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果肉,黑黑的瓜籽,看上去还算可以,咬了一口,汁鲜肉脆,果香诱人。
“唔——不错!”
钟仪忙递了手帕过去,朔回擦了擦。
王散因坐下:“西瓜,清热解暑,生津止渴,夏季首选。”王散因也拿起一片,唇角微弯,眼里都有了笑意,似乎是很喜爱的模样。
钟仪看祝纹还没有出来,道:“祝夫子,开饭了!”
祝纹连忙道:“来了来了。”
出来的时候,祝纹穿一身淡紫色便装,又恢复了平日的清逸模样。
四人围坐在一起,菜肴偏于清淡,钟仪很喜欢那道清蒸银鱼,有安都的味道。
朔回味道似乎重一些,钟仪见他胃口不大,心下了然。
四人吃饭的时候都不爱交谈,快要吃完的时候,祝纹道:“许久未见,不知道如今你的琴艺如何?”
王散因配合地放下筷子:“不如弹奏一曲。”
钟仪笑了:“好。”
朔回去取了他的桐木琴出来,祝纹接手:“给我,我来布置琴桌。”
看着祝纹和钟仪将东西都摆在了庭院中,王散因搬了几把藤椅出来,又关了里屋的灯,此刻藤蔓里藏着的星星点点的灯火就点亮了。
朔回拿着蜡烛,好奇地看着这荧光般的灯火。
王散因抱着手臂站在一旁:“那是我从东丹带回来的,如何?”
朔回笑了:“不错。”
王散因淡淡地看了看祝纹同钟仪说笑着,道:“什么时候回安都。”
朔回同他并肩站着:“不怎么回。”
王散因道:“钟叔最近还好吗?”
朔回道:“不清楚。”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听见自己的爱人冲他们招手:“过来,琴弦调好了。”
钟仪坐在琴凳上,端端正正,长发用缎带束好,看了看他们。
另外三人神情各异,却都是认真的模样。
钟仪勾起唇角,低下头,伸出手,轻轻拨动琴弦。
在这个简单温馨的小院落里,悠扬的琴声如梦如幻,好像一层带着荧光的薄雾,静静的在安静的空气中流动着,拂过青翠的藤蔓,从开放着的繁花下飘过,从星光下软软柔柔地笼罩下来。
很想停留在这琴声之中,不愿醒来。
一曲结束,一片安静。
钟仪笑了笑:“回神了。”
朔回大步走到他身边,握着他的手:“去外面。”
钟仪微微疑惑,被朔回拽着走了。
王散因站起身来,道:“我们进屋吧。”
祝纹点头。
王散因收拾饭桌,祝纹收拾琴桌,倒是和谐的很。
等到事情忙活完了,朔回一人回来了,对王散因说:“今晚,我和小仪住客栈。”
祝纹听见了,道:“客房已经准备好了,为何去客栈?”
王散因却点了点头:“好。”
朔回对祝纹笑笑:“两位好眠,明日见。”说完就大步流星的走了。
王散因微微颦眉,道:“估计去河边吃小吃去了,他身上有烤肉的气味。”
祝纹:“……”
王散因挑眉:“你笑什么?”
祝纹哈哈笑着,道:“你鼻子真灵。”
王散因看见了他笑起来,嘴角左边的一个浅浅的梨涡,忍不住伸出修长的手指点了点。
祝纹脸慢慢红了。
王散因去了卧室,拿了换洗衣物去浴房。
祝纹去书房取了棋盘,打算同王散因睡觉前下几盘棋。
门打开了,王散因的头发带着湿气,面无表情的白皙面庞带了几分粉红:“去洗吧。”
祝纹“嗯”了一声,收拾了东西也去了浴房。
王散因坐在窗边擦拭着头发,视线转到了摆好的棋盘上。
祝纹沐浴的时间较长,故而做些事情也不容易被发现。
王散因如同星辰的眼眸里,带着几丝狡黠味道。
浴房外,宽阔的木凳上,祝纹干净的衣物叠放的整整齐齐,干的浴巾也挂在门上。
王散因环视一周,看见了祝纹今日换下的淡紫色便服。
祝纹沐浴完,伸出手,半开了门,去够浴巾。
“?”
他探出头,原先挂着浴巾的地方空无一物。
他低头,木凳上亦是空空荡荡。
他瞪着眼,门打开,面前赫然是一个大大的水盆,他今日换下的衣物早已被浸泡着了,甚至撒上了皂粉。
“……”
“散因!”
“散因——你看见我的衣服了吗?”
“散因——散因——”
“……”
祝纹明白了。
王散因好整以暇地坐在窗边,墨发披散着,棋盘安安静静地放在席子上。
门外传来脚步声。
王散因眼里闪过精光,转过头锁定门口。
门开了,祝纹接近全 裸,颇为不自在地地站在那儿,他找来找去,只找到了一条毛巾,挡住腰前,有些尴尬:“散因……”
王散因微微笑了,风华绝代。
祝纹脸羞得更红。
王散因走近他,二人呼吸缠绕在一起,祝纹道:“我的衣服。”
王散因挑眉:“衣服?”
祝纹恼怒,贴着墙壁一步一步地移动:“我知道是你故意的。”
王散因不置可否,饶有兴趣地看着祝纹:“表兄,你的腿真长。”
祝纹:“!”
他在这种赤 裸 裸的目光下无所遁形,直接往床上一扑,被子一卷,只露出肩膀和头:“我的衣服!”
王散因看向棋盘:“不下了?”
祝纹道:“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