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无果自行离开。
西门郝却没有像轻什预估的那样轻易放弃,他很快便收回神识,睁开双眼,然后抬起左手露出腕上的灵兽环,从里面唤出一只黑色灵犬。
——靠!
轻什立刻冒出一头冷汗。書 香 門 第 論 壇
灵犬一落地便低头闻嗅起来,没一会儿便抬起头,朝着轻什所在的方向发出一声低吠。
轻什立刻将韩朔给他的那枚短剑和一打符箓攥在了手里。
西门郝却没有因灵犬的指引而有所行动,他只是转头朝轻什那边看了几眼,然后便露出一脸意味深长的轻笑,紧接着,就将灵犬送回灵兽环,转回身,沿着来时的方向走了回去。
轻什不由愣了,可仔细听了又听,却发现西门郝确实是离开了,而且走得毫不犹豫。
一时间,轻什不禁生出了跟回去看看的念头。
但这一次终究是理智占据了上风,轻什站起身,径直回了韩朔洞府。
双脚踏入韩朔洞府,轻什忍不住长长地吐了口气。然而心劲一松,被那人震出的伤势就又开始叫嚣,自重新得到身体后就不曾体会过的钻心痛楚霎时间便占据了全身,逼得轻什赶紧调动最后一点力气将身体挪到药田当中,不顾仪态地坐了下去,迅速地运起引气诀,抽取四周药草的灵力纳入自己体内。
韩朔此时也被惊动,一脸铁青地从石室里飞了出来,落到轻什面前,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轻什这时哪还分得出心神说话,紧闭双眼,尽力地摇了摇头。
韩朔的额头顿时冒出了青筋,翻手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丹药想给轻什服用,却又因为不清楚轻什的伤势和他行功时的忌讳,不敢随意碰触他的身体。不过仔细看了几眼之后,韩朔便发现轻什虽然脸色苍白,但气息却还平稳,并无性命之忧,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但紧接着,便又因为轻什披散的头发和与离开时完全不同的单薄衣衫而再次阴沉了脸色。
将近一个时辰的调息之后,轻什重新睁开双眼,抬头看向一直站在旁边为他护法的韩朔。
“韩长老,您站着不累啊?”轻什眉眼一弯,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
韩朔哪有心情跟他说笑,冷着脸问道,“没事了?”
“放心,死不了的。”轻什呵呵笑道。
韩朔伸手拉起他的手腕,输入灵气检查了一番,见确实只是内腹有些出血,经脉和元神都无大碍,这才转而问道,“那就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你又惹上谁了?”
“说实话?”轻什把头一歪,见韩朔明显开始大放寒气,连忙正色答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伤我的究竟是谁,当时我只顾着防备西门郝,压根没想到屋子里还会第三个人,等挨了一下之后更是只顾着逃命了,哪还有闲心和胆子去看到底谁。”
说着,轻什将自己在沈沉舟卧房里的遭遇详细描述了一遍。
听他讲完,韩朔立刻蹙眉,“元婴修士?你肯定?”
“信不信由你。”轻什耸耸肩,然后又抱怨道,“话说仙楚门的护山大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松懈了,连进了个来历不明的元婴修士都没有反应。”
“你怎知就是外来的,也许是内门的某个元婴长老。”韩朔冷冷道。
“……好吧,也有这个可能。”轻什撇撇嘴,明显的不以为然。
韩朔没有和他争辩,蹙眉沉思起来,但目光却又不自觉地落到轻什身上,很快便面色不虞地追问道,“你这衣服又是怎么回事?”
“我自己换的,之前那套沾了点东西。”轻什伸手摸向腰间的百宝囊,迟疑了一下,还是将换下的衣服从百宝囊里拿了出来,递向韩朔,“上面沾了某种追踪粉,我一时间也想不到别的办法,就只好先脱下来了。”
“追踪粉?”韩朔接过衣服,放到鼻下闻了闻,却是什么都没闻出来,不由疑惑地看向轻什。
“您的鼻子不行,得让望望来闻。”轻什嘴上说笑,心里却不禁怀疑起西门郝以及那时在五霞仙境中跟踪他的男修是怎么依据这个味道跟踪他的。
这世上总不会还有人会像他一样因为神识的缺陷而刻意去专修五感吧?再说,他看过五霞仙境中的那人记忆,那份追踪粉是佘骥道君临时交给他的……对了,当时一起给他的似乎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只是元神的记忆一向模糊,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西门郝和佘骥道君又怎么会持有同一种追踪粉呢?还有,这次的追踪粉又是什么时候粘到自己身上的呢?被那元婴袭击的时候,还是,打开门栓、破开窗棂……
“你的鼻子倒是和灵兽一样?”韩朔的一声冷哼打断了轻什的思绪。
“我特意练过,当然和您这种没练过不一样。”轻什不再回想,挑眉向韩朔笑道,“对了,这种追踪粉是会自己扩散的,您拿了这沾了追踪粉的衣服,您身上便也会染上这味道哦。若是那西门郝进了您的洞府或是看到您,立刻就会知道今晚摸进他房间里的人和您有关系。”
“那又怎样?”韩朔不以为然地嗤笑了一声,随即又疑惑地看向轻什,“你的意思是,他并不知道进他的屋子的人是你?”
“应该不知道,否则他就不会特意追出来,又没有追到底了。”轻什摇头。今夜真的是月黑风高,西门郝那屋子里更是伸手不见五指,而他显然并不像自己一样视力好的可以在黑暗中视物,看不清自己的面容倒也是理所当然。
不过,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