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喝酒。”
谢林说:“你还是不会喝酒吗?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原汁原味,什么都没变……”
我说:“你也不是点酒不喝的吗?”
大嫂接口说:“他呀,现在成了酒仙了!单位里的所有人都不是他对手。”
我说:“那真令人敬佩。”
谢林说:“不敢不敢!”
话是这么说着,谢林还硬是往我面前的酒杯里倒上酒,说:“你喝一口看看,这是名酒,很好喝的。”
却不过这份盛情,我只得端起酒杯,喝得一口,只觉一股淳香溢口,但酒到喉里,却是麻辣火烧,所幸菜肴丰富,又非常可口。这一餐,我第一次喝完了一杯烈酒。吃完饭,感觉头昏脑胀,心里五内翻腾。我勉强支撑着洗了澡。谢林见我醉得不行,就让我早早睡下。后来也不知他什么时候睡的,第二天早上一觉醒来,发现我睡在他的怀里,还是像那年学校里一样,他的一只手臂给我枕在头下。我醒来的时候,他也早就醒了,说:“昨晚你真醉了,到这时候才醒。”
还是在高中读书的时候,有一期我和他同铺,我们不和别的同学那样各睡一头,我们要睡一个枕头,tuō_guāng了衣服睡。每晚,他的一只手臂就成了我的一个枕头。我们细细的说私心话。常常说到大半夜。别的人听又听得着,却又一点都听不清楚我们到底说些什么。其实我们也无非说些生活中的一些趣事。那时我们不懂同性恋之事。虽然我有这种情怀,但是谢林不是。他只是把我当个小弟弟带着而已。
我们穿衣起床。谢林活动一下几近麻木的手臂,说:“原想和你说一夜私房话的,你这一醉,就泡汤了!”
☆、卅六
谢林起床后急急忙忙地涮牙洗脸吃早点准备去上班。我也忙跟着起来。他忙对我说:“你不要起这么早。还睡会儿吧?”我说:“我怎么睡得着?我甫叔的事你打算怎么办啊?我得见见他才好。”谢林说:“你还不便见他。今天我们会全局出动,内查外调。我们需要搞清楚几个问题:第一,我们需确定吴七的身份,眼前的吴七是真吴七还是假吴七?第二?吴七是怎么活下来的?他以死去的人的身份在世上存活了几十年而没被任何人发现,这是一个最大的疑点。第三,吴七父子有没有新的做案记录?弄清楚了这几个问题之后,才能做出结论。不过,再怎么说,只要吴七在后来没有新的发案,以他九十岁的高龄,随时都有死去的可能,局里也不会把他关在这里太久,会尽快放他出来的。这个过程需要多久我不敢保证。但不管怎样,明天我一定会给你消息。”
我说:“那你能见到他吗?”
谢林说:“我当然可以。”
我说:“那你去见见他,告诉他我在你这里,叫他们放心?”
谢林说:“你放心,我把工作安排好后就去见他们。中午下班我就回来告诉你。”他急急地吃了一碗稀饭和几块馒头,就上班去了。
我不再睡着。起来后,看到房子里有一个书柜,里面整整齐齐地码满了书。我酷爱书籍,而且也不论什么书,只要能懂的都看。我走到书柜前,打开柜门。那一个个的书名一齐映入眼帘——有一些文学的、历史的。大部分是公安类的杂志,教材等等。有的书很新,像是从没翻动过的。我随手从里面抽出一本,翻了几页,大嫂就在叫我:“三弟,先吃了早饭吧?”我就来到客厅,见到饭菜已端到桌上。大嫂把洗脸水都打到了我面前。我洗漱了,就开始吃饭。我见面前放了酒杯,就说:“我不喝酒了。昨晚醉得历害。”大嫂说:“那怎么好?你大哥每餐都喝的。”说着就盛好了饭放到我面前。边吃饭我问:“大嫂,你不上班吗?”大嫂说:“等一下去。我原来的单位解散了,现在在一家商场上班。可以去得宴一点。等下你在家里看看书可以。想出去走走的话,把门锁上。钥匙我给你。”说完递给我一把钥匙。我接在手里。大嫂吃饭也是急匆匆的,显然为给我做早餐耽误了时间,我说:“大嫂,我一来,搞得你们什么都手忙脚乱的了。”大嫂说:“说什么话呢?你们兄弟相聚,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招待不周到,三弟不要见怪。”说罢就一阵风似的上班去了。
我翻了几本书看看,也没有心思看。就出去到大街上走走,也是心慌意乱的。好不容易等到十二点下班时间,谢林回来,大嫂也差不多时间回来。一见到他,我急急的问:“怎么样了?”谢林说:“资料基本上没了,年代太久远,文革期间破坏严重。现在只等外调人员回来。我见过了你甫叔,问过他一些话。基本上他的话和你的笔录一致。如果外调的结果也和你们的笔录一致的话,那就只有你甫叔救活他父亲是个疑点。他的那个所谓的‘强盗水’,那么神奇的效力,不能令人置信。他们的情况很好,你不用担心。我已给他松了铐……”
我说:“那要怎样才能证明我甫叔救活他父亲的真实性呢?”
谢林说:“除非他自己能够提供出有力的证据来。”
我说:“那该怎么办啊?”
谢林说:“你别急。走一步看一步吧。”
到晚上下班回来,谢林说:“外调的结果没有问题。我们在你们村走访了十几位七十至八十岁的老人,他们都证实了当年被你父亲枪决的人是吴七无疑,他脸上的那两个洞也能说明很大的问题。也没查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