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抱回来还是个憨态可掬的哈士奇宝宝,如今慢慢张开,站起来已经快到苏允腰部了。苏允喜欢看它长大,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哈士奇狗狗身子长了这么多,智商却一点都没见提高,反倒越来越傻呢?
一半苹果吃完,二哈转而扒陆秦的裤脚,叫陆秦再给点吃的。陆秦撕了一小块全麦面包扔在桌下,抬头对苏允道:“后天我要去欧洲开个会。”
苏允挑挑眉。
“你知道的,就是上次说要开,结果临时延期的那个会议。”陆秦小心翼翼地说。
苏允想了想,恍然大悟。
“哦,就是你谎称开会,结果带简晓宁去度假被我抓到那场会?”苏允揶揄道。
陆秦抓狂地捂住额头:“这次是真的开会,我发誓,这次是真的!”
“去几天?”苏允问。
“三到五天。”陆秦说。
“去吧,”苏允说,“记得带礼物回来。”
陆秦去欧洲那天苏允去机场送机,一副依依不舍郎君你莫走你走了我心空荡荡的可怜模样,陆秦当了真,还没走心里就难受,觉得自己不该走,就算不得不去,也该把苏允带上。他问苏允,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苏允说不要了吧,你们是去办正事,带我去算怎么回事,我就在家乖乖等着你,记得早点回来,么么哒。
陆秦捧着一颗感动的心走了。
飞机刚起飞,苏允就掏出手机自拍,上传朋友圈,配文就两个字:“约吗?”
瞬间留言无数,撩骚的有为陆总默哀的有还有人直接发房间号给他,大言不惭说自己被睡也没关系好汉你来吧,陆秦下了飞机刷到苏允的朋友圈差点没气疯,怒在下面留言:“都滚蛋!”
苏允的朋友圈再也没蹦出新消息。
朋友们约苏允出去喝茶看热闹,有个朋友刚从缅甸弄来块据说藏着翡翠的石头,放在自己会所里,今儿要打开。这块石头据说价格不菲,打开了里头有东西就发了,没东西全赔。朋友们拿这块石头开赌局,押里面有没有东西,苏允不懂赌石,当玩,也跟着押,押了里头有。
朋友请大师测了时辰,选了上午十点三十八分开始,苏允不到九点就出门,他选了身骚包得要命的衣服,紧身裤束腰西装,拿了车钥匙就出门。外面天阴的要命,保姆提醒苏允拿把伞,这天怕是要下雨,苏允应了,出门看看天,嘀咕一句“不是真的要下雨吧?”,上了车。
到了会所,朋友们挨个跟他打招呼,现场有位穿道服的大师坐镇,那大师一把年纪,头上梳个髻,很高深莫测的样子。朋友们把苏允领到大师面前,说苏允最近挺背的,叫大师给算算。大师问苏允的八字,苏允想笑,忍着笑,很严肃地说了,大师眉头微皱,神情不定,沉吟半晌,说:“你啊,戒烟戒酒,兴许能好。”
朋友如奉纶音,拍着苏允的肩膀:“听见没,戒烟戒酒,以后别到处浪了。”
苏允一声笑忍不住“噗”了出来,谢过大师,把朋友拉到一边,给他一拳。
“你戒烟戒酒你也能好。”
石头开了,有东西,成色不怎么好,朋友有点失望,把石头丢在一边,叫大家去地下室玩牌。苏允不擅长这个,玩了一会儿输多赢少,觉得没意思,躲去隔壁影音室看电影,看着看着睡着了,醒来看看表,下午四点,再不走该遇到晚高峰堵车了,于是他提出告辞。
走出门,外面淅淅沥沥,已经下开了雨。
雨刚开始下,还不大,却已经开始堵车。苏允出了门,拐过两条街,就与拥挤的车流正面遭遇,他降下车窗,点了支烟,望着灰蒙蒙的天和越下越大的雨吸了一口,隔壁车也开了窗,副驾驶座上坐着的人向自己的同伴感叹:“这是要下一场大雨啊。”
是的,全城的人都预料到这会是一场大雨,却没预料到,会是一场这么大的雨。
苏允又开了两个路口,决定不按原路返回,宁可绕路,也不在这条道上堵了。雨越下越大,雨刷器已经跟不上落雨的速度,他在马路上慢悠悠地开,连四十公里都跑不到,恨不得二十公里的速度溜达回家。看看旁边,好像只有傻子才会在这么大的雨里飙车,大家的车速都慢慢的,小心翼翼的。苏允设置好导航,就严格按照导航指示,走一条很远,却不怎么堵的路。开过一个红绿灯,前方出现了个公交站牌,站牌下站了个女孩子。在雨刷器的间隙里,苏允看到她徒劳地在风雨中举着伞,那把伞太小了,在风雨里根本遮不住一点雨。雨水把她的身上都淋透了,她冻得瑟瑟发抖,瘦削的肩膀因为冷而紧紧夹着,仿佛再来一阵大点的风,就能将她吹上天似的。
她等的是76路车——苏允经过时仔细地探着头看了一眼——然而这辆车堵在高架上,再有半个小时都过不来。
这样瘦弱的女孩子,举着把根本没用的伞,在寒风和暴雨里再站半个小时,她撑得住吗?
苏允不知道,他心里不好受极了,具体怎么不好受,他说不清楚。
那种感觉,就像你在公交车上,看到个颤巍巍的老太太站着自己却没让座,又或者一个饥饿的人向你求一碗饭,你举手之劳就可以帮他吃饱,却拒绝了他一样。
他沿着马路慢悠悠开出两百米,打着双闪,倒了回去。
他把车停在女孩面前,降下副驾驶座的车窗,大声问她:“你要去哪儿?”
女孩戒备又警惕地看着他。
苏允探过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