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妥郎近前跪倒,说道:“主人在上,主人要妥郎说,妥郎便照实说了,我知主人一向义字当先,最重情义,您与唐王爷是先人指腹裁襟之情,现世金兰八拜之好,主人寻得唐王爷相认,了却这桩大心愿,小人也替主人高兴,只有一件,那位唐王爷乃是当今千岁皇子殿下,经天纬地的人物。主人,妥郎斗胆说句蠢话,日远日疏,人心难测,况且从来居上位者未有不心狠者,此时正逢唐王用人之际,自然宽厚爱人,尊贤重士,但来日方长,他们兄弟素来亲密无间,金兰结义终究不如血脉相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真有一天,主人可如何?不如主人尽快带了彭兄弟远离是非之地,他在天上有心倒挽星河洗太阳完成他的大事,我们只管林中自在。”
王兆鸿听了,嗔怪道:“你这小厮一向伶俐,今日怎麽说话颠三倒四起来?男子汉大丈夫重义轻生,说什麽远离是非不是非的?我与二皇子金兰八拜,倘若他真有事,我理当万死不辞!”
妥郎不敢再说,与他磕头,伺候他用了晚饭。王兆鸿想起所见到的彭天虎惨状,坐卧不安,非常牵挂,就要前去探望,被查妥郎拦住脚,欲劝几句道理,王兆鸿心中正乱,焦灼无处发泄,见他又一次阻拦,怒起来,责骂道:“你这小厮,今日怎忒不懂事了,只一味惹烦。”
查妥郎跪下道:“主人先容小人说,若觉得真是小人无理取闹,偏惹恼主人,妥郎任打。”跪在那里诚恳道:“此时真正不是去的时候,主人且想想,彭兄弟已是受尽屈辱,现下他受那腌臢药拿得生不如死,不得已做出许多羞於见人的行为,若暴露熟人朋友面前,岂不是相当於在伤口上撒盐,痛苦屈辱愈加倍了。彭兄弟性直,又最敬重您,您若此刻去,他心里如何滋味?至少等他熬过了眼下的淫药发作,主人再去罢。”
王兆鸿听了,知道说得在理,拉起查妥郎,想一想就觉得彭天虎实在太可怜,心中惨切,愈觉得对不起兄弟,左也为难右也为难,手心手背都是肉,又是一声长叹。当下无语,返回房中,嘱咐查妥郎时刻关注彭天虎情形。
入夜,查妥郎伺候王兆鸿歇下,往安排著彭天虎的小院过来。路上遇见几个王府内侍说起翼王被责打罚跪,却偏不认错,於是二王爷怒起来,如何铁了心要严加管束,更有说的夸张者言道,二王爷打断了马鞭,要贴身侍卫去取狼筋来了。查妥郎一句也不言语,只管走到彭天虎的小院里来。把守的已经换成了唐王驾前侍卫,因先前与查妥郎见过,都认得,放他入内。进院门查妥郎找过太医询问,知道彭天虎腹内灌进去的积水已经慢慢揉了出来,还好没留下什麽内伤,身上虽伤痕累累,调养时日即可痊愈,只有一样棘手,太医也束手无策,也不知那些龟子到底使了什麽淫邪药物,无法解。
那药效发作迅猛,彭天虎欲火焚身,yáng_jù胀得老大,後穴奇痒,只弄前面又射不出来,无法发泄,菊穴难过到了极处,内中淫欲似火线四处游移,蚊虫叮咬蚱蜢跳,若无物什狠狠攮入其中反复抽弄,瘙痒钻心锥骨,逼得人近乎发狂,只盼越粗越大的进来满满填进来,撑得满绽,又旋又磨又晃当,上下出溜,晃臀摆腰,狂插猛干方才舒坦。越想越觉得不能想那般淫秽不堪的场景,越觉不能想反而越想,屈辱难当,可穴里已经黏糊糊湿涝涝沥沥拉拉淌出了不少yín_shuǐ。彭天虎已如同疯兽,不叫任何人近前。
查妥郎在门外听见屋内动静,不忍进去,又折了回来,问太医详细。
太医对查妥郎如实相告,即便这淫药过了劲儿,恐怕也会留下後患在身上了。太医说得隐晦,查妥郎心中已经明白,义愤填膺,对那小翼王好恼。
再说宗瑞当晚受罚,著实挨了他哥一顿痛打,跪在地当央不敢起来。
宗瑭斥问道:“这件毛病你可决心改了麽?你往後可还敢再犯?”
宗瑞忽然仰脸望著他哥,噙泪道:“哥,你别再打了,我……我,我也不知道我是怎的了,你别再打了,别再打了,我,我心中好乱好难受。只觉得若要我离了他,我可真的受不了。哥,我就是想要他,只要他这麽一个,再不要别的了。”
☆、42二皇子训弟不免偏心,小翼王索性撒痴耍赖
一听见宗瑞说出这样的话来,愈将宗瑭恼了,提鞭就打。宗瑞哪里敢躲,这会儿身上只有最贴肉的小衣小裤,只这一鞭下来立时就是一道血淋子,斜肩带背一指多宽,火烧火燎一般疼痛难忍。宗瑞眼泪汪汪在眼眶中直打转,又不敢哭,咬著嘴唇,强忍住了,到底是没掉眼泪。
宗瑭斥骂:“没出息的小奴才,说得是些什麽痴蠢话!那人有多稀罕,值你这般?小奴才!你这个小奴才怎麽学得这样不长进了!蠢货!这件毛病,一定要你改了!”
宗瑞只跪著,并不言语。宗瑭又连打数鞭,宗瑞跪著也不敢动一纹丝,都乖乖受在身上,小衣渐渐透出血痕,脸上汗珠疼得断线般滚落,眼中泪却始终忍著不落。
宗瑭暂收住鞭,又训道:“你自家如实说,如何非好这见不得人的丑事?这天底下就无女子能让你可意了麽?怎的就偏偏要去厮缠男汉,专寻那後门腌臢处做耍?无论什麽人也不值得你般痴蠢罢,你好不成器!”越说越气,复又举起鞭来要打。
宗瑞忽地往前一扑,在他哥脚边像那小孩子家家撒痴耍赖般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