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的也只能用无形来约束。从来没有听说过纸张协议保住过爱情,但却常常看到各种协议在离婚中出现。而语言的魔力在于它能做到心意的交换。
一句爱是心意的交换,一句歉意是在乎的表现。
这才是郝瑞拉斯想要的。
一个他迫切想要寻找的确定的,自己在于对方心目中的位置。
他在乎我,并不是觉得我碍手碍脚。一股热流迅速窜过心脏流向四肢,因不安而冷得发颤的身体开始回暖冷静下来。
郝瑞拉斯放开了抓着珀尔不放的手,帮他抚平上面的褶皱,说,“我在这里等你。”
忽然间事情就解决了,有些事情在欧西纳什不经意间很快地发生又很快地掠过,快得他都抓不住影。欧西纳什忽然也想去抓住珀尔的手,想要用实实在在的感觉捕获一些他也不确定的情感,但珀尔却在那之前骑上了鹰兽身的盅雕,拉着缰绳,对他说,“郝瑞拉斯就拜托你了,我忠实的部下。”欧西纳什停顿了一秒,点头,“定不负所托,殿下。”
话音落下没多久,城门掐好时机打开,估计城门上的人也是等得不耐烦了。外面白茫茫一片,雾气更甚之前。队伍徐徐前进间,珀尔发现从未有过过多交流的公主殿下正盯着自己看。
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珀尔在队伍经过她身边,明白了个中缘由。他听到她歉意地说,“我以为像你们一样的人……从来不会有在乎的人。”
珀尔听到这一句笑了,要怎么回答好呢?
“就因为传闻我们暴虐残忍自私?”
这个回答比较符合反派的作风,冷酷到底嘛,妹子们的最爱。
公主殿下一下子语塞。
珀尔看了眼对方眼眶下的黑色,站定在城门前,望着看不见的景色说,“也许我们真的残忍自私,但我们是人,也有想要追求的东西,很多时候我们所追求的东西和你们并没有太大差别,只不过方式不同而已。如果是因为方式不一样就要遭受背弃,那么我只能说你会错过很多。”
难得有机会,珀尔不失时机给公主模糊一下反派的残暴印象,为狄俄尼索希望不大的破镜寻找重圆的机会。
言不在多,点到为止即可。他和公主也没有熟悉到可以揽着胳膊谈心事的程度。珀尔看公主殿下的疲态,不难猜出她最近被人逼得有多紧。虽然是所谓正义的一方,但不代表她是傻子。她自然清楚那些忙着将她推上去的人在打些什么主意。游戏的赢家是一个国家。一位从这个国家诞生的新的神明。能给国土带来庇佑和祝福的神明。比赛考量的单位是国家而不是王。王却要代表国家参赛,承担绝大程度的伤害。
这样的游戏规则让欧贝利可的人明知珀尔的力量在法师之上仍要选择法师,因为他们知道珀尔即使成为神也不会给予曾经背叛过他的欧贝利可任何庇佑。而法师在知道他被允许代替墨丘利后立刻同意了,墨丘利的人也没有反对,也是这样的原因。不过互惠互利相互利用而已。
在正义的boss眼里,这种无视国家荣耀和民众幸福的事被当成了明面上的交易令他们相当厌恶。在他们看来,如果这样的人成为神明,世界会被引导向一个他们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吧。但功利性和目的性在一定程度上存在,公主殿下厌恶却不能拒绝成为兄长的替代品。她的头上有她自幼就崇尚的大义悬在头顶,这是她的枷锁。不过,她也不像从前如此坚持所谓的大义。有什么在悄悄地变质。
珀尔催促盅雕走开,留下公主在原地,自顾自地思考着世界人生的哲学问题。而他则走到队伍前面带领队伍率先走入雾气中。因为怕他们这些没节操的反派在后面做小动作,所以头阵由反派boss们打。狄俄尼索趁着后方视线模糊终于找到机会靠近珀尔,他瞧了瞧盅雕拉着的车厢,朝珀尔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如果你同我合作,我倒是可以派人在洛玛城里看着他。”
不,交给你,他更不放心。
珀尔微笑,明明白白说,“不了,谢谢,你不可信。”
狄俄尼索听了也没生气,同样微微一笑,他凑到珀尔身旁,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你知道吗?我对你也是这么认为的。”低语随着雾气的湿冷钻入耳朵里,“几乎每个人都被你刚才的温情骗了。大家的表情几乎都在说,‘啊,原来残暴的珀尔·莫提斯还有如此温情的一面,看来他还不是毫无人性可言。’但我知道,你根本不在乎那个少年。”
狄俄尼索的声音像某种薄脆的物品摔在地上发出的低声尖叫,即刻薄又尖锐。
他冷静地笑着揭穿,“因为,你看向那人的眼神虽然感情丰富,但唯独没有爱呢。”
忽然,狄俄尼索向后一仰,避过了横扫而来的鞭子。看着生气的珀尔,他忍不住呵呵地笑开来。
鞭子的声音划破空气,发出凌厉的声音。后面的队伍看不清前面的情况,听到声音,赶忙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狄俄尼索眼神警告近处的自己人,然后笑着朝后喊道,
“什么事也没有,珀尔·莫提斯殿下正在为和小情人告别生气。”
后面安静了一下,传来悉悉索索的谈话声。
珀尔单手捏着鞭子,一手执缰绳,冷眼瞧着狄俄尼索。狄俄尼索摆摆手,“别生气,我并没有打算揭穿你,至少现在没有这样的打算。”
狄俄尼索的瞳孔是带有金属质感的黄色,他盯着人时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