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初有些忐忑的看着展故。
展故的脸上满是疲惫。“醒了。”
展宴初眸光微动,有些吃力的坐了起来。“爹,对不起,是孩儿让您担心了。”
展故叹了口气。“醒了就好。”
展故沉默了许久,看着展宴初,突然苦笑了下:“你和你娘还真像。看起来规规矩矩,可认定了的事情,谁也阻拦不了。不过,你娘是个女人,窦家的香火也无需她来延续,可,可你是我展故唯一的儿子......”
展故说到这里有些激动,咳了几下,叹道:“罢了,罢了......你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还说这些做什么?为父如今也是没力气管你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爹......”展宴初红了眼睛看着展故。
展故拍了拍展宴初的肩膀:“初儿,陛下待你也是真心的好,爹看得出来。”
窦家被铲除了,参与此事的各个功臣均受到了封赏,展陆孟三家更是受到重赏,成为朝廷之中最具地位的三大家。
令玖这个后患也终于除去了。
展宴初在床上惬意的安心养病,半个多月后便已好转了许多。
入夜。
展宴初睡在令玦的身旁,突然道:“陛下和臣的事情,家父已经知道了。”
令玦睁开眼,暗道:难怪那日去展府,孟家父子和展父都怪怪的。
“那日的乱党之中有关瞿。他挟持了爹,临死前把话全抖了出来!”展宴初解释道。
令玦攥紧拳头,愤恨道:“朕那日,就应该杀了他的!”
展宴初笑笑,转身搂住他,轻抚他的肩膀,安抚道:“没事了。他已经死了。”
令玦有些忐忑地微微蹙眉:“那你爹,怎么样了?”
“爹最终同意了,不过......”
“不过什么?”令玦问他。
“不过他觉得展家的香火被断了。其实他不知道......”展宴初笑笑,将手覆上令玦已经隆起一些的肚子。“我们已经有了孩子。”
令玦沉默了许久,突然将手覆上展宴初的手。“展宴初。”
“恩?”展宴初挑眉。
“把朕的秘密告诉你爹吧!”
“陛下!”展宴初有些惶恐。
令玦认真地看着展宴初。“展宴初,你爹应该知道我们之间的事。”
“陛下。”展宴初感激地看着令玦,俯下身,抱住令玦。“谢谢你。”
这个拥抱的姿势使他清楚地感觉到了令玦肚子隆起的形状,展宴初闭上眼,温柔地蹭了蹭令玦。
展故知道令玦的事后惊讶极了,整整一天都闷在房里,似乎在思考什么。展宴初还担心他一时接受不了。
次日展宴初来看令玦时,见他在喝燕窝,惊道:“陛下不是不爱喝这个么?”
令玦看了眼展宴初,闷咳一声,才微微红了脸,道:“这,这是你爹让人献来的。”
展宴初愣了下,朗声笑了起来,眼角竟微微有些湿润。
令玦的肚子越来越大,即便朝服宽大也已经遮挡不住了,令玦只好借口南巡。
回来后,天晋就有了第一个龙嗣,只说是后宫妃嫔所诞下。
一切都进行的分外顺利。
外面簌簌的下着雪,尚思殿中却温暖如春。
展宴初和令玦侧躺在床上,中间的小皇子躺在襁褓里睡得香甜。
展宴初摸着小皇子稚嫩的小脸,对令玦道:“陛下为什么给琼儿起这个名字。”
令玦看着令琼,道:“若无琼河,你不会发现朕的秘密,若你没有发现朕的秘密,就不会有这个孩子。”
展宴初情难自禁地握住令玦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这真是个美好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