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安静的木风突然哼了一声,张大福听的声音不对,立马反应过来手感接触的不太对,怎么好像拍到不该拍的地方,转头张大福啊了一声,立马跳的老远还转身,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木风居然是光着上身的。
张大福捂着眼睛嚷嚷道:“木风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注意到,要是知道你没有穿衣服,我早就转过身去了,更不会拿手拍你肩膀,我错了。”
木风看到张大福一副受惊吓的样子说道:“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要是你故意这手也该和你分家了,走远一些别在靠近我。把你手上的树枝给我,我看看能不能扎到一只晚上烤着吃。”就在两人说话间,已经有一些胆大的鱼靠近水边去抢食田螺肠子。
这些鱼都一直呆在荒无人烟的水塘中,根本不怕人,若不是张大福惊吓过它们,它们的胆子会更大,根本不怕人站在水边说话发出的声音。
木风并没有随随便便就去扎鱼,而是走回到火堆边,拿起石头上摆着的匕首,这匕首特别锋利,是他阿姆曾经的匕首,这些年木风一直带在身边。锋利的匕首破开三指宽的树枝,木风很快就把树枝破成四五瓣,拿绳子一根根缠过去,这才把每瓣都削的极为锋利,这才拿着手上的扎鱼利器朝着水塘走去。
树枝在木风的手中快速扎入水中,一条木风选的动作远不如其它同伴的肥鱼就被扎中了,木风把肚子扎了好几个洞的鱼拿出来丢给张大福,让张大福去处理,继续等待受惊的鱼儿再次聚集回来。
唐安文煮好了稀饭,由于没有碗,唐安文拿着勺子舀一勺吹凉一勺,慢慢喂三宝,直到喂饱了小家伙,锅中的米粒所剩不多。豆子和果果虽然肚子饿的咕咕叫,却没有任何意见。唐安文端起小铁锅喝了一口米粥,这时候米汤已经温热并不烫了。
于是就让两个孩子每人都喝了一些,米粒也被唐安文用勺子捞起来喂了两个孩子,一人一勺。等两个孩子喝的差不多,锅中剩下的也就是小半的米汤了,唐安文自己喝了五六口暖暖胃,就叫木风和张大福过来喝点暖胃。
张大福倒是一点不介意,让木风先喝,对他来说只要有口吃的,先喝后吃无所谓,这都是当年穷的时候养成的习惯,何况木风他们还救了他,更是保住了他这次的金银细软,说实话张大福还是很感激这一家子。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他大概做不到,但是一些小忙他自信还是能够帮的上的。
喝了一些米汤暖胃后,衣服也烤的差不多,唐安文家夏天的衣服都比较薄干起来也快,唐安文已经帮两个孩子把衣服裤子穿上,这时候正给两个孩子烤小裤裤,也帮三宝烤干了一片尿布,晚上还是会冷,这些东西必须准备齐全。
木风也让张大福帮忙,把东西搬去他找到的过夜地方,这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大约过不了一刻钟就会全黑了。张大福应了一声,穿上半干的衣服和鞋子,和木风两人把所有的东西都堆到木板床上,两人抬着木板床往前走。唐安文一手抱着三宝,一手举着几根被点燃的树枝走在木风的左边,果果和豆子走在中间。
几个人很快来到过夜的地方,木风把木板床斜靠在大松树上,刚好靠在刺丛边上,让张大福先吧火堆升起来,他趁着天还未全黑再去扎几条鱼。
唐安文抓了一大把干草垫在地上坐下,一手抱着三宝一手拨弄火堆,肚子依然有些饿,但是这时候的他已经感觉很满足了,没有淹死在江中,全家都安全,想比那些饿肚子都是小事了一桩。
在木板床边上烧起大火堆,木板床被烤的冒出大量水汽,晚上只有烤干了木板床两个孩子才能够躺下来睡觉。
大约八点钟左右,三条木风扎的鱼被烤熟,虽然没有任何的调料,唐安文带着的盐巴全部融化了,不过张大福摘了一些背后刺丛的刺果,是一种褐色的果实,味道酸甜,挤碎后抹在鱼身上,味道相当不错。
豆子和果果也吃了一些烤肉,木风和唐安文把最好的鱼肚肉都喂给两个孩子,三宝喝了一些煮成奶白色的鱼头汤,因为带着酸甜的味道,豆子和果果也喜欢,喝了不少,一家子这时候总算把肚子给填饱了。
这时候木板床被大火堆烤的干燥,木风把木板床放在松树前边,后面堆叠了他下午找来的大捆柴火,在后面就是一大片的刺丛。木风为了安全,还在刺丛边上放了一些极为刺鼻的驱虫草,这样晚上那些毒虫毒蛇就不会靠近。
两个孩子睡在木板床的中间,底下摊着木风的衣服,唐安文抱着三宝打瞌睡,木风从边上走过去把人揽到身边,让唐安文靠着他睡。火堆映照着几个人的脸,张大福这时候已经疲惫的睡过去,他和木风商量过,木风守上半夜,他守下半夜,等到实在熬不住就把唐安文叫醒,让唐安文守最后一点时间。
原本张大福是不准备守夜的,但是木风说他打木柴的时候有看到狼粪便,也许是野狗的粪便。
张大福知道不管是野狼还是野狗,对他们来说都具有一些危险,尤其是睡在唐安文怀里的三宝。这小家伙也就十五六斤,野狗和野狼那是叼起来就跑的飞快,两条腿的想要追到四条腿的,基本上不可能。若是真被叼走就是死路一条,张大福小时候村里就有孩子被叼走的,人小孩都四五岁了,家里人听到哭声,立马就追,最终只在后山找回来些散碎的尸骨,这事对张大福来说记忆犹新,一辈子想忘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