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启动的缘故。
殿门相较于白天开门迎客的状态,也只开了一扇,带他来的弟子做了个请的手势,就返头走了。
季生点头与他告别,抬脚踏入殿内。
此时殿内一片白色柔光,在夜晚的衬托下,比白天更为明显。
季辉盘腿坐在蒲团上,勾着头似乎在想什么。
莫非是太伤心了,一个人在此默默垂泪?
季生心里感动,走过去想安慰对方。
“爷爷,你……”
季生刚开口,就觉得不太对劲。
怎么会太过悲伤到,连看他一眼都不行么?
惊异之下,季生去扶季辉肩膀,哪只这个盘坐的老人瞬间向后倒了去,瘫软的躺在地上。
“爷爷?”
季生慌忙去拉他,结果感觉手下一片冰冷。再把手指移在对方鼻息处,也是感觉不到一丝气息。
怎么就突然坐化了呢?下午还能笑着和他谈天呢。
大惊之下,季生转身跑出殿门想喊人,哪只头上突然落下一道黑影,喝了好大一声。
“你为何杀害本门祖师,孽子受死!”
季生恍然之下根本来不及反应,胸口已被击中一掌倒飞出去,落入殿前阵中,消失不见。
此时发出那力魄千军一掌的季艮,捋整齐略微有些凌乱的胡须,背手在后,轻蔑一笑。
“父亲,已经解决了么?”
季休也从偏门跑了进来,左右看了看复又安静下来的院落,轻声问道。
“中了我那一掌,不死也是重伤。何况这是祖师爷留下来的神妙大阵,他连尸骨也出不来了。和这阵中万物融为一体,也是他的福分!”
“早知当初父亲就不该心慈手软放他一条生路,哪知这废人也有走狗屎运的一天,入了这修士的门槛。”季休愤愤不平的说。
要知道他也只是易髓的境界,也只比这野路子的残废高了一阶。还是门内无数丹药灵石的作用,如何能忍得。
“不提我当年还不会四方术要,就是现在,也有算有遗策的时候。这天命和气运,实在是难以捉摸……”季艮闭目摇了摇头,朝廊侧漫步而去。“去宣布了吧,外贼觊觎我宗门财富,威胁不成,恼羞成怒杀害本门祖师逃逸。”
顿了一会儿,季艮又看向主殿内。
“再去找人把祖师遗骸收了吧。”
季休回头看了一眼殿内无声息的尸体,虽然明白是他亲祖父,不过心里一丝后悔难过也没有。
这老头从前就没正眼看过他,想来心里一直是惦记着那个出走的儿子和孙子的。现在见了其中之一回来了,更是急不可耐的要让对方早点接手宗门。真是逼着他们早日下手。
可不怪他们今日这样突然。
再说季生被打入阵中滚了一圈,以为此次必定受伤。哪知道在地上坐起后,却感觉身上没有一丝不适。
此时神君从他袖口溜了出来,变幻成了人型,他才恍然大悟。
“多亏你帮我挡了一击。”
他躲在季生怀里休养生息,调理内腑,哪知会突然出这种事。还好他生性机警,反应过来挡了,否则这小儿性命堪忧。
小尼此时也从口袋里爬了出来,蹭了蹭季生脸颊。但是碍于神君在这里,它不大敢出声。
神君见季生面上低落灰暗,知道对方心里一定万般滋味,也不提刚才那事了。反正出去之后,管那些腌臜小人算了什么东西,他通通杀了解气就是。
“你快看看这地方是个什么来历,今天下午送你的书录有没有记载!”
原来此地按理说是阵法,却好像包罗万象,时而像是乱石迷宫,时而像是雷火炼阵,再过几息,又是繁花似锦的迷幻阵,让人摸不着头脑。
但是焦黄的土地中,或某些阵法的残垣断壁下,偶然可见累累白骨,让人可知道此处境凶险。
季生看在眼里,也没有时间让他感慨刚才之事。立刻拍了拍小尼,让他在自己身上躲好,接着依神君所说拿书出来认真比对了四周环境。
可是过了半个时辰,季生几乎快把手中书简翻了几个来回,眉头依然紧缩。
倒不是一个阵法也不像,而是看起来,各个都像。
假如先且看左边,此时是一处万钧剑阵摆设,如踏出一步,必然从地底万剑齐发。再看右边,又是巨石挪移阵,踏入被万石碾压。这两者根本属性不同,灵石排列也无一丝相合可能。想不通如何并在一起的。
等他苦恼一会儿,再抬头看去,那两个阵又消失无影,换了其他也是毫不相关的阵象。
果然不愧是门中传承无数年的看家法宝。他一个半吊子阵师,确实解不出来。
“不行。”季生颓然答道。
“不行便强行通过吧,我看都是寻常阵法,我把这所列之物尽数破坏,看它还有几样阵法能拿得出手!”神君冷哼一声,抬脚便往前走。
季生虽然感觉不妥,但是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跟在神君后面,朝前走去。
两人刚有动作,所有阵法果然全部激活。见四周突然升腾刀山火海,季生吓得脸色都白了。
还好神君确实有无上威能,无论是什么攻击,都尽数挡了下去,并把各项阵物破坏的一干二净。
这样似乎确实有用,虽然阵法依然变幻莫测,却再也没有出现过重复的了。就是此地似乎阵法手段极多,无论神君怎样摧毁,还是有无尽阵法出现的端倪。
季生看着眼前,飞沙走石,火海炼狱的景象暗自心惊。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