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搞过建筑,进过工厂,摆过地摊。我们有一笔钱的时候在上海开了一家搞装修的小公司,赚了一些钱。正当我们准备要买房子的时候,我们又出事了,被几个员工打劫。他们把我的腿打断了,抢走了我们所有的钱。十年前,你妈又生病去世,我就回到了这里。这些年,你不在家的时候我去过你家里,看过你的照片。看到你长大了,过的也算幸福,我就让你养父母们不要说我回来了,不要打扰你正常的生活。你这突然的过来,我都没有一个准备,没有想到你大哥还是告诉你了。孩子,我对不起你,这么多年了没有给过你幸福。”
龙明堂紧紧握住若非的手,心里万分难过。他想着若非在那个家里过的是很幸福,就不忍心再打扰若非,想不到若非大哥还是跟若非道出了这个秘密。他不想拖累若非,更不想让若非回到他的身边,他这么多年都没有给过若非一点温暖,深感不配做若非的父亲。
龙明堂又进房间里抱出了相册给若非看他妈的照片。厚厚的一本相册,有大半都是龙明堂和若非他妈年轻时候的照片。若非看到了自己的亲身母亲的照片,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子,花容月貌,是真正的湖南辣妹子一个,美极了。若非也看到了父母的合影,年纪相差的有些大,明显那时候的龙明堂是一个半大老头子,而他身边的女子顶多也就十八九的样子。
若非翻开着照片,一张一张仔细的看着。龙明堂也随着若非的翻动一张一张的讲解着,什么地方,跟着一些什么人,都讲的仔细。
在一张多人合影照片里若非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人。龙明堂也介绍着说,“这一张照片是我和你妈在上海跟员工们的照片。照片里的三个员工就是抢劫我们的人,一个是无锡的,两个是安徽的。”
无锡的,若非惊呆了,认出来了,是老邵。龙明堂对过去发生的事是忘不掉的,还记得人家的名字,他说,“那个穿着西服的是姓黄,那个穿着夹克衫的小伙子姓邵…”
若非的脑子轰隆隆的作响,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里是空白的,什么都没有。过了一会儿,若非缓过神来了,脑子飞速的回转到多年前老邵跟他讲的话,“我年轻的时候还在你们湖南人手下干过活呢。二十年前,一个湖南人开的装修公司里搞装修,在他手下干的活。不过后来出事了。那个时候的我二十多岁,还是一无所有的。”
若非很希望天在这个时刻砸下来,一下子全世界都砸灭掉,一个生命都不要留下。
若非留在龙明堂的家里陪了他三天。还去了没有见过面的亲身母亲坟前上了香,烧了纸钱。跪在母亲的坟前,若非喊了一声妈,也喊了一声爸。二十多个春秋过去,若非还是认下了当年丢下他的父母,尽管已物是人非,若非还是认了,这就是命运。
若非去了龙泉县城把自己银行卡里的钱都取出来了,给了龙明堂。这些年若非赚的钱除了盖了两套房子外就没有用过了。这些年打工赚来的血汗钱,加上厦门老钟和王晓然给他的零花钱,加起来也有六十多万,够龙明堂养老了。
☆、56若非死了
56若非死了
若非没有等到护照办下来就回了上海。在回上海的火车上,若非给在无锡老邵发了消息,跟老邵说,“老爸,我想你了,好久不见,还好吗?”
老邵迟迟回复若非的消息说,“乖儿子,爸爸也想你。那么久你都不理我了,你还好吧,什么时候我来看你。”
若非说,“不用了,到时候我来看你吧。祝好!”
若非发完消息又拨打了吴明的电话,电话通了,那头的吴明说,“我就知道你会再拨打我的电话。虽然过去了那么久,我还是愿意跟你合作的。”
若非说,“合作,我还可以分文不取,助你一臂之力。”
吴明说,“那太好了。兄弟,我不会忘记你的好的。等我占领了老邵家后,一定会来看望你。”
若非说,“谢谢了,只要你成功,也就是我的成功。”随后没多久,若非收到了来自吴明的短信。
回到上海,若非还是跟王晓然过着。给王晓然洗衣服,做饭,给他刮胡子,理发。也会在王晓然不在家的时候穿过和平公园去袁老师的家里。去听袁老师用萨克斯演绎世界名曲《回家》,也给袁老师刮胡子,理发。每一次看到镜子里气质儒雅的袁老师,若非就会情不自禁的喊出来,真帅,真迷人。的确,袁老师是一个很帅的老头,要不是他对情执着,会有很多女弟子们投进他的怀里。
袁老师很想若非能搬到他的家里去跟他一起住。若非没有同意,讲他已是订婚之人,年低就要结婚了,不能住在一起。袁老师没有强求,现在的若非能陪他,他也知足了。
袁老师很得意一个喜欢女人的男人被他的魅力征服被他的魅力掰弯。每每把若非搂在怀里,袁老师都是雄心万丈,斗志昂扬。殊不知,若非在同志的路上已经艰难的前进了十多个年头。更不知,在若非的心窝里早已排了一大串与他有关的人物:古国雄,陈复,安安,李剑艺,老钟,老邵,老周,王晓然,最末尾的才是袁老师。
若非给安安和宋雯雯的邮箱发消息,问他们现在在哪里。安安和宋雯雯好像是铁定了不理若非了,发出去的信息如同石沉大海。
日子就这么在不经意间看似正常的流转。天气转变,风凉了。王晓然也开始穿上单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