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大一点的酒店应该能订到房间。没事儿晚上也别瞎逛,不知道那些地方的治安怎么样……”
“行了行了,高大婶,别瞎操心了,婆婆妈妈的,你居委会主任呐?”覃松雪觉得高丞曦絮絮叨叨对他说这些特违和,忍不住就呛声道。
高丞曦踹他一脚:“我去你妈了个逼的,老子好心提醒你,你个二愣子屁都不懂。”
覃松雪捂住被踹到的地方,换回了正经脸:“谢谢了哈,我会注意的……相机放你车上吧,我一个人带着不方便。”
高丞曦:“行,回了n城你来找我。”
覃松雪的行李只有一个双肩背包和一个塑料水缸,特别轻便。
高丞曦和他道了别之后马上出发上路了。
覃松雪撇撇嘴,四下环顾一阵,看到旁边有个银行,又翻了翻自己的钱包,里面只剩下几张百元大钞了,出门在外,不是每个地方都能刷卡,于是覃松雪去atm上取了一万块现金,把钱包塞得拼了命才能将拉链拉上。
高丞曦走后,覃松雪只觉得浑身都松懈了下来,再也不用没话找话,来掩盖自己内心的失落,如今他彻底自由了。
天地之大,他忽然间失去了方向,不知道该走向哪里,拿手机订了一张飞往s市的机票。
j省好玩儿的地方很多,覃松雪却没了玩的心思,在街上买了一大袋的樱桃带回了酒店,看了通宵的电视。樱桃全部吃光了,第二天早上胃有点疼。覃松雪喝了杯热水缓解,拿起行李往机场赶。
下午到达了小县城,过年的时候他也没有回家,当初的小院子还在,但住在楼里的退休老干部已经全部去世,儿女们也不愿留在这几栋只有五层高的旧建筑内居住,户主换了一波又一波,就连陈父陈母也搬到了新建的小区里。
院子里非常安静,没有小孩儿在外面疯玩,也没有老人出来溜达,除了偶尔的蝉鸣声之外,一切都显得死气沉沉的。
覃家的房子没有卖,但很久都无人踏入过了,覃松雪没有钥匙,在自家门口蹲了一会儿,打开微博,翻了翻发现最近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新闻,觉得有些无聊,于是把蛋蛋从水缸里拿出来放在手里,戳了戳它的嘴巴。
蛋蛋以为覃松雪要喂它吃东西,于是把嘴张得大大的。
覃松雪失笑,把背包打开,拿出一个小塑料袋,抓了两粒小虾米出来。
蛋蛋把头伸得老长,覃松雪把虾米喂给它,它还一直盯着那袋子吃的。
“别看了啊,没了。”乌龟的体型如今比他的巴掌还大,覃松雪一点都不想让它长,“过两天再喂你吃。”
蛋蛋见没戏了,顿时变得恹恹的,覃松雪戳它它也不理。
“蛋蛋,看到没,这是爸爸的家,以前你还在这里冬眠过,现在你都不记得了吧?爸爸夏天的时候都没怎么带你回来过……”
正说着话,覃松雪隔壁的门开了,陌生男人像看神经病一样地看着他。
覃松雪:“……”
等男人走下楼,覃松雪赶紧收拾东西跑了。
好不容易回趟家,结果丢了大丑。
覃松雪有点郁闷,看着差不多到了要吃饭的时间随便在楼下找了个馆子解决,太久没有回来。覃松雪想开口说方言,但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他已经找不到正确的发音了,于是一路说的都是普通话,店家以为他是外地人,还给他推荐了几道特色菜。
覃松雪没办法解释,只婉言谢绝了店家的好意。
结账的时候身上没了零钱,覃松雪把自己钱包拿了出来付了账,又提着塑料水箱四处溜达。
街道被扩建了好几回,覃松雪已经不太记得它们以前的模样了,现在的小县城就像微缩的n城一样,他找不到地方可以去。
覃松雪拨通了覃母的电话。
“喂,妈?”
覃母还没有入睡,有些苍老的声音显得很温柔:“怎么今天想起打电话了?”
“没事儿,妈,就打电话问问您最近怎么样。”
“我挺好的,工作也不忙,你呢?”
“我跟高丞曦出门玩儿了,拍了好多照片,特开心,等您退休了我带着您和爸一起走。”
“出门在外,多注意安全。”
“知道啦,妈,工作不忙就早点儿休息吧,身体要紧。”
“好,你也早点睡。”
之后覃松雪又给覃父打了个电话报平安。
毕竟是小县城,晚上十一点之后喧闹就慢慢消失了,覃松雪顺着路灯一点点凭记忆寻找县里最大的宾馆,准备去睡一晚上。
眼前一个人都没有,卖宵夜的摊子不在这片区域,覃松雪莫名想到了一些电影中的场景,于是回过头看了看,发现自己身后的不远处还是有人的。
又过了一会儿传来一阵摩托车的轰鸣,覃松雪下意识地往路边靠了靠,可是耳后却传来非常诡异的声响。
“站……”
覃松雪还没反应过来,便又听到了刀具落在地上的声音,同时还有*碰撞发出的闷响与高速运动产生的风声。
随即便是两声惨叫。
这时覃松雪才刚刚回过头,地上有一个男人痛苦地蜷缩着,还有一个陌生的身影助跑后一跃而起把摩托车上的人踢飞了出去,然后跟着那道抛物线的方向追去,速度竟比后者还快。覃松雪见他一脚踏在那人的身上,蹲□抓起那人的衣领,狠狠地揍了一拳,溅起几滴深色的液体。只需要一次攻击,便让人失去了所有的反抗能力。
电光火石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