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束缚。
穆子良站起来,从壁橱里取出宝剑,默默观看了一会儿,扔给了苏文君,并送上自己的脖子,“你信不信,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杀得了我?你若这般恨我,不如杀了我,若是杀不了我,你就老实跟着我。”
无力的双手颤抖着捧起沉甸甸的宝剑。穆子良纹丝不动的站立着,苏文君缓缓抽出宝剑。这确实是一把好剑,优良的质地,保养良好,刀刃闪着寒光,只要一下就可以把穆子良的脖子砍断。
“你害我妹妹……我不能饶你……”苏文君不知道是以怎样的心态说出这句话来,心碎了一地,手持宝剑却久久没有落下去,而看穆子良,那人的脸上竟然有了一丝的不耐!
“我……我杀了你以后,也不独活……”苏文君闭上眼咬牙说出这番狠话,抬起手里的剑,高高举起——却没有落下。
他下不了手!明知道这个人害死妹妹和石头,他却下不了手!他有勇气杀死自己却无法向穆子良砍下这一剑!苏文君的心无声的哭泣,他怎么这般下贱?为什么不杀了穆子良啊!难道他还爱着他吗?明明这个家伙对他就没有爱啊!
比起穆子良,他现在更痛恨他自己,颤了半天,苏文君把剑一横,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紧紧闭上眼睛,细长的睫毛轻轻颤动。
“啪”的一声。
穆子良干净利落的打掉了他手中的剑,紧紧抱住苏文君,心里暗暗高兴,嘴上轻轻说道,“你没杀我。”
把身体缩成一团,闭紧了眼睛,拼命的张嘴呼吸着空气。苏文君被穆子良的话刺的遍体鳞伤,是啊,他多贱啊,仇人凑过来让他砍他都下不了手!
“宝贝,别闹了。我知道你下不了手的……”双手轻捋苏文君细长的眉毛,语调亲昵。
“滚!”良久,从苏文君嘴里吐出这个字来。
“好,我走。你慢慢想,直到你想通,我有一辈子的时间等你。”
穆子良说到做到,他走了。苏文君虚脱的倒在床上,不一会儿就来了一堆人,把屋内的所有利器,瓷器,危险物品统统搬走了。原本任何人都不得进来的“柳上居”来了一堆小厮和丫鬟,一同跪在地上对他哭喊,“公子千万不要想不开,奴才们的命都在公子身上了!”
苏文君被吵的头痛。他在心里狂笑:哈,穆子良,你真了解我!你真行……
七皇子府,七皇子正阴着脸坐在堂上,黑衣男子跪在下面。
“怎么搞砸了?废物!”七皇子指着下面人的鼻子呵斥。
男子面露为难之色,眉头紧皱,“殿下,这,属下也没想到那傻瓜居然会用自己试药。属下以为他傻,没想到他却很忠诚。”
“听你刚刚汇报的情形看来,那奴才八成是用药过多而得了失心疯,如果穆子良去检查那俱尸体,恐怖会查出药来啊。”七皇子低头沉思,有些担忧,这药是皇室秘传的奇药,专门用来对付不听话的妃子宠臣,每日服用少量,可以控制那人的心智,他本想把那苏文君变成傀儡,没想到还刚开始计划就出事了。
“七殿下不必担心,属下放的那一箭上涂有剧毒,可以混淆视听。”
“嗯,你不要小看穆子良,那人养了一批陪毒用毒的人,我担心会出乱子啊。”七皇子隐约觉得不安,若是让穆子良查出来他派人潜去穆亲王府,他十有八九会遭到暗杀。现在是去探望五皇兄的时候了,既然是皇室的毒,那么五皇兄也是皇室,不如干脆让穆子良去怀疑五皇兄,绝不能让穆子良怀疑到他。
主意一打定,他带着几个随从匆匆去了五皇子府。为了不引人注目,他特意换乘了一辆不惹眼的马车,可一路上却横冲直撞,嚣张的很,那马蹄子恨不得把路上的人全踩烂。
一炷香后,七皇子顺利进了五皇子的府。五皇子府比七皇子府要气派庄严的多,单单是门口那两具威武的狮子就能让人心生畏惧惶恐之意。七皇子一边走,一边看,晃着头不禁想着:五皇兄的府邸气派是气派,但不如他府中奢华嘛!皇兄也太不懂得fēng_liú之道了啊。
不见到五皇兄还好,一看到五皇兄把他吓了一跳。三日不见,皇兄的脸没来由的就瘦了一圈!
“皇兄,您这是怎么了?”他忙上前行礼表示自己感同身受,痛彻心扉。
五皇子端坐在椅子上,眉毛拧成粗重的两股,看到皇弟还一副不成器的样子不禁心里窝火,干咳一声,隐忍不发的说道,“你这些日子忙些什么?”
七皇子额上渗出汗来,皇兄口气不对,莫不是知道自己在打那男宠的主意?
“你若不是我同母胞弟,我也懒得管你。”五皇子语气凝重,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更加低沉,“许国舅前日被刺,情况凶险。”
这下子事情可大了,许国舅是他们的亲舅父,一直以来支持着他们的最大势力。当今朝野上许国舅、穆亲王、萧王爷这三位元老重臣分庭抗争,文有许国舅,武有萧王爷。独有这穆亲王能文能武,又是拥戴先帝的第一功臣,如果不是联合着朝廷其他人牵制着他的势力,恐怕他都有能耐逼宫发起政变了!
可现在偏偏国舅在这国丧期间被刺,甚为不祥,不但他们地位受到威胁,天下可能都要乱了!
七皇子程惊愕状,半张着口,小心翼翼地问道,“舅父他现在可好?”
五皇子瞪了他一眼,低声轻叹,“御医仍在救治,我还在等消息。”
“谁这么大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