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应该是汉人。」
「......」
「可他不太擅长家事。」青禹叹了口气。
「喔......那怎不换一个?」
「这个免费。」
「喔......」这句话又出乎了阿南对青禹的了解。
他才不相信这个理由,他祝大牌有的是银子,平常为人也和;吝啬;两个字黏不上边角,就连这样整个家都被掏空了他也只不过淡淡一句「要就
给她吧」,这样的人还会贪这点小便宜不成?肯定是有其它什么特别的理由。
但南没继续问,他知道青禹向来就是讨厌话多、问题多的人。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不想说的时候就别去烦他。同样的,他要听你意见的时
候就别太含蓄,他不想听的时候就别多嘴,最重要的是,千万别对他的意见有意见。
就是因为懂得抓住这些原则,阿南才能够和素来难以相处的祝大牌合作愉快那么多年。
但他还是非常好奇,能够被祝大牌;钦点;的管家到底是何方神圣......
「啊哟~~」
一声拖得长长的凄厉叫声让坐在沙发上的两个男人都抬起了头看着天花板。
混杂着吸尘器的马达声和东西摔到地上的砰砰声,像是楼上有人在施工。
「你的管家?」阿南指了指天花板,心中想着刚刚那叫声虽然惨烈但甚是清脆好听......
「码的,搞什么鬼啊?」打扫书房需要弄出这么大的怪声吗?
青禹皱着眉头站起身往楼上走去,担心的不是他的鬼仆而是他那一整间的书籍还有他宝贵的草稿。
「你在干麻?」青禹没好气道。
他弯下腰扯掉吸尘器的插头,终止了那高分贝的噪音,叉着双臂冷冷地看着一地的草稿、文具、书、窗帘布......还有一只抱着脑袋蜷曲在地
上的鬼。
「唔......」痛得眼冒金星哪还说得出话来?寇翎挣扎地指了指一旁地上那根又粗又长的木头窗帘杆子。
「......」想是这家伙用吸尘器时吸到窗帘布,情急之下用;鬼的爆发力;急扯,结果把窗帘扯下来,东西被砸了一地,那根挂窗帘的杆子也给
他扯到脑袋上去......
蠢极了。
对着样的蠢蛋不需要给太多的同情。青禹只担心他昨天辛苦一整天的成果被毁掉。
蹲下身将那一张一张草稿捡起来,确定没有缺页、没有破损、没有被打翻的茶水弄湿,这才松了口气,本来冷着的一张脸也稍微和缓了些。
「抱歉......」好不容易天旋地转的脑袋稍微好了些,寇翎摇摇晃晃地坐起身。
「又得请工人来装一次。」青禹的口气带着抱怨的成分,这家窗帘公司真是偷工减料,哪有窗帘这么扯就可以扯下来?换一家算了......
但言者无心听者有意,青禹的抱怨口气听在寇翎耳里,却像是在对自己的笨手笨脚不满那样,他又是羞愧又是难堪,的确是自己把事情搞砸的
。连忙想要站起来收拾这烂摊子,但臀部才刚离地板没几公分却因为强烈的晕眩又坐了回去。
刚刚那一敲还真不轻......比他的胳膊还粗的木杆子打到后脑的一瞬间,似乎听见了像是什么壳儿碎裂的闷响,不会是把脑袋给打裂了吧.....
.
如果是一般人类被这么一敲早就一命呜呼了,饶是像他这样;死不了;的死鬼也痛得魂魄散了满地。
痛也就算了,反正也痛不死鬼。只是他真的不想要让祝青禹看到他这么悲惨的一面,更叫他难受的是,他察觉了自己在这个男人眼里的位置其
实是不如几张纸,不如窗帘那些身外之物。
应该是很理所当然的吧,这个男人个性那么牛鬼蛇神的,又是那样讨厌着他,没有骂人或嘲笑他一顿就该要谢天谢地了。
难道他还奢望着他会对他有什么关怀还是慰问吗?
但那种被漠视的感觉让寇翎伤怀。并不是因为什么少爷的自尊,而是这种感觉总是会勾起他不愉快却一直忘不了的记忆。
忘不了喝下那杯毒茶时,周遭的那些人漠不关心的眼神。
他用力摇着头想要甩掉那些灰暗的思绪。
现在被逼为奴的处境已经够他忧愁的了,不该再把那些陈年往事掏出来给自己添难过,该把心思放在怎么将自己弄出这个悲惨世界,早早投胎
转世才是。
不过还在疼痛的头这么一摇,眼前又冒起了星星。
「你要不要起来?」
这小子在那摇头晃脑,一脸惆怅苦思,不会是脑袋敲坏掉了吧......
没坏掉的脑袋已经够怪异了,坏掉了还得了?他伸手想要去拉他一把,但寇翎却很不领情地推开他的手,扶着桌子自己站起来。
「很抱歉把你的书房弄成这样,祝兄,在下真的没有做这些事的才华,再这样下去恐怕会持续发生让你不悦的事情,您就另请高明,让我.....
.」
「让你回去投胎吗?」青禹打断了他的话。
「呃,是。」
「便宜了你我有什么好处?」
「嗯,我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