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浑身狼狈,脸颊上也有些细伤,吃了大惊,“少主子你也受到暗杀?!”
净念无心与他解说,直往别院赶去,嘴上问道:“父亲他……”
曲默不等他问完话,即刻回道:“没事。那些刺杀的人武功确实厉害,但也着实低估了主上的武功了。刚好我与英招、洪扬轲是夜里赶到这,英招先察觉到异样,便一起去解了主上的困围。”
“也不知道,是何方杀手?连非莫都不知道他们的来路。”曲默说着,就叹息道:“府上的军士与暗卫们,都中了他们的计策,否则主上也不至于一人对抗十三个,受了外伤。”
净念一直沉默的听着,心下的躁乱却并没有因为曲默的说辞而抹消。他曾在严家待了两年,见识过几回末灵十三卫的厉害,以及严慕训练那些人的手段……如今是严慕小瞧了父亲的武功,若再有下次……
“少主子,您还好吧?”走至灯火通明的小院内,曲默看到净念的脸色苍白得可怕,不由得担忧的呼出声。
别院中,人来人往,护卫的人数也是增到了极致,大概是都知道了今晚的偷袭。
在索翰华临时歇憩的房屋外,净念蓦然驻足,偏头问向曲默:“申屠宿闫,到底是什么人?”他今晚故意问严慕他的身份,不过是想通过探听对方的心思,确切的查出对方的身份。
早年他懵懂无知,也全然不在意身边的事情,对于严家的事情没有一点好奇;后来有了自己的想法,但他不习惯回忆之前的事情,纵然隐约知道严家的身份比外界所知道的更神秘,也没有想过要去探索。
就在刚才,他问严慕的问题时,捕捉到对方一瞬即过的想法。他随即知道了,那个人真正的身份,是什么申屠宿闫……却完全没有概念,他只听说过申屠是宿闫国皇姓。
曲默微怔,随即沉吟道:“申屠宿闫?是名字?”
净念不确定地说:“约莫。”那个人心思深沉,他探听得不确切,只隐约捕捉到这样的字眼。
“莫非……”曲默恍然,“对了,定是申屠王了。属下隐约听闻过,宿闫国的暗王申屠王,好像历来只有一个名姓,应就是申屠宿闫。”以皇姓为姓,以国名为名,可见申屠王的尊贵,以及势力的庞大。说罢,他问,“少主子您的意思是,今晚暗袭的那些杀手,是申屠王派来的?”
净念不语,只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亮堂的房间发呆。
曲默也一时无心追究,奇怪地看着净念:“少主子,您不进去吗?”
净念在犹豫——他也说不清,到底是为何,只觉得心头闷痛难受的很。这般软弱的情绪,于他是极其陌生的,让他有些慌乱无措。
然后房门被人推开,非莫快速地走到了净念跟前:“少主子,主上让您进去。”
净念迟钝得看着他,良久才抬起沉重的脚步。
一进门,看到男人披着毛氅,斜靠在床头微笑地注视着自己,净念顿觉浑身的压迫感消散,原本的难受疼痛也变得模糊。他是少有的迫不及待地,小跑到男人的跟前,一下子就扑到对方的怀里。
曲默来不及提醒。索翰华就被青年压着了胸口的伤,疼得差点忍不住闷哼出声,却又被这青年孩子气的举动逗笑了,叹息:“吾儿……”
男人心情极好或极坏、宠溺或威胁时,就会轻柔地唤着“吾儿”,这样的亲昵,让净念觉得安心,原本那些翻涌的陌生的情绪顿时沉淀了下来。
“是严慕。”净念小声说道,“他故意引我去了周府。”
索翰华也是几分意外:“他?”当年是知道严家与宿闫国有些勾当,他便借刀杀人,不但破了皇帝借机控制聿国江湖的计谋,还顺手摧毁了严家势力,却不想,到此时早已销声匿迹的严家人竟然来了这么一出。再观白日里,周府的异样,恐怕事情比他知道的要复杂了。
果不其然,净念的下一句话解了他的疑惑:“他的名字叫申屠宿闫,曲默说他是申屠王。”
索翰华眼神深沉,手掌轻轻地抚着趴在怀里之人的散发:“好了,为父会处理的。”胆敢打他索翰华主意的人,他怎会轻易放过,这一剑之辱,他迟早会加以数百倍地还给那人,“吾儿这也是受伤了?”
手指触碰到青年脸颊的小伤口,索翰华心中杀意顿起。
净念在男人怀里蹭着,咕哝道:“无事。”反正那个申屠宿闫,伤得比自己重。净念孩子气地想着,他还是第一次尝试用泯心绝改善后的迦空心法,据心法说中招的人会因无法自控的紊乱真气而生不如死。
曲默本来打算给索翰华再诊断一下,见这对父子黏糊地抵在一起享受着脉脉温情,只好干站在门口,眼观鼻、鼻观心地装作摆设。
“曲默,看一下净念的伤口。”等怀里的人蹭够了,索翰华才淡声吩咐道。虽然净念自己觉得没事,但他看着对方脸上的伤口自觉分外刺眼。
曲默如获大赦,连忙上前两步,对净念道:“少主子,您且起身吧?”见青年固执地趴在男人怀里一动不动,无奈地瞄向自己的主上,随即失望地发现,男人只是宠溺地笑抚着青年的头发。
曲默只好肥着胆子提醒:“主上胸口的伤,虽然未伤及要害,但……”话未尽,净念便猛地坐直身,直盯着索翰华的胸口。
挡着净念就要拆开衣物的手,索翰华柔声哄道:“先让曲默给你查看下,本王的伤没要紧。”
净念抿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