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加大马力,跑去追赶白烽汶。
亮哥在学校门外等着,白烽汶上车后只说了句别开,也没说原因,就这么尴尬的立在马路边。车后的喇叭连连惊起,白烽汶充耳不闻。知道从后视镜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时,估计了大概林悻离车身还有两米的距离,白烽汶意外的开口了:“走。”
亮哥启动汽车,很快流入了车海中。
林悻在后面追得气喘吁吁,他追不动了,就给白烽汶打电话。
白烽汶没接。
林悻这时站在茫茫车海边,看着远方,那里似乎有炊烟袅袅,也有刚刚放学的小孩拉着自家父母的手蹦蹦跳跳的身影。林悻看着,一股悲凉的感觉自心底升起,又莫名的带着些许快意。
他第一次觉得,白烽汶不像别人口中的良好学生,不像老师口中的优质少年,不像白德意安心口中的稳重儿子。他一次觉得,白烽汶原来是这么幼稚的人。
他那么小气,不容得他有一丁点儿的反抗。
林悻突然懂了。
十六岁的少年一般在家里犯着中二病,会谈恋爱会带妹妹出去逛街泡吧,谈着高中说着梦想。他们天真有些单纯,自命不凡,与兄弟高谈论阔谈天说地,不受经济阻力,背后有强大的靠山来蔽体。
林悻不一样,他摸爬滚打,从小肮脏,只能靠偷偷摸摸的方式来让自己存活,他比同龄人成熟,说话直接散漫,自尊心不强,永远把自己处于低位,只在意他在意的人。
比如胡燃,比如白烽汶,比如温珂。
他只有他们。
可现在白烽汶不理他了,他有些无措,自认为强大的白烽汶是不会在意那些细节的,白烽汶根本就不在意他,他只是做着一个男朋友该做的事。他从来不会想到白烽汶会在这个上面生气。
因为违抗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