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胸,豪情壮志的说,“那肯定了,我做的面能差,要不然你也能吃那么多年?”
说到面,食欲一下起来,穿着布兜兜就跳下床,“哇,叔,你专门做了臊子,还有肉末!”
“赶紧吃吧,等下凉了就不好吃了。”海忠叔督促我。
“你的呢?”从小和海忠叔相依为命,对很多东西我都会和他做到平均,稍微夸大点说,就是有福同享,虽然从我这里,海忠叔得到的可能就是一点的野果子,一筷子肉,相比之下,他给我的总是多得多。
“在灶上,你先吃。”
“不,一起吃。”我立马放下筷子,他碗里的面,一定又会是素得可怜。“我想吃你的。”
“别闹,不都一样么?”
“叔,我就想吃你的,我不小了,想做一个男人该做的事。”
“哟呵!”海忠叔笑了,脸上露出了深深的酒窝,“男人该做的事,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娃,晓得啥子才是男人该做的事么?”
“全心全意对关心自己的和自己关心的人好,这就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一边说,一边去灶上把海忠叔的面条端过来。
果然,他的碗里,别说肉末了,就连菜叶都看不到,素得就像是白水一样,心里突然有点难受,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不会把小时候他说的那些话当真……
那时,他总是要等我吃完后,再吃。
“叔,你碗里怎么没菜叶?”
“叔不喜欢吃菜叶。”
“叔,你怎么不吃鸡蛋?”
“叔不考试,我吃了,你考试就考不了一百分,少一个蛋就少个零,一百分变成十分,老师要打屁股的。”
那时的我,居然信以为真,真好骗……
“你吃这个。”把海忠叔给我准备的推到他面前,然后举起筷子就开始呼哧呼哧起来。
“瑞宝儿,你慢点,叔吃不完。”海忠叔端起碗,把肉末使劲忘我碗里扒拉,面条下面,还有一个煎鸡蛋。
“叔,你再这样,我不吃了。”我把筷子放桌上。
“你这娃娃,又闹啥子?”海忠叔想拍我脑袋,被我闪躲过去,“哎呀,莫以为你长大了,叔就打不到你,一点都不听话,不像小时候那么乖了。”
“是没有小时候那么好骗吧!”我不服气,“说什么大人吃大的,小人吃小的,鸡蛋和红苕能比么?”
“嘿嘿。”海忠叔也笑了,被我戳穿把戏,脸上有点尴尬,“小娃娃,不就是拿来哄的么?”
“可我现在不小了。”转身从碗柜里拿出一个盆,把两碗面都倒了进去,搅匀,“叔,以后不要搞特殊,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瑞宝,你真长大了。”海忠叔眼里亮晶晶的。
这么微不足道的小事,竟然能让海忠叔感动,我不得不自责反省,我为他做的,实在太少了。
“对了,叔,曾叔说找了份保安的工作。”
“保安,我能行么?”海忠叔抬起头,“我一个石匠,能干得好么?”
“我问了,没什么具体的要求,基本上就是开开门,登记一下访客。”说实在的,还真要好好感谢曾毅锋,后来我仔细的想了下,做保安,或许是现在海忠叔最适合的工作,主要是不累。
比起在石场风吹日晒,挥汗如雨,一不小心就会有生命危险,实在是好多了,至少,海忠叔不会累得腰都直不起来,手上也不会磨出一个又一个的血泡。
“那试试吧,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可以上班?”海忠叔一脸期盼,用他的话说就是,一段时间没干活,身上都要闲出毛病了,在城里,什么都要钱,连拉尿都要钱。
“这个不急,那边安排好了你就可以去。还有,就是明天晚上,我可能不回家吃饭。”考虑了一晚上,我决定跟海忠叔摊牌,“明天一个朋友结婚,给我发了请帖。”
“好事啊,不就喝喜酒,哪家的?”海忠叔还以为是在小石村,说完后才反应过来,“朋友,你啥子朋友,结婚?孙家那边的亲戚还是林家的亲戚?”
“不是亲戚,是一个朋友。”
“降瑞,本来我不应该拦着你,毕竟结婚是件大事,人家也主动给你发了请帖,可是叔想弄清楚,是谁,你们怎么认识的?”海忠叔担心我在城里认识些不三不四的人,他常说,社会就是一个大染缸,城里跟农村不一样,人与人之间隔着的不只是肚皮,还有身份,自私的目的。
“是不是菜市场的那个男人?”我听了出来,海忠叔的重音不是在菜市场,而是在男人两字上,“他和那个老板娘都好上一段时间了,结果半路一个女人跑出来插一脚,你还认识那个女的?和那个女人一起去市场上闹过?”
女人?
贺飞?!
难道小刚哥哥没跟海忠叔说贺飞是个男人?想到这段时间,一直没给孙世刚好脸色,我就觉得脸上烧呼呼的,他还是给我留了台阶,只是做得很隐晦。
“你一个人去?”
我肯定不是一个人去,我去的目的主要还是贺飞,天晓得他到时候会怎么样,看着心爱的人和另外的女人结婚,我有过这样的痛,一考虑到这个,头都大了,总觉得明天会是很艰难的一天。
“没有,曾叔也去。”
“那就好,既然是朋友,你去吧,记得跟你幺叔请假。”海忠叔便不再多说,似乎只要有曾毅锋在,他就能放心。
吃过早饭,抱起书就准备出门,刚到门口,就被海忠叔喊住。
“瑞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