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好好解决一下昨天的事啊!
然后让皇帝更郁闷的来了。
先是明珠党挑头:“圣上!沙俄心怀鬼胎,依旧不死心地觊觎我大清国土,实在该死!”
然后后面跟了一溜大臣,一人一句,“沙俄跟准葛尔丹有牵扯。”
“葛尔丹太坏了,心怀异心!”
“打!狠狠地打!”
皇帝从来没有哪一刻觉得自己的大臣们原来都是激进派。
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皇帝笑眯眯地等下面的朝臣们闹腾完,看看他们到底想干吗。反正自己不接茬,幕后推手总会忍不住蹦出来的。
凌柱遥遥地望着高高御座上的男人,威严而遥远。
这便是凌柱没有迷失在之前的柔情里的原因。他不忍把那人拉下神坛,便只能自己上去,或者让皇帝亲手拉他上去。
一群大臣吵吵嚷嚷了好久都不见圣上接话,又不好自己停下,只能绞尽脑汁一句话翻来覆去地换着新花样说。
凌柱一笑,知道皇帝御下手段厉害。也不为难这帮老大臣了。
凌柱出列,衣摆一掀一跪,之前叽叽喳喳的大臣们瞬间没声。他也在这瞬间无语,还从来没有比这一刻更了解这群为官十几载的大臣们逗比的本质。
御座上的皇帝也不笑了。凌柱,这是想插手军权吗?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两章真给我锁了!!!好烦!待我改过重来!
☆、“小皇帝”画册一梦三生
“臣请征战葛尔丹,震慑沙俄,扬我大清国威!”
一室寂静。
“此事稍后再议,退朝!”皇帝黑着脸甩袖走人。
凌柱走在宫道上,遥遥向明珠揖手道谢,明珠却不领情,狠狠瞪了他一眼,骂了句“小兔崽子”,就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其实说服明珠在朝堂上替自己说话很简单,不简单的是说服明珠支持自己上战场。凌柱心里明白,明珠这是把自己当作纳兰容若的寄托了,心下感激,却不能不满怀愧疚地阐述自己的观点。最后终于拿下这位老大臣。计划又推进一步。
“钮祜禄大人!钮祜禄大人!圣上有请,这边走吧?”远远的跑来一个小太监,凌柱认得好像是梁九功的徒弟。
一进乾清宫就被一本奏折砸了脑袋,凌柱默默拾起奏折,走到御案前,把奏折放回去,后退两步跪下请安。
这次别说扶了,皇帝等他跪完,一挥袖子把御案上的奏折全扫到了地上。噼里啪啦地却没几本再碰到凌柱。
凌柱跪着慢慢把散落一地的奏折捡起来,皇帝就目光沉沉地看着。
忽然,凌柱手指碰到了一本画册,顿了一下,皇帝立马跟着紧张,差点儿就崩不住站了起来。朕没想摔那个!朕根本就没看见画册在!
凌柱缓缓把画册捡起来。所有的动作在皇帝眼里都慢了一倍。皇帝看到凌柱的指尖触上画册,两根手指轻捻,就把画册捏了起来,然后放在了他怀里的那一堆奏折上,只是手离开前又在画册上拂了一拂,像拂去了画册沾染的灰尘一样,然后就若无其事地捡起其他奏折叠了上去!叠了上去!
“不许捡了!”皇帝“腾”地站了起来。凌柱恍若未闻。
“朕说让你不许捡了!”皇帝一把拉过凌柱的手臂,刚捡起的奏折又哗啦啦地掉了一地。
凌柱迷茫地看了一下他,就慌慌张张地去捡那本画册。皇帝一乐,“朕还以为你不在意这本画册了呢。”
凌柱只是抱着画册不吱声。皇帝不让他跪,把人拉着进了寝殿,有些话还是床上说更好。
皇帝就把人推到在龙床上,拿过画册珍之慎之地放进床头暗格,才回来跟人并排躺在一起。
皇帝一躺下,凌柱就翻身抱住了他,头埋在皇帝的脖颈里,闷不吭声。
“凌柱,你说你到底想做什么?打仗是好玩儿的吗?”皇帝一下又一下地抚着怀中人的背。“你就老老实实在工部呆着不成吗?实在不行,去户部也行!别以为朕不知道,户部油水最多,哼,看那群人吃得满嘴流油的模样,还不如便宜你呢。要不礼部?礼部最清闲,陪朕的时候也多。”
见人久不说话,才退了一点,把人脑袋扶起来一看,竟是睡着了。皇帝莫名地松了一口气,他隐约觉得,对方想要的东西对他来说太过于重要,或者说,对一个帝王来说,他并不想凌柱太过于闹腾,因为人一动,必有目的,而凌柱的目的跟帝王两个字是相悖的。
凌柱确实太累了,昨天晚上回到钮祜禄府之后又一番折腾,废了老大劲哄好了倪睨,太子又跟过来捣乱,好不容易把人斥退了。凌柱还得赶到明珠府商量大事。把明珠从小妾的床上叫起来,嘀嘀咕咕了半夜之后也没得睡了,因为上朝时间到了。这一躺下,眼睛就睁不开了。
两人各怀心思地相拥而眠,各自成梦。
谁知这一梦,很多既定的轨迹都将全部改变。
凌柱漫步走在街道上,四周高楼耸立,人影惶惶。
路口远远行来一辆棕色的轿车,凌柱直愣愣地冲着车跑了过去,一面跑一面挥手大叫,“停下!停下!不要走了!不要走了!”
然而车子急速穿过他的身子,凌柱被撞的一愣,身形消散一瞬又在车后重聚。凌柱疯狂地追着车而去,猛地停住,再抬眼,那辆车已经走上了它命定的轨道。
“哄”!一辆重载卡车呼啸而过。小车已经被压扁了,血蔓延了一地。
凌柱蹲下身,目光似乎与车