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直接说,派小包子来算怎么回事!骆林不肯妥协,难道他就会先服软?这无关两人感情的根本问题,只是相处道路上的小摩擦罢了,就是父母和儿女也要慢慢磨合,更何况他们是从陌生人开始的情侣。
他爱骆林,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坚持,自己的想法。他收到了骆林的关心,不过他还是想自己解决问题。
当然,该用骆林的时候,还会用,他不是找骆林要了保镖保护自己么!骆林可是他的大靠山!
昨天大半夜他敢在街上乱走,也是想着身后有人保护,他隐约感觉到了有人跟着他。
爸爸,你会回去么?小包子仰着脑袋问。
你想让爸爸回去么?安晏当然想回去了,但是必须等骆林妥协。这次他要是先服软了,以后骆林会更霸道,管的更多。
小包子认真想了想,咬着手指说:你想回去就回去,不想回去,就带着我一块离家出走。他笑嘻嘻从身后的小背包里掏出平板电脑,我什么都带出来了,嘿嘿嘿嘿
这是做好了离家出走的准备啊!安晏揉揉小包子的脑袋,愉快地接受了小包子要跟他离家出走的请求。他打算晚上用黄大的身份证去定个酒店,他自己能在包子店随便凑合,小包子可不行。
他检查了下小包子的背包,除了平板电脑和手机,还带了两根玉米肠和一个汽车玩具,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叫什么都带了?安晏摇头,真是不能信小孩子的话。就带这些,哪能离家出走,连短期旅游都不行。
你先吃包子,我去给你端点汤过来。安晏盘算着等下班了带小包子出去多买几身衣服,他们可能要在外面住几天。
还好这几天薛杏以为他去了国外,不会杀他骗保险,所以暂时没有危险。
等安晏走了没一会,小包子的手机响了。原来在外面毒日头底下,还有个大活人在烤着呢。
骆林左等右等不见小包子把安晏带出来,只好打电话催促。他都想好了,要是安晏看见是他打的,抢着接了电话,他就假装是小包子自己走了,他着急找孩子。
没想到,接通电话后,小包子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跟爸爸一起离家出走了,然后就非常果断而残忍的将电话断了。
骆林擦了擦满头的大汗,无奈回到车里。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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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杏算算时间,安晏应该到了法国。她心里总觉得不对,就算安羽没法说话,但既然能打电话回来,为什么不多打几个,哪怕在对面哼哼两声,她也能放心不少。虽说这孩子是不爱往家里打电话,但现在是什么时期,哪还能由着性子来!
她给骆林银行卡的时候留了个心眼,本来想让安晏带二十万过去,临出发的时候,她想了想,把钱取了一半出来。
国外看病是贵,但十万块钱怎么也能顶几天。十万在国内做一场大手术再加上修养完全没问题。
就算不够,安晏不是还有钱么!她大可在电话里跟安晏说回来再给,不用掏转账的手续费等等的话,安晏不会怀疑。等安晏回来,她就钱还不都是她的。她不心急。
她不担心钱,她担心的是安羽。安羽的手机丢了,电话不方便,那安晏呢,为什么手机还关着机,航班在一个小时前就应该降落了。
是不是急着去医院,忘了开机?薛杏跟安大国埋怨安晏不懂事。
阿嚏。安晏打完喷嚏,揉揉鼻子。黄大直接推门进来,大嗓门招呼安晏去楼下搬货。白五只拉了没几袋面粉回来,够今天用而已,供应商送了二十袋面粉来。
安晏撸起袖子就走。见安晏一句埋怨的话都没说,黄大心里高兴。年轻人就该有这种不怕吃苦、愿意吃亏的精神,安晏这样,说明安晏已经不再浮躁,知道踏踏实实地干活了。
只有态度放踏实了,才能学到地道的许家包子。
白天人多,没让你和成面,等搬面的时候跟我去东边的那个小仓库。黄大低声说。本来黄大心急,想让安晏在上午就和好面,但今天太热,很多员工不愿意回家,都在后厨休息,就没给安晏机会表现。
白五提议说,等晚上十点以后,人肯定都走光了。黄大和其他几位师傅却都等不及了,悄悄把小仓库打扫了,摆好了案板和面盆,等着安晏去了。
安晏搬着一袋面低头往前走,前面的两个员工将面搬到了大仓库,安晏却趁他们不注意拐进了小仓库,黄大五人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他们把所有的东西都给安晏准备好了,安晏洗了手,就能立刻开始揉面。
我的方式可能有些笨。他做不到师傅们那样灵活的和面,只能用自己琢磨出的比较趁手的方式。
倒水,搅拌,掺面,动作虽然笨拙,却没有一处出错。十分钟后,安晏将和好的面放在案板上任几位师傅检查,但是五个师傅没有一个人上前。
黄大看得眼睛都发直了:你是怎么掌握软硬出这个度?这个可不好掌握。灌汤包的面皮要求非常严格,既要薄到能隐隐透出鲜肉,又要有劲,能保证客人夹起来的时候,面皮不会坏掉,让汤水流出来,并且还要保证不会粘在蒸笼上。再往细了说,面皮的口感也十分重要,它在中和肉给人带来的腻感。
安晏不好意思地摸摸头:你们让我感受你们和的面,我感受不出来到底什么是好。但是我能吃出来,昨天我每弄好一盆面,就摘出一小点来,蒸好了尝尝。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