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也不知道去哪里,垂头丧气一脸沮丧。
就这个时候,猛地被人撞了一下。
他身子一歪,险些歪倒在地。还没有看清楚面前撞他的人是谁,就又被一阵熟悉的气息拢进怀中。
抬头看去,果然又是孟沉。见此,他扭着身子想要挣脱,却被孟沉死死扣住。
“随月,你有没有受伤?”
随月哼了一声,不回答。
孟沉一笑,低头吻了吻他的嘴角,一脸笑意的哄着他。
“随月,别闹了,我说了心里只有你一人,你还不清楚么?”
“随月,和我回去罢,你看看,在外人面前闹着多不好意思。”孟沉知他脸皮薄,说道。
随月果然被这句话一惊,讶异的抬起头,看了看刚才撞上他的人,忽的红了脸,埋头在孟沉怀中。
撞上随月的是阮昼,此时被这两人的亲密弄得不知所措,睁大了眼睛望着两人,呀的一声叫了出来,然后忙的闭嘴。
“骆,骆公子?”阮昼喊道。这骆公子便是前些日子他去王府遇见的那人,是王爷的好友,听闻江南风景秀丽,所以带着家人来此定居,听说,不久后还会在这里举行婚宴。
娶的,莫不是就是眼前之人?
阮昼看向一脸通红羞涩不已的随月,微微一愣。
竟是认识的人么?
随月更加不好意思了,习惯性的缩在骆寻云的怀里,却忽的想到两人正在闹别扭,又猛地顿住,哼了哼,不说话。
孟沉见这般模样,宠溺的笑了笑,强硬的拉他进怀里,忽略随月扭来扭去的身子,对阮昼道:“是你?”
阮昼点了点头,忽的想到什么,忙问孟沉道:“我听王爷说,骆公子医医术高明,我,我有事情想请公子帮忙。”
“嗯?何事?”
阮昼和他们一起去了孟沉开的茶楼,刚坐好就忙不迭的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孟沉。
原来,是阮昼喜欢的那个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中了毒,一直昏迷不醒,灵州城里的大夫都看了遍,都无法解毒。又听闻骆寻云医术高明,所以想来碰碰运气。
孟沉想了想,觉得这病着实是有些奇怪,想着需得回去翻翻医书才行,他顿了顿,还没说话,一旁的随月就讶异的站起来。
问道:“你说的病症可是口吐青血,胸膛处有一暗色印记?”
阮昼猛点头,补充道:“对对对,那印记外围也是青色,而且越往里颜色越浅。公子知道这是何毒?”
孟沉也看向他。
随月点了点头,便忆起了一千年前鼓钟山发生的一件大事。
那时候山中生灵受害,山主须灵请他前去破解,可他纵使法力无边,也破不了这种毒素。
断肠,断肠草之毒。
阮昼见他不说话,心急起来:“公子,你可知道?”
随月一愣,看了一眼孟沉后缓缓答道:“不错,在……很多年前,我曾遇见这般中毒之人。”
阮昼一喜,追问:“那是什么?”
“嗯……便是断肠草之毒无疑了。”
“如何解?!”阮昼激动之下抓住了随月的手。
孟沉不动声色的将那手移开,眼带不悦的看了阮昼一眼,不过现在阮昼全身心都沉浸在这毒之中,全然不知自己已在某人的心里凌迟百遍。
随月答道:“焉酸。”
“焉酸,这是何物?”
“焉酸,是一种草。可解世间百毒,尤控断肠草毒素,听闻当时便是用此物解的。”
阮昼:“焉酸,我从未听过,不知哪里可以采的。”
随月却摇了摇头道:“采不到的,世间早已没了焉酸这一物。”
“为什么没了?!”
随月摇头不语。
阮昼笃定:“不会的,既然曾出现过,就一定找得到!”
然后阮昼便一脸焦急的跑了出去。
孟沉将随月搂在怀里,疑问道:“多少年前?”
突然的一个问题将随月问的一愣,他怔了一下,然后回答:“一千年。”
“那个焉酸,真的没有了?”
随月低低道:“当然还在,不过已经成了仙,他又如何找得到。我这般说,不过是想让他断了这个念头罢。”
骆寻云将他整个人搂住:“随月,你好狠的心……”
随月愣愣,然后脸轰的发烫起来,一把推开孟沉,扭转开身子,背对着骆寻云,似怒道:“混蛋,我不想和你说话!”
孟沉赶紧上前把他抱住,边亲着他的后颈,边哄道:“随月,那人和我没关系,我只喜欢你……”
“什么喜欢我,那你为何还去花楼?”
“随月,我去花楼不过是意外,然后喝醉了什么都不清明了。但我保证,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人。”
“……真的?”
孟沉知道他心中已经消气,赶紧上前将他围住,一个劲儿的亲吻道:“当然是真的了,随月……”
翻天覆地的吻倾泻了下来,缠缠绵绵。
婚礼安排在十月中,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而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却发生了不少的事,听说太守和员外家的婚礼最终还是没有办成,只是一直没有见着阮昼,也不知道他心里可是高兴。
不过,这些事他并不关心。事实上,这新搬来灵州的一家人并不热衷于处处交友,而是喜欢独居在茶楼小宅里。
所以很少有人了解他们,算是独居一隅。
日子过的极快,尤其是在某些人的期盼中更是如利箭穿梭,很快的,那一日就要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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