药,开始胖后便长不回来了。但因为走形而减少了一些恩客,他反而很高兴。
荒帝便道:“这样正好,我宫中什么样的都有,就缺一个软绵绵的美人。”说着就去狎昵他,祈若言心中苦笑,你竟还叫我美人?
但比起荒帝的随便,祈若言觉得自己的态度更缺乏廉耻。习惯了性事的身体很容易被挑拨情 欲,荒帝娴熟的技巧只在外围就能让他濒临失控,而每次那男人只需要用手指,他的身体就会迫不及待地喷出淫 水。
做完这一步荒帝便会拿玉器将他下身喷出的液汁收集起来,此后或者敛衾而眠,或者再调笑几句,再送许多的补汤来,却好像忘了发泄自己的yù_wàng。
祈若言有一个小本,上面横横竖竖画了一些道,偶尔他会想,是一百次,还是两百次?不知什么时候就够了,或者他也榨不出没什么东西,总不出三四年罢。
也就是说,他能呆在这个宫里过舒服又安静的日子,偶尔同荒帝见面,或许还有两三年的时间。
在从军营搬进宫中偏殿后不久,那独一无二的后宫之主来见过他一次。这是祈若言第一次与皇后当面说话,以他如今的相貌,本该自惭形秽的。但也许脸皮厚了,自暴自弃地不觉得有什么。如今的他连与那个人一片指甲相比的资格都没有,其实以前也不过是自己太瞧得起自己罢了。
皇后来到祈若言的偏殿,带了两名太医,来检查祈若言是否带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疾病。
就算是皮厚到这个境界,祈若言还是觉得有些丢人,却没甚么可说的。
后来,荒帝还是十天半月就来与他“欢 好”一两次,在这幽深后宫中,他已是十分幸运的一个。
“若言。”这日荒帝来他处时,眉梢有些得意洋洋的喜气。“若言,还记得以前的万马奔腾机吗?”
他怎会不记得,那次是他人生中最危险的记忆之一,还好那些玩意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出现过,他希望他永远都不要再看见他们了。
荒帝却笑道:“那东西已经大批制造成功,朕打算将其在国内外推广——更好的是,哈哈哈,若言,朕决定了,以你的名字命名那批机器!”
祈若言愣了一下,荒帝又不绝地道:“知道为什么?这机器那时朕因皇后生出的灵感,本想叫‘皇后机’或者‘凤鸣机’,结果给皇后先晓得了,唉,结果,实在,那个,实在是……后来朕一想,你是为朕试机的第一个,不如就叫‘祈情机’,纪念你的功劳,世人使用那机器时就会想到你,多好?”
祈若言觉得哭笑不得,微有些生气,但自然他的生气也是无用。经历了这么多的舛难,他终于比别人慢几拍地学会绝不去触怒这个男人,哪怕他觉得他说的话话再荒谬,再可耻——因为那人是皇帝。而且若不刺激他的霸权与任性,荒帝还有极少的时候,虽然常常是那么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会表现得像个好人。
祈若言低头不语,但若要装出喜悦谢恩的神色,对他来说还是太难。荒帝微微有些不悦,开始向他大讲食欲性欲,人之大欲,这机器定能挟着大荒国的凛凛威名征服寰宇内外云云。祈若言沉默了片刻,忍不住道:“虽然大荒历来鼓励色欲尽欢,但那毕竟是人的自然之欲,而机器本身没有yù_wàng,也不知截止……”
被万马奔腾从身上碾过的那一次,超过十个男人的速度加在一起的狂乱的刺激顶点的攻势,让他登临了前所未有的快感,那是超过人的身体所能承担的极限。□□过后很久,他都还不敢回想那时的感觉,但男人毕竟不是仅靠后 穴取欢的生物,他难以想象被那机器弄过一次的女人会有什么感受?
也许崩溃,也许食髓知味?毕竟没有男人能比那台机器更强大。而若是对那样的淫具成瘾,身体一定很快就会变成只知yù_wàng的穴洞,脑子里再也容不下其它的事——他每天被十几个男人操的时候,身体永远只被交织着痛苦的□□和昏迷占满。这种淫具并不是欢乐,而是魔鬼。
但祈若言怎么能将这些想法告诉荒帝。荒帝不可能体会这些事,因为他从来只是高高在上地看着别人变成自己与yù_wàng的奴隶,他又怎能理解那无奈的瘾,明知不堪却无法断绝的迷恋。
於是祈若言想了半晌,又接着道:“所以奴觉得将机器推行海外,确实是陛下的一大明举。”
荒帝先看他那死板着脸的样子,就有几分不爽,听到“明举”二字,又来了点兴趣,挑眉问:“为何?”祈若言垂下眼,慢慢道:“奴常听说四方诸国,有些骚扰边境,强劫海路的,乃是我国的肘腋之患,陛下为除此患,佯以淫具推行结纳之,积日之后,该些国沉溺□□,不思进取,日日止闻齿轮霍霍声,此时我大荒再一举攻之,必将一溃千里,再不成患,是以奴觉得陛下妙才。”
荒帝听了此话,挑起嘴角冷冷一笑,却没说什么。当日他本要在祈若言那里歇,闹腾半天却又说看了他就不爽,没性趣,一脚把祈若言踢去床里。自己占着地方翻了半天身,却不睡了,半夜爬起来,害手下宫女太监一片慌乱。
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