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迟疑了一下,大抵觉得这个好人当的有点过了,不禁又确认了一遍。
笑成还有事情要忙,给了肯定的答案之后没再管医生会怎么想,就结束了通话。
他在这边又呆了一周,事情已经基本处理完毕,就订好了回b市的机票。暑假还有三周,他打算回去看看笑康的情况,顺便……见一见卫邵歌。
结果就在上飞机的前一天,出了点不大不小的事。
其实也不算是事儿,因为在他察觉到之前就已经被消匿于无形。
那天晚上回酒店,前台的小姐告诉他有人找他,已经在大堂等了一个下午外加一个晚上。
笑成心里好奇,他在港岛这么多天,多是他找别人,还真没人找过他。
结果他特意过去一看,是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年轻男子。穿得挺普通的,看不出是什么身份,但不像是做生意的。
对方显然认识他,一见他就站起来,态度客气得不行。
笑成有些疑惑,结果听完对方的来意,反而更加疑惑了。
原来这个人特意等他这么久,就为了见他一面。
而特意见他一面,就为了问他一句话——
有两个人想要搞他,但现在被抓住了,问他想怎么收拾?
两个人?
笑成马上想到了那个他一直让人盯着的“香港人优先”的组织。但对于对方说的话,他又十分的将信将疑。
转身打电话给自己请的私家侦探,竟连续几个电话都没打通。他不死心,又打了几个,终于打通了,电话里对方声音含糊不堪,反复让笑成重复了几遍才理解了他的意思。
然后就是一番解释,意思是请他放心,这边完全没有问题。
笑成顿时怀疑起来,仔细追问了几句,对方就包不住了,开始语无伦次,说不清楚。
笑成明了。
他找这人是一个很靠谱的圈内人给介绍的。
而一番话说完,他才知道,对方拿了钱却没怎么办事,每天只是随便看看情况就作罢。而对方这么不尽心的原因竟是因为他是“大陆仔”。
笑成本来还是蛮信任的,现在么……呵,他已经打算找律师起诉对方了。
宁可多花点钱,多少也要给这人搞出点风波。
他一转身,再面对那个来人的时候,态度就热情了很多。他邀对方去餐厅,又问他名字和身份。他只说让笑成叫他“冰仔”就行。
本来冰仔还不肯去酒店的餐厅,笑成劝说那里说话方便,他才同意。
已经八点多,西餐厅里人并不多,笑成把菜单交到冰仔手里,对方没接,笑成就给两人稍微点了几样。
等侍者下去了,他就切入了主题。
冰仔还算是知无不言,凡是笑成问的,都详细说明白了。这才知道那个港-独组织一直都没死心过,上次事发之后遭到了警方的密切监视,组织首脑得到消息迅速跑路才躲过拘捕。后来舆论上又吵翻了天,他们都一致觉得必须要趁此立威,又得到了道上某个大哥的支持。
自那天之后就为此准备。
在这之前,笑成并不知道这种极左组织竟然还和地下势力有联系,且在港岛日趋复杂的形势之下,这种联系竟然如此密切。
而那两个人为此接受了专门“培训”,势必要一举成功。但他们不知道,冰仔带人已经盯了他很长时间,就在行动的前一天,直接一锅端了。
若非如此,笑成现在就不可能坐在这里和对方这样交谈。
大抵躺在病床上还能开口就已经是最好的状态了。
笑成心里先是一惊,随即微微放松。
自己终究还是大意了。
定下心神,又细细追问许多细节。
他提出的问题对方全都好好回答了,但在问到为什么这么帮他的时候,对方一反之前磊落的风格沉默了下来。
无论笑成怎么问都问不出所以然。
他心里惊奇得很,对方明明是有意帮他,甚至是要施恩于他,怎么竟然不透露自己的身份?
直到最后,冰仔和他说完事情,起身就要离开的时候,笑成忽然福至心灵,没头没脑的说了两个字,“琛……陈琛?”
他本来想说琛哥的,到嘴边才想起来对方现在还没扬名立万。
冰仔顿时警惕起来。他虽然没说什么,笑成却已经肯定了。
笑成声音压低,“代我多谢他,如果可以,我还希望能当面道谢。”
冰仔站住不动,打量了他半天,才说道,“琛哥现在被道上好几个老不死的追杀,你要是真谢他,今天的事就一个字都不要透露给别人。”
“不会,”笑成肯定的说,“我明天就回大陆了,这个事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希望我下一次来的时候,能亲自向陈……琛哥道谢。”
冰仔满意的点点头,却没给他肯定答复,转身就走了。
笑成看着对方身影消失不见,缓缓舒出一口气。
终究是欠了一个天大的人情。
第二天一早飞机就准时在b市降落。笑成没跟卫邵歌说他要回来的事,其实在上次半夜里突然的一通电话之后,他们又有两周没有联系。笑成开始觉得没什么,后来回忆起自己曾经交过的几个女朋友,发现完全不是一种情况。
难道这就是和同*往的方便之处?
他倒是真没想过对方是因为不高兴或者是别的什么才没有联系他。他只是单纯的觉得,对方是因为忙。
他提前给家里都说好了回去的时间,舒雁早就准备好了一桌子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