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挑开绳索,给两个人松了绑,那妇人已经被吓得站不起来,那汉子还算是好的,对着白易连连称谢,多谢这位大侠救命!
白易询问,是怎么回事?
那人道,今日有强盗忽然闯进来,捆了我二人丢在院子里!想我小家小业,又有什么好劫的
妇人低着头啜泣,肩膀抖动着,看来是吓坏了,她时不时的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白易,被那汉子一看,又迅速低下头去。
两人一起往客堂里走,却发现只是大门的转轴坏了,摇摇晃晃要掉不掉,还坏了张桌子,板凳被踢散了几张,其余的也没什么了。打斗痕迹很明显,却似乎因为双方悬殊过大,很快就结束了。
那么说,要么这几个贼起了内讧,要么还有人来插手。前者,看两方的悬殊区别是不可能的。就是不知道那拨人是打的什么主意,若是救人还好,若是来劫持的,可就没那么好办了。
他思索着,想起院子外的那两匹马,江湖人怎么可能这么不仔细,将马匹拴在门外像是要故意引起人的注意似的。他本着推门就开打的准备,却不想竟然只看到了打斗残局。
你家养马?
那人一愣,一拍大腿,我小户人家,哪里有什么闲钱去养马!我又不是江湖人,养了马也不会骑啊!
白易转头望了依旧蹲在原地不敢动的妇人一眼,如果真是这样,那马匹定然是前一拨人留下的,只是事出突然,没有被牵走。
你家后门在哪里?
如果另一拨人走前门来的,来势汹汹,马匹不可能不受到惊吓发出嘶吼,而那行人就可能因此而伤了那马匹,但那马匹却毫发无损。且不说如此,那两匹马是上好的良马,毛色纯正,是从漠北引过来的,没有明明有时间却不把这两匹良驹牵走的道理。
白易跟着他来到后门,站在后门看了一会儿,那车辕痕迹分成两路,往两个方向走,更是没道理了。
这一行人根本没有混淆视听的必要,首先他们人多势众,根本不怕别人追上来,再者看着车辕痕迹的深浅程度,明显是同一辆车,一辆车来回跑,浪费时间。
那汉子见白易没有说话,只顾着看那痕迹,好奇道:大侠,你为何盯着路看?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啊?
白易余光扫过那个人的手,左手第四指下部关节与大拇指指跟下方有厚厚的茧子。
随便看看而已,也没什么要紧的。
他说完就往里走了两步。
打量了下院子,依旧看见那妇人在哭哭啼啼。
夫人好像受了惊吓,不要紧吧?
那人拍了下头,唉,让大侠见笑了!内人没见过这么大场面,被吓住了!没事儿没事儿!
院子里有棵很大的刺槐,茂密的树荫,筛出细细密密的月光落在地上,投下一个一个白色的亮点,如星云棋布。
白易从袖口中拿了一锭银子给他,拿着,看你家境不富裕,这次怕是损失很多,先救救急吧。
那人感激涕零的接过,谢谢大侠出手相助!
白易一眼扫过他的右手,微微勾起唇角,这几年收成不好,衙门又增加了赋税,你们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吧?
那人明显的一愣,是啊是啊,这日子可苦着呢,每日早出晚归的没个消停,种的粮食也不是自己的!
白易在院子里四处走了走,院子里一个偌大的水缸盖得严严实实。
那汉子跟过来,围着白易转圈圈,却不料白易一剑横在他项上,收敛了笑容,冷道:说!苏渺在哪儿!
那人一愣,瞧着那明晃晃的剑锋,什、什么?
白易将剑锋推进几分,你们把人弄到哪里去了?交出来,饶你不死。
那人更加不解,哆嗦着道:大侠、大侠你可不要冤枉人!我可跟那些强盗没关系!
白易逼着他往那棵刺槐树走,从树上扯下套马的缰绳,在这个人身上绕了几圈,打了死结,把他绑在树上。
你说的话到处都是漏洞,没有一点可取之处,还在狡辩什么!
那人默不作声。
白易走过去掀开了那水缸盖子,只见一个人的尸体泡在里面,已经浮肿起来,看来是被人弄死了塞进去的。这位才是正主。
那妇人哭,怕是为此。
到了此时,那人也不在装下去,哈哈大笑几声,白大侠真是好眼力!竟然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拆穿了!
白易皱起眉头,你们的人故意等我?
那人止了笑声,道:的确!我倒是可以给你指跳路,就看你敢不敢闯了!
说!
等到那人说完,白易一记手刀砍晕了他,将银子从他怀里拿出来,给了那妇人。
那妇人看着白易,跪起来磕头,哭道:多谢大侠救命之恩!
白易将那人扔到门口那匹马上,猛地一掌拍了马屁,那马儿长吼一声飞驰而去。白易翻身上马,跟着追了出去。
星辉月落,风声紧呼。
白易一拉缰绳,在一处院落前停下。
平进听见外面马嘶长鸣,将筷子一扔,他认识我。
他拍了下掌,几人就上前来,苏渺任由几人把自己重新绑上。
平进转身走进了里屋。
认识?
苏渺从没有从白易那里听说过这个人,他蹙起眉头,有些懊恼的想。
很快白易就提着剑闯了进来,拉过苏渺,挥剑割了绳子。刀光剑影,闪得人眼睛也花了。苏渺偏头看着白易,只见他紧绷着一张脸,一只手抓着他,死紧。
两人很快逃出了院子,白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