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看样貌齐整的太监和俊朗的侍卫,海益那张老脸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看着就挺倒胃口的。
“砰——”
一声尖锐的巨响吓了海益一跳,太后身旁的梨花木桌上的茶具全被甩到了地上。
“好啊,海益。你胆子大到天上去了,你的意思是今晚这一意外是你做的?你伤到了哀家和皇帝?还是说你早就找好了替死鬼,有恃无恐……”
照顾太后的棠梨姑姑是跟了太后二十多年的老人了,眼见太后喘不过气来立马上去拍了拍她的胸脯。
“海公公,天色已晚,太后要歇着了,你请回吧!”
海益如何不知自己这件事做的糊涂,人都是顾着自己的,太后也不例外。他求到太后这里也是想着先透个底,在司礼监查出真相时不会被盛怒的太后踩一脚。
直接坦言,太后不会保他,但也会看在他以往替她沾满血的双手的份上替他美言个一两句,毕竟……他晓得福寿宫的秘闻可不是一两件。
另一边,姜允心里嘀咕着,他可没这么大的面子能请着千岁爷帮忙。再瞧瞧自个崽儿和千岁爷之间的距离,姜允倒吸了口气,从没见哪个人能和沈言天走这么近过,除非是被他亲手处置的将死之人。
叶霖前段日子将查来有关时夏的资料呈给了主子,此刻已经见怪不怪了。照主子这么些行为给时夏些特例不稀奇,对……不稀奇……
还是想哭,叶霖一个冷眼甩给了时夏,心里满是嫉妒。他跟着主子这么些年,居然比不过时夏见主子的一两面。
☆、第4章
时夏哪里知道叶霖心里的小九九,要是让她想的话。她绝对不会认为沈言天对她有何不同,真有也许也是想起那块玉佩的事,彼时她也许就该倾家荡产了。嘤嘤嘤,好可怕……
“千岁爷说哪里的话,救命之恩,定当肝脑涂地,不过既然是如此大恩,奴才怎能脏了千岁爷的眼。”
沈言天没在乎时夏报不报恩,不过逗她一句罢了。只是他敏感的抓住了两个字眼,轻咳了一声,有些别扭的说,“莫要叫千岁爷,也别自称奴才。”
“啊~”这声疑问绕的百曲千折,包含着疑惑不解。
姜允和叶霖的表情也同样的一言难尽。
叶霖:不,这一定是个假主子。这别扭傲娇的样子还有些像小白那只猫。
姜允:千岁爷见过这么多美人,应该不是我想的那样吧!不行,崽儿是我的……
“算了算了,简直是愚蠢。”沈言天神情充满了嫌弃的意味,语气有些恼羞成怒。再瞥了旁边碍事的两人一眼,生生走出了小白那种六亲不认的步伐。
叶霖低头跟上了主子,耸动着的肩膀能看出他的隐忍。
他就说小白平日里如此傲娇妖娆,一点都不像执刀卫养出来的猫,但现在看来不然,宠随主……
时夏呆愣着,觉得这个才见几面的掌印太监果然很太监,脾气如此心情难定,不知叶霖这位蓝颜知己是怎么伺候的。
“走了走了,回家了,小夏。”
“哦哦,干爹等等我。”
时夏回到上善居后依旧满脸忧愁,因为她观姜允面相愈发凶险。
面相之说因人而异,她如今也只学点皮毛,却是老天爷赏饭吃让她有此间天赋。
她那亲爹学了一辈子,还被人说成骗子,便是面相经常会因未知的一件事改变,而看相之人无法无时无刻把握事情变化,在给出定论后与事实发生偏差。
她和几位祖宗不同之处在于只要她有心,看一眼对方就能知道可能发生的转机。
铜镜面前的人做了个鬼脸,就往南跨院冲了出去。
“干爹干爹,开门啊!”
“哎呦,你小子干啥呢,被鬼追了。”姜允刚开了门就接住了一个小炮弹,还被撞退了两步,面色微微发青,又很好地被他隐藏住。
“不对,干爹你身体不舒服是不是?你咋样啦?干爹你别吓我,都怪小夏,呜呜呜……”
本就为姜允操着心的时夏眼泪汪汪的瞧着姜允,满脸都写着“我好后悔”几个字。
姜允呢?他见不得宝贝儿子哭,他见到时夏第一面后鲜少见她哭的。当然也有例外,在必要时候示弱会招人心疼,增加后宫存活几率。
“没事,你别瞎嚷嚷,让海益那个王八蛋知道了还以为我不行了呢!都多大年纪的人了,还哭,丢人。你干爹好着呢。”
“别骗我了,我观你印堂发黑,目光无神,唇裂舌焦,恐有血光之灾啊!”时夏本身是个爱闹的,也没有什么讳言的规矩,半个身子挂在姜允手臂上,认真的看着他说。
姜允被这眼神盯的一抖,嗤笑了一声,“神棍。”
时夏不服,时夏她爹也不服,时夏她祖宗的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
“干爹,坐下来聊一聊。我呢,以前的事儿给你瞒了四五分。十岁入宫前我在破庙当个乞儿混温饱,风餐露宿的想想蛮可怜。但在五六岁时我也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